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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里，就只剩下了变质的食物，非常陈旧根本无法在夜里保暖的被褥，甚至连衣服，都只有在收养人来时才能得到一件比较象样的正常衣服，只不过领养人一走，院长就又会把那些衣服收回去，只留下一些破旧，到处都是缝缝补补洗得发白的布料。现在珍妮身上就是一件泛白的旧裙子，还有一双完全不合脚的旧鞋子。

不过珍妮的鞋子已经很好了，杰克和饥饿瑞德脚上的甚至破得露洞。

“还是算了吧，听说马多尔就是因为偷东西就被打断了腿，然后被扔回了福利院里，而且院长说他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了。”马多尔是与他们同龄的孤儿之一，应该也是饿得受不了才去偷东西，后面说什么不治身亡，明明是院长根本不想给他治病，才发高烧死掉的。

瑞德像是想到了对方死前痛苦的模样，吓得忍不住缩脖子。

而瑞德的话语也让另外两名同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咕咕的响声又起来了，珍妮揉着肚子，倒是想起来最近来过福利院的一位客人。

“说起来，昨天那个大哥哥也是来领养孩子的吗，他明明看起来也很年轻。”

“而且还长得很帅。“珍妮捧着脸回想起对方的模样，是非常非常帅气的。

“我偷听到了那个家伙和院长的对话。”杰克有些沾沾自喜地指了指自己，很享受同伴好奇投过来的目光，“那个家伙叫格雷森，听说是哥谭有名富豪，韦恩先生的第一个养子。”

“哇一一。”珍妮和德瑞都小小的惊叹开口，像是哥谭首富这样的人物，他们都是遇不见的，他们与他们就像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杰克被同伴们捧场，于是更有了说下去的欲望，继续开口“听说韦恩先生一直又在给各家福利院捐赠，很多很多的钱...”

只不过说到这个话题，那个德瑞脸上救出现了愤愤不平，那张带着雀斑的脸上全是义愤填膺，“什么捐赠，说到底都是有钱人玩的把戏而已。”

珍妮的表情也有些低落，他们的确经常听说过韦恩先生做什么什么慈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就只能熬过去，而熬不过去的，就死了。

“不要打断我。”杰克有些不高兴，他双手叉腰，“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听。”

珍妮与德瑞于是点了点头，做出了等待后续的倾听动作。

“总之，格雷森先生说韦恩先生最近收养了一个男孩，又担心男孩没有玩伴，想要再收养一个。”

“毕竟大家都知道韦恩先生喜欢收养孩子。”杰克模仿着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而他的同伴则忍不住地露出笑容，拍着手给对方鼓掌。

受到了鼓舞的杰克于是继续表演，手脚并用，模仿着想象中的贵族少爷做出各种浮夸动作，他说。

“对，对，要给新的养子一个朋友，可以一起长大的玩伴，只不过这个选择他们也没法替那个小少爷做决定，少爷他明天会亲自带小少爷过来，然后跟大家一起玩，看谁和他玩的好，就会收养对方。”

“可是不是说韦恩先生收养了好几个养子吗，为什么只有这个少爷不一样，他竟然还可以自己挑选一个玩伴。”珍妮疑惑地询问，而听到问题，消息灵通的杰克就仰起下巴，一副骄傲模样。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一位新的养子原本也是德雷克家族的小少爷，只不过他的父母也死了，但他也跟之前的养子都不一样。”

珍妮与瑞德并不懂什么叫德雷克，但他们也能理解，差不多就是有钱人家的意思。

“那他也是孤儿啊。”德瑞感慨，原来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孩子。

“不不不，他们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他们是贵族的小孩，就是是孤儿，也永远又穿不完的食物和衣服。”杰克对两位同伴居然同情起一个富家少爷嗤之以鼻，他其实还想多和同伴吹吹牛，比如说他各种打探出来的情报，嘿嘿，他最喜欢这种滔滔不绝的时候了。

“哈喽，哈喽，小孩子就别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了吧。”突然一个身影落在了三个孩子身边的墙头上，吓了他们一大跳，尖锐的叫声短促响起之后又变成了惊喜的欢呼。

夜翼有些无奈地看着孩子们突然围在自己脚下的墙面前，要是刚才不是落在这里，而是直接下去，这会儿人被围起来的就不是墙面而是他本人了。

“是夜翼，哇。”“真的哎，是超级英雄。”“好厉害，刚刚就像是会飞一样就掉下来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明显一副没有把对方刚才劝诫听进去的模样。

“夜翼，夜翼，听说你会飞，是真的吗。”珍妮蹦蹦跳跳举着手，眼睛亮闪闪看着哥谭的义警，“听说夜翼是妖精变得，真的吗。”

“听说你是最性感的超级英雄，真的吗。”孩子们吵吵嚷嚷的声音让迪克都开始头痛了，天啊，这个年纪的小孩简直就是大人们的噩梦。

但他还是很耐心的一一回答问题“不会飞，我是人类，但我可以滑翔，在天空荡来荡去，呃，呃，好吧，不是什么我真的不是什么妖精。”

“还有，谁教你们这些的，你们才多大。”最后一个问题要是面对成年人，他当然不介意充分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但面对一群孩子，实在是有带坏小孩的嫌疑，为了不被芭芭拉在耳麦里嘲笑，他只能尝试着板起脸，“回去睡觉吧，孩子们。”

“再不回家会有一只凶暴的大蝙蝠从天而降吃小孩。”夜翼也非常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什么叫蝙蝠的止小儿夜啼，并且为蝙蝠侠的奇妙传言添砖加瓦。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卖力表演的夜翼终于用一只大黑蝙蝠吓跑了孩子们，有忍不住地送出一口气。

“好吧，真是一群活泼的孩子。”迪克叹气，而神域忍不住的笑声则不断从耳麦里传来。

“可我看你明明表演得挺开心的。”芭芭拉笑道。

“不过我以为你会趁这个时候问一问那个院长的事情。”

谈论起正事，夜翼的表情也有所收敛，他皱起眉头，“B已经安排好了计划，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义警，突然询问反而可能给孩子们带来危险。”

他们最近在追查一起儿童走私案，没错，就是儿童，这种交易行为哪怕是在哥谭，也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了，原本还算按部就班，他们会缓慢收网，然后将那群烂人送进黑门监狱，只不过最近哥谭出现了一个更危险而麻烦的家伙，并且与他们目的相同，同样在追查这件案子。

对方的手段着实疯狂，当他们找到那个接头员之前，对方已经被审讯出情报，并且死相可以表明审讯过程非常...暴虐，夜翼想了想，最后也只想到这种词语来形容那个突兀来到哥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