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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道,“她伤得不轻, 今晚可能得占用你们的西屋休息一晚。”

“好。”丁秋很懂事的答应, 就要撑着盲杖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被褥。

叶安年拉住他:“你先去东屋坐着吧,我来。”

说完,就去西屋抱了熟睡的福崽, 又把两人的被褥都挪到东屋去,挨着他们两人的铺盖铺好。

等他照顾着丁秋钻进被窝, 又赶紧把西屋的床铺收拾了一下,跟江竹一起扶着叶小梅躺下。

江竹把人放下,就一头扎进了药庐,去给叶小梅熬退热的汤药。

叶安年烧了锅热水,把干净帕子浸在里面端给叶小梅,又找了套自己不穿的旧衣服。

“你还有力气么?自己清洗一下伤口,涂涂药。”

他毕竟不方便帮着叶小梅做这些。

叶小梅靠坐在床上,面色灰白难看,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叶安年想了想,出去给她到了碗热水,又拿了几块糕点,然后就退出去,关好了房门。

他在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屋里才传来叶小梅微弱的声音:“年哥儿,我好了。”

叶安年推门进去,帮她把染了血污的水泼出去。

此时的叶小梅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了一点,脸上的污脏没有了,换了身干净衣服,也没了满身的血污。

只是脸色还是发白发青的,嘴唇也没有血色。

“多谢你跟江郎中。”她轻声道。

叶安年:“谢什么,之前在叶家你也没少帮我。”

叶小梅没有再说话,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江竹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两人看着叶小梅喝完了药,江竹又叮嘱了她一些将养伤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就让她好好休息了。

这一夜,叶安年和江竹带着两小只睡在了东屋。

叶安年畏寒,睡在炕头,江竹挨着他,然后就是福崽和丁秋。

好在东屋的炕够长,四个人睡着也不挤。

……

次日清早,天还没亮起,老叶家的大门就打开了。

片刻后,吴香莲裹着衣裳,探头探脑的从门里迈了出来。

昨天叶安年和江竹两人走后,她跟着叶全一进院门,那老东西扬手就抽了她一个嘴巴。

吴莲香被打的一阵发懵,叶全黑着脸,骂她惹事精,晦气的很。

老头子骂完就叼着烟袋进屋了,再也不理她。

吴香莲气得要命,他不向着自己也就罢了,怎么她被叶安年打完,还要挨这老东西的一巴掌?

她气得不行,火气蹭蹭的冒,想找人撒气,可不就又是倒霉的叶小梅。

刚挨完叶全的巴掌,她不敢大白天的把叶小梅赶出去,所以就等到入夜了,天都黑下来,街上没人的时候,把叶小梅踢出了家门,叫她在外头待一宿。

张娟本想拦着,奈何吴香莲根本说不通,一急眼了,不管不顾上手就要推她。

她害怕自己的肚子有个好歹,也就不再管了,左右就是个女儿,早晚都要嫁出去的,今儿个的事过了,跟孙家的亲事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成。

大街上静悄悄的,吴香莲探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经过,就抬脚直往叶小梅躺着的墙根底下走过去。

谁知,她脚起脚落,就觉着踩下去的感觉不对,再一迈步,呲溜啪嚓,摔了个大跟头。

“哎呦!”

她痛的大叫了一声,赶紧用手撑地,结果摸了一手软乎乎黏糊糊的东西。

“这啥玩意?”

“呕!”

她抬起手一闻,顿时被臭的差点吐出来。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踩了狗屎了。

“缺德玩意儿!”

吴香莲气得大骂:“这谁家的狗不栓到处乱拉屎!”

“别让我逮着!老娘掐死它丫的小畜生!”

不过,凭她怎么骂都没用,村里到处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

倒是她这两嗓子惹得附近的狗都叫了起来,“汪汪”的凶的很,像是在跟她对骂。

吴香莲骂了两声,反应过来自己是偷摸出来的,赶紧收了声儿。

她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狗屎的手在土里抓了两把,就匆匆往墙根下走去。

过了一宿了,也知道叶小梅那贱皮子怎么样了。

然而,她很快就傻了眼,那墙根底下空空如也,哪有半点叶小梅的影子?

吴香莲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愣愣地自言自语道:“这……人呢?”

……

而另一边,叶安年他们倒是都睡了个好觉。

福崽一大早醒来,就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东屋,还睡在了江大夫边上。

他揉揉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见旁边丁秋还在睡,就放轻了声音,朝江竹那边探头望过去。

江大夫和哥哥睡在一起了哎!

两个人贴的好近喏!

福崽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两人,心里又期盼起小侄女来。

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

自从哥哥和江大夫成亲都快半个月了,两个人天天睡在一起,怎么哥哥的肚子还没动静?

他正想的出神,感觉到他视线的江竹已经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江竹眯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福崽顿时会意,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猫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江竹醒了,却没有立即起身。

因为他发现叶安年睡觉很轻,从前两人分开睡的时候倒是还不显。

但自从两人睡在一起,早上他只要稍微有一点要起身的动作,叶安年就会跟着醒来。

以至于他现在即便醒了,也会在躺躺,等叶安年醒过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叶安年才醒。

他一睁眼,就见江竹睁着眼睛正盯着屋顶看,显然是早就醒了,却没有起。

“你醒了也不叫我。”叶安年道。

“昨晚睡得晚,多睡一会儿才有精神。”

“福崽和丁秋呢?”他又问。

很快,从江竹旁边传来福崽压着声音的回答:“哥哥,我醒啦。”

“我也醒了。”是丁秋的声音。

这下,四个人也不赖床了,都赶紧起床洗漱。

叶安年是因为担心叶小梅的情况,而福崽则是被铜钱闹的。

现在铜钱已经养成了不在屋里拉尿的习惯,铜钱的窝被放在了外面堂屋里。

早上一醒,就会缠着人给它开门,它要去院里方便撒欢。

“知道啦,知道啦!”

福崽麻溜的穿好衣裳,撑着自己的小拐杖就下了炕,一跳一跳的去给铜钱开门。

丁秋紧随其后,也拄着盲杖出了门。

叶安年等两个孩子都出去了,才穿好衣服,叠被子收拾炕上。

江竹出去给几人打洗脸水,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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