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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管得住镇得住。

云舒处置了这两人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气,“白大人往后不必揣测本王的喜好,本王的喜好只有一个,那就是喜欢听真话,也喜欢做实事的官员。”

白闻绅闻言,额头再次冒出冷汗,再次俯首行礼。

云舒亲自扶起对方的胳膊,笑着道:“白大人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本王又不是暴君。”

云舒的调侃,倒是让白闻绅放松了几分。

他这般谨慎,也是因为长安已经三易其主,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些,省得被事后清算。

萧谨行在一旁也听了一耳朵,他倒是没有不满对云舒对自己舅舅的态度。

公是公,私是私。

况且,云舒往后只会站得更高,他可不能拖对方后腿。

联想到白闻绅说刚刚那两人在京中有背景,他顺势问道:“这两人莫非是金太妃和窦皇后的母族后辈?”

白闻绅点头道:“正是。”

云舒一开始没联想到,经过萧谨行他才反应过来,这金家和窦家都是谁来着。

窦家自然是窦皇后的母家,窦皇后生了两个儿子,嫡长子更是一早就被封为了太子,窦家自然水涨船高。

只可惜太子前几年没了,而她第二个儿子也被封为了太子,但遗憾前段时间也被废了。

至于金太妃便是先皇的贵妃,当今皇帝承安帝的养母,但因为她在收养了承安帝之后,又怀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在承安帝登基之后,拒绝了承安帝将其尊为太后的好意,只以太妃自居。

但即便她是太妃,所有用度也都与太后一致,因而她的母家也算是大雍最为尊贵的家族。

当然了承安帝如此善待金家,除了金太妃的关系外,还有一层是金太妃唯一的亲子,曾经为了救承安帝而受了重伤,导致终生不能人道。

承安帝为了安抚金太妃和这位皇弟,只好加倍赏赐他们的母族。

金家的事云舒也有所耳闻,但是他此刻在意的却是,“云佑都被拿下了,窦家没有受到牵连?”

居然还能靠着皇后的关系,继续要官做?

白闻绅虽然对京都的局势有所猜测,但当着云舒的面,他也不敢说。

毕竟不熟。

萧谨行想了想道:“那看来是因为窦丞的关系。”

萧谨行这么一说,云舒也想起来了。

窦丞是窦皇后的三哥,也是窦家最有出息的,现如今领兵在外,正在打霸占江南的楚王,最近已经拿下了大半楚地,想来很快就能收复楚地了。

有这个人在,承安帝怕是只清算了一小部分的太子党。

云舒再次感叹,承安帝这皇帝当得可真累。

这皇位真不是什么香馍馍。

第151章

云舒并不在意京中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如何争斗都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

但他的治下,绝不允许出现不干正事,一门心思只想着镀金往上爬的官员。

“白大人,往后官员的任免严格按照考课制度来,本王不想再看到尸位素餐的人呆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

白闻绅立即拱手应下,表示今后绝对不会再出现金某窦某之流。

正事很快便谈完了,白闻绅识趣地退下准备宴席,给云舒留下足够的时间洗漱更衣。

虽然云舒说了不用大摆洗尘宴,但白闻绅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准备。

比较上次兰原王霸占长安的时候,可是令他安排人歌舞助兴了三天三夜。

如今兰原王败了,换成了夏王殿下,若他这个地方官做的不妥当,岂不是让人误会,以为他不满夏王,故意下夏王的面子?

白闻绅是为人谨慎,但也不傻,从今日与夏王殿下的相处中,他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夏王殿下是务实派,上来先考察官员,再论其他,明显是要将长安牢牢握在自己手心里。

这样的人不喜奢华铺张,于是白闻绅将原先准备好的宴席,剔除了奢华张扬的部分,并且将美女歌舞通通去掉。

他招来身边的总管,掏出一张名单交σw.zλ.予对方,交代道:“你去将各家家主俱都请来,就说是陪夏王殿下用晚膳。”

总管接过名单,小声疑惑道:“老爷,这是为何呀?”

白闻绅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窗外呼啸的北风,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今日这风虽凛冽,却不像往日那般刺骨。”

老仆没听懂老爷为何突然说起了北风,而且他也没觉得今日这风有哪里不同。

白闻绅叹了口气,让他速速去喊人来,莫要误了晚宴的时辰。

老仆离开后,白闻绅看了窗外好一会儿,才慢慢踱步坐回了座椅上。

夏王殿下不同于兰原王。

兰原王来了长安后,从不问官员业绩,只贪图享乐,所以他送上美人美酒伺候。

但夏王殿下要的,却是完完整整的长安。

不管是长安,还是其他城池,除了官吏百姓外,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那便是盘踞在当地几十上百年的各大家族。

若想要整个长安,这些人是必然要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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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洗漱完拿着发冠出来,想要找郝事给他绾髻束发。

他这次贴身侍卫只带了郝事一人,但郝事也不知道跑去哪了,他在院中转了一圈都没找见。

他刚要返回去自己随便折腾一下,刚好见到从自己院外经过的萧谨行。

“谨行,好巧!还好你来了,你快进来帮我个忙。”

萧谨行自然不是凑巧在云舒出来的时候,经过他的院门外。

他洗漱的速度比云舒快得多,也更早就到了云舒的院墙外。但想到云舒还未洗完,于是就一直等在了转角处,直到听到云舒院中的动静,才抬步过来。

自然就与云舒来了个偶遇。

云舒等萧谨行进门,一股脑将手中的发冠与玉簪一并塞到了萧谨行的怀里。

“郝事那不着调的也不知道跑去哪了,你快帮我弄一下头发。”

云舒自己束发的手法属实一般,也不想刚到长安就到处丢人现眼。

两人都是在外征战刚回,萧谨行自然也洗漱了一番,身上一股清雅的香味。

味道虽淡,却很好闻。

云舒在他靠近的时候,惊讶道:“你还喷香水了?这么讲究?”

萧谨行闻言,顿时耳根一红,不自在地解释道:“是玉晋那小子塞给我的,说是今年最畅销的男士香水,还不顾我的阻拦,硬洒在了我身上。”

“玉晋是大舅白闻绅的幼子,平日里比较张扬,爱好这些新奇的玩意。”

云舒虽然觉得萧谨行若真不想被人洒上香水,别人怎么会有机会,但他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对方对自家表弟比较忍让。

萧谨行见他没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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