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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萨缪尔再次将心疼的目光落在蛋上。

就算雌虫幻化不出精神触角,但雌体也有特殊的机制能够感受蛋的能量。

然而每当萨缪尔想要感受蛋崽的能量时,它的能量便忽然消失。

萨缪尔意识到这是蛋在躲他。

这是事实叫萨缪尔慌乱了,求助地看向修郁,“蛋为什么在躲避我?”

修郁也感知到了蛋虚弱的能量。

他大概猜出了蛋的想法。

微眯了眼道,“它可能是害怕自己的能量再次伤害到你。”

等级越高的蛋自我意识越强,也越敏感。小小的蛋在害怕,不敢亲近自己的雌父。因为在它的意识中,它变成了枚比雄父还要坏坏的蛋,伤害了雌父。

萨缪尔诧异,脱口而出,“这怎么能怪它?要怪也得怪我不小心。”

听到雌父的话,蛋崽瞬间委屈极了。它太坏了!它是枚坏蛋了!和雄父一样……

——蛋蛋,坏坏……

装死又忍受不住的蛋崽,嚎啕大哭。尽管两虫都听不见,但突然浓烈的能量波动俨然昭示了一切。

萨缪尔心疼至极,朝着蛋温柔道,“过来。”

蛋崽迟疑了片刻,最终抵挡不住雌父的抱抱。边哇哇哭,边滚到了萨缪尔的身边。萨缪尔将它托起,贴近脸颊旁。

蛋崽啜泣,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

顿时清浅温柔的笑容,绽放在萨缪尔的唇角。修郁看着这一幕,深了眸色。

他对多芬说的概念其实并不理解。

对于修郁来说,不可控却需要承担的责任或许就意味着弱点。

直到现在,修郁才第一次感受到弱点的存在。

是凌驾于理性,完全无法用概念说通的。甚至没有责任的划分,只有纯粹的保护欲。

修郁陷入了沉思。

*

因为黏人的蛋不愿意与雌父分开,在萨缪尔的心软眼神下,修郁同意了让蛋与萨缪尔待一晚。

他早就料想过有这种可能。

于是找来了克罗米,嘱咐着一些事项。两虫相接的视线晦暗,修郁点了头转身离开了军区医院。

晚上九点,克罗米与莫利换了班。

莫利照例拿来止疼药给萨缪尔服用,他是视线落在紧贴萨缪尔的蛋上,“蛋能恢复真的是太好了。”

萨缪尔笑了笑,感到了丝困意。

这类止疼药带点安眠作用是很正常的,只是今晚不知为何服用后萨缪尔感到格外困乏。

他很快便意识到点不对劲。

刚想要询问时,眼皮却如千斤重无法睁开。

“萨缪尔上将……”

莫利轻声呼唤了声,在确认萨缪尔沉睡后。眼底闪过暗芒,他提起谨慎的心脏。

缓缓朝蛋伸出了手。

第70章

四周漆黑, 寂静无声。

散发出莹润光泽的蛋,倒映在莫利的瞳网上。这是难得的机会,蛋脱离了修郁的监护。

莫利不再犹豫, 触碰上蛋。

可就在触碰上的瞬间, “啪”的声病房中的灯却忽然亮了起来。刺目的白光照进眼底, 还未等他反应, 紧闭的门就猛地被推开。

“莫利军医,您在做什么?”

克罗米站在门口,盯着莫利。莫利手一僵,但心理素质极强, 随即笑道,“我只是想检查蛋的情况。”

“是吗?可修郁副官已经嘱咐过, 除了萨缪尔上将及主治军医外,不允许其他虫触碰蛋吧?”

“莫利军医,你的职责似乎不是这个。”克罗米走了进来。莫利眼尖地瞧见他关上房门的动作, 心顿时沉了下来。

不对劲。

对方显然是在等着他。

气氛骤变,两虫虎视眈眈。仿佛只要一方做出动作, 另一方就会拼死一搏。莫利的眼底暗潮汹涌,电闪雷鸣之间他猛地抓住蛋!

“放下蛋!”

克罗米瞳孔紧缩,直冲过来。

“恐怕无法如你所愿。”

早有准备的莫利迅速闪躲,他比克罗米这种真正的亚雌攻击性要强得多。直接掏出一支注射剂,狠厉地扎进对方的脖颈。

随着克罗米的倒地,莫利冲向房门。警报声还没响,只要顺利离开病房他便成功了一半。

他推开门,下一秒却听到心脏的咯噔声。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俊美矜贵的雄虫如神祇, 然而这次莫利的眼中却没了迷恋,只有疯狂的恐惧。

冰冷感蔓延上指尖, 他胆战心惊握住蛋,僵硬微笑,“大人,我把蛋还给您,您让我离开如何?”

“你在和我谈条件吗?”

修郁眼无波澜,连语气都平淡无奇。他从未将莫利放进眼里,只要对方老实听话,那些小错他也都不屑于计较。

然而现在,这只心思太多的亚雌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耐心告罄。

修郁的能量碾磨下来,精神触角猛地刺向亚雌的胸膛。

“噗嗤——”

毫无招架能力的亚雌,胸膛被精神触角刺伤。鲜血从撕裂的口子争先恐后地喷涌,莫利恐惧地微张了唇。

蛋随之脱落。

另一根触角将蛋接住,迅速卷到了修郁的手中。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还需要物归原主?修郁冷漠地掠了眼倒在血泊中的亚雌。

警报器终于彻响起来。

闻声的警卫与军医急忙赶来,“副官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有亚雌要偷蛋。”

修郁冷冷道,“通知军部,带回去审讯,”

警卫看着像是没了生息的亚雌,踌躇,“他……”

“还没死透。”

他怎会让莫利如此轻易死亡,修郁看着正在对莫利进行抢救的军医,又嘱咐,“让萨缪尔上将的主治军医过来,为上将检查一下身体。”

片刻后,主治军医赶到。抽取了萨缪尔的血液样本,为其进行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军医道,“好在只是掺杂进了安眠剂,并没有危害。”

修郁这才作罢。

他看着安稳睡去的萨缪尔道,“不需要将今晚的事告诉他。”

以这只军雌的性格,知晓后只会更加提心吊胆、缺乏安全感。既然这样,不如叫他睡个好觉。

月色透过落地窗,温柔朦胧了萨缪尔的半脸,同样也朦胧了修郁的眉眼。

修郁将蛋留在萨缪尔的身边,而自己连夜回到军部,亲自审问被抢救回来的莫利。

逼仄的审讯室。

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莫利,被控制在审讯椅上。随着金属刺啦刺耳的拖地声,对面的审问座被拉开。

修郁坐了下来。

莫利垂着眸畏惧修郁的视线,他的视野中出现了双修长骨感,却锋利逼虫的手。

“是谁袭击并绑架了萨缪尔。”

“是谁向萨缪尔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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