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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外面的景色真是个景色啊。

景元故意学着太宰瞅了窗外半响,神秘兮兮道:“看什么呢?”

太宰学人说话:“看风景呢。”

景元失笑:“怎么还是个学人精?”

景元就是想气气这倒霉孩子,没打算真饿着他,他抬手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两份蛋包饭。

景元从自己的高脚杯里挑出一勺冰激凌隔着桌子送到太宰嘴边:“吃吗?”

太宰回头,景元托腮笑着,手指挑着勺子,活像逗弄小动物。他跟景元相处不多,但明白一个道理,脸皮在他面前一点用没有。

他想也没想张口嗷呜一声咬了勺子,沉着景元愣神的片刻,又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圈。

景元手都僵住了,他抽着嘴角问道:“你是标记领地的狗狗吗?”

太宰咧嘴一笑:“我的了。”

他抬手捞过景元面前的芭菲,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料定景元绝对不会再跟他抢沾了口水的勺子。

景元彻底败了,他低头叹了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为了一口吃的,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话中间,蛋包饭上来了,太宰吃着饭,感觉胃部舒服了许多,心思也活络起来,再次说道:“合作一下,带我走吧。”

景元被这小子的耐心搞的头疼,稍微透露了点自己的消息:“你打算跟我去哪儿?我可是来旅游的,今天在一个地方随便看看,明天再别的地方看看,最后每天都不重样,你打算跟我浪迹天涯吗?”

太宰咬着勺子,没吭气,半响后道:“好像也不错。”说着他抬眼看着景元:“你怎么说话的语气像个老头子。”

景元无语:“.不错在你无家可归?”他向后一躺:“我就是老头子,有什么问题吗?”

别说八百年了,就是后面少个零对于短生种来说都是老头子。

太宰搅动着自己盘子里的米粒,看着番茄酱糊着鸡蛋混成一团,黏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想到血肉的搅动。

自小心思细腻的太宰看过了太多世间冷暖,看惯了人心险恶,不知从何时起,他连或者的现在都是一种装模作样,疲惫或者说空虚早早的圈住他的心。

小小年纪,活像千年老妖,神情暮暮地看着周遭一切。

或许是景元脸上笑着对什么都见怪不怪、死气沉沉,却又对现状异常满足的模样激起了心底一点点好奇,太宰嘴巴违背大脑问出声:

“没有任何意义的家有回去的必要吗?这个无聊的世界又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吗?”

这句话他没对任何人说过,此刻说出口没有半点轻松,唯有窒息感一点点勒紧脖子。

明明相互连名字都不知道。

景元也有些惊讶:“跟我聊哲学问题?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没有那么大的智慧。”

太宰也觉得自己问错人了,当下木着脸幽幽看着景元,也不知道因为尴尬还是想找出点什么。

“不过一定要让我说的话。”景元笑笑,有些不正经,但说的话字字清晰,列着队钻人耳朵:“别小看这个世界,我自小的愿望便是巡游世界,任何风景都能令我惊奇不已。况且.你生在这个世界,你觉得无聊那就去改变吧,按照你的想法改变这个世界,或许有一天你也能找见让你心动不已的风景。”

餐厅的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景元头顶,车水马龙的喧嚣,喧杂鼎沸的人声全部离去,只有这方寸之地留有砰砰直跳的心脏声。

太宰心中涌动着暴虐着洪水,几乎冲垮理智的围栏,他舔舔嘴唇,突然不想忍了,他笑了笑,暖黄色的灯光都无法暖热森冷笑意:“就算我的改变是毁灭?”

景元单手撑着侧脸,闻言笑了:“那我们就做不成父子了,就得是敌人。”

景元指着一桌子的饭菜和甜点理直气壮:“我可没好心到给敌人付餐费,这些你自己出哦。”

太宰的表情瞬间垮了,也可能是装的,但装出了委委屈屈的模样低头干饭。

只是眼神紧紧盯着景元的身影,如铁箍般锢着,不许逃离分毫,如沼泽内潜伏的毒蛇,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得瞬间扑上前去死死咬住脖颈。

景元常年待在军队里,面对铺山盖地的丰饶余孽,面对诸多军团的首领,他早就练就了在群狼环伺下巍然不动的态度,景元丁点不怕的,就算被绑上绞刑架说都能谈笑风生。

兔崽子还是太嫩了。

“好了,聊了这么多了,我也陪你吃了饭甚至钱都是我出的。滴水之恩我就不要你涌泉相报了,好歹把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吧。”景元伸出手。

太宰颇为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沉默无声,片刻后,景元抽出自己的手终于忍不了了抬手在太宰头上薅了一把。

“我说,做人要有分寸,我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可是想跑都跑不了啊。”景元蹲下身,跟人好声好气地威胁。

太宰仰头:“救.”

景元眼疾手快捂住人嘴,对周围疑惑看来的店员和客人们点点头,拉着小崽子出去了。

这混蛋玩意儿。

景元望着苍茫夜色,叹了口气:“我全身上下只剩五百日元,还要带个孩子,也太为难我了吧。”钱包在酒店呢,他就带了够吃饭的前,在仙舟习惯手机付款了,带那么多钱币出门有些不习惯。

太宰认真建议:“抢了我家吧,我给你指路。”

景元:“.你真是个大孝子。”

都到这地步了,为了手机景元也必须把小兔崽子带在身边了。

鬼知道仙舟会不会因为他失去音信方寸大乱。

罗浮将军要是叛逃或者失去理智,那对仙舟而言可是噩耗。

他一手拉着太宰,向酒店的方位而去。

太宰路上问去哪儿,景元磨磨牙说绑了别人家孩子连夜坐车逃跑,以免被抓。

太宰满意地点点头。

可惜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天空电闪雷鸣,景元抬头望天,有些惊奇的看着自然奇观,啧啧称奇,乌鸦嘴道:“该不会要下雨吧。”

话音落下,三秒内,磅礴大雨倾盆而下,景元自己无所谓,可他知道幼崽一个个脆弱的很,就算是个兔崽子,那也得关爱一下。

他左右看看,把人一把捞起快步往公交站台下走去,站台有个几米长的棚子,正好能遮雨。

景元长腿跨过凳子坐在其上,又把小孩往怀里塞着坐下。

太宰左右晃着头发,雨水飞溅,又洒了景元一脸水,他无语摁住人:“你怎么像个狸奴呢。”

有水就晃悠,让他想起来以前给咪咪洗澡时总是淋一身水的时候了。

太宰认真辨别着这人说的词,许久后仰着头看着人线条锋利的下颌,道:“狸奴,居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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