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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聚成洪水,把脑海里的困倦一头冲走,神清气爽的出门上学。

兰波不讨厌这样的生活,甚至心里有个想法像被摇晃的碳酸饮料似的往外冒气 —— 如果一直能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碳酸饮料就算喷出,也会留下液体在瓶子里,牢牢的占据其中。

他不能享受这样的生活,他必须…

他必须什么呢?

他抓心挠肺,在一个个本该沉睡的夜晚辗转反侧,他想,他必须什么呢?

在一片空茫的过去,有什么是他不能放下的?

国家?财产?任务?

或者…

人?

他不知道。

他只记得他在醒来的那天,景元对他说,中也是他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宝物。

口说无凭,他本来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他偶尔也会装作无意的问道,他是谁,过去发生了什么。

景元总是默默看着他,无声叹口气,说,他不知道多少,只有他的名字是他亲口告诉他的。

如果要找过去,必须自己去找,别人告诉你的只是故事,只有你能找见真实。

如今你忘却了过去,等再找见的时候,也许能以更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一切。

不用着急,他们有很多的时间,他们会陪他找到最后。

兰波那天晚上,空茫的记忆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 一片狼藉的屋舍旁,他错过中也看向了他的身后,似乎在那黑暗,深邃的巷子中看见了什么。只是这么个小片段,就好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紧紧抓着才能让自己维持着正常的呼吸,能够装个普通人活下去。却又活的那么空。

他错过中也在看什么呢?

兰波想,总有一天他能得到答案。

在此之前,他必须保护好中也,他必须保护大家。

春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小孩子的体温总比大人高一些,兰波半抱着中也,居然也弥漫上了困意,就这么半坐半躺的睡着了。

景元在客厅收拾着今天同事给他的字帖。

今天下午卷子已经判出来了, xanxus 看着凶残霸道,比起坐在教室里学习他好像更适合站在战场上,成为人人畏惧的杀神。

然后景元得到一打满分的试卷。

他靠着“眼镜”蒙混过关,成绩上过去了,可字迹连同事都看不下去。

他那不是写,是画,跟刚上学的小孩一样,不认字只是照着字的模样把字画出来,笔划潦草,惨不忍睹,等他放学悄悄溜走前,同事给了他字帖,拐弯抹角的让他练练字。

景元琢磨了一下,不光练字,也要新学一门语言。明天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从基础教起的书。

没等他琢磨出来个什么,就看见太宰捧着一本书从他面前走过去。

“你不去睡觉吗?这么晚了看什么呢。”

太宰随口道: “教科书。”

景元这才恍然想到,太宰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学生。

他咳嗽一声: “这么晚还在看,真努力,要我陪你看吗。”

太宰停下了脚步,眼睛在景元脸上扫了一下,强装镇定的表情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随后无所谓的低下头道: “如果你想的话。”

景元搬了个椅子坐在太宰身边,一手撑在桌面支着下颌,眼睛看似散漫实则认真的看过教科书上的每一句话,带着的金框眼镜为他标注了发音了意思,心里默默比划着。

太宰拿着笔,在一旁的纸上画着什么,他余光注视着景元认真的神色,等人的视线掠过书页的最后一行,就慢吞吞的翻过书页,开始百无聊赖的等着景元看完这一页,周而复始,倒也算是和谐。

过了大概半小时,太宰对这无声的游戏有些腻了,他停下了翻书页的手,放弃了“偷偷摸摸”,抬眼正大光明盯着景元,在灯光下,他的眼睛近乎于黑。

景元没等到适时的翻页,下意识困惑的看向太宰,措不及防撞进那双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看书看的太入迷了,翻书的速度也正好对上自己的速度,就好像自己在动一样。

但显然…

不是。

太宰等到人看着自己,嘴角才慢慢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伸手把书合上向上一推: “不干了,其实你才是想看的哪一个吧。”

景元措不及防被点破也没尴尬,抬手摘下眼睛,放在桌上,落寞一点头: “是,这么晚麻烦你实在不该。”一点也没挽留的意思。

他的眼睛垂下,平日里总是带着狡黠和温柔的眼睛,在这夜色下流露出了怅然,哑声开口: “我只是,有点睡不着,不想一个人待着。”

太宰冷漠注视着他的表演,心想,你看啊,这个人多可恶。他真的害怕无人的夜晚吗,他装出的难过下有几分真实?他的情绪究竟是真的还是应对外界环境而做出的改变?仗着有漂亮年轻的皮囊为自己谋取利益,摸准了人心会为他动。

景元站起身,走向房门,手指放在握把上。

“等下。”稚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背对着少年的大人,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很快又收敛,转头去看他。

太宰神情有点冷,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留下,我陪你看书。”

景元脚步一转又坐了回来,笑着道: “还是我们太宰好,舍不得景元哥哥孤身一人看书。”

太宰绷着脸,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莫名有点烦躁,脑海中转过许多种想法,却最后停在刚才景元落寞的神色上,怎么也无法赶出脑海。

他停下敲击的手,慢吞吞道: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景元顿了下: “游戏?现在?”大晚上能玩什么。

太宰扯出一个不算温柔的笑: “一个,长期的游戏,你不能拒绝。”

景元起了好奇心: “为何?如果我想拒绝,你打算怎么让我答应?”

太宰看向了桌上的教材,漫不经心道: “是啊,该怎么让你答应呢,仅仅是因为不会意大利语而大半夜在我这里学习这也不能当做筹……

他在书页上摩挲的手指缓缓抬起,摁在景元的嘴角,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很薄很软,吐出的言语能让人晕头转向的接受,堪称某种神器。

太宰缓缓道: “景元,你的嘴型写满了欺骗。”

景元眼瞳猛地一缩,似乎由无数根光纤外射组成的堪称艺术品的眼睛在灯下闪烁着光彩。

他感觉自己心脏狠狠一顿,然后才缓缓跳动起来,一下一下砸的耳膜。

连觉信标,能让他听懂所有的语言,但在地球上,没有种上连觉信标的人类是听不懂他的话的。景元能跟他们正常对话,靠的是仙舟自己发明的,能对外发声的装置,让听到他话语的人下意识理由他的话。

平时他说话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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