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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精打采:“真走了呀,个没良心的。”
明知道她在等信儿……云声朝西北边茂密丛林看去,那里树木掩映,草木葳蕤。层层叠叠的深绿浅绿,完全瞧不清处深处的模样。忍不住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个胆小鬼!
从山里出来不到一星期,哪儿就这么快要进山带兵了。
人不在,媚眼先给他存着吧。
“这些东西是给他的,等人回来,麻烦你转交。”
没俊俏小狼狗撩,云同志回去像泄了气的皮球,心不在焉沿偏僻小路溜达,往家里拐。
最忙碌的秋收过去,村头妇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说八卦。
“最近没见村长家的小闺女纠缠刘知青,改性了?”
“呸!黄花大闺女不要脸皮,整日倒贴着急人家居然也不肯要,啧啧啧。”
“要不咋说刘志平人家有原则呢!”
“那丫头最近往部队跑,还提着东西呢,我瞅见两回了!就是不知道咋回事。”
方俏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过去,贼大声,“我知道,云声就见异思迁,换了个男人追啦!我听说是部队上的干部,人长得老俊了,还有能耐!”
“真假?”八卦的婆子们来劲了,一个两个凑过去听,耳朵竖的老高:“部队上的干部,军官啊!!”
军官可是香饽饽,吃公家饭,前程远大不可限量。
方俏俏:“是呢。”她故作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有个婶子着急的不行,“你快讲!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最膈应这种了。”
“我偷偷跟你们说,婶子,你们千万保密!这事儿是高知青偷偷告诉我的,想跟我商量出个法子呢。是好心,说不能害了人家军官的前程。”
方俏俏三言两语讲了云声痴缠沈恪的全过程。还有些是高珊珊刻意添加上的,额外丑化了云声。打造出沈恪隐忍、无奈,为了女同志名声考虑,不得不寸寸后退的正直军官形象。
其中,高珊珊表现得格外伟光正。劝说云声反被嘲讽,又去安慰了可怜被胁迫的沈营长。
方俏俏叹息:“各位婶子,千万别告诉旁人这事儿,高知青再三叮嘱我要保密。原是想跟我一块儿商量出个好法子。不损了小云同志的名声,也能帮沈同志解决问题。最好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沈同志太难了。”
围观群众个个惊讶得嘴巴能吞下鸭蛋,替沈恪抱不平。
“云声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咋的能丧良心做出这种事情?”
“那可是云声!那丫头啥时候要过脸皮?你瞅她长成那副狐媚样子,要成天到晚不干正事儿,勾着村里头大小伙到处瞅。”有个年轻妇人酸溜溜道:“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干这种不要面皮的事儿。说出去,都丢咱们公社的脸。”
“是啊,是啊,这事儿要传出去,咱们小岗村的女娃娃名声都臭了。以后还咋嫁闺女?”
“村长到底是怎么教闺女的,仗着年轻整日瞎胡混,咱们不跟她计较。现在都敢胁迫人民子弟兵了。”
“这种女人可千万不能娶进家来,祸害的是咱们!去年我儿子求着我,硬要娶云声当媳妇儿,幸亏我死死咬住没松口。”
一群人七嘴八舌数落着,冷不丁背后传来句俏生生的:“你跪地上求我进你家,我都懒得踩你们家那破烂门槛。也不瞅瞅自己家那破船有几根钉!”
说话的中年妇人回头一瞧,云声俏生生立在他们身后,双手环胸。
骄傲地翻了个漂亮大白眼,满脸鄙夷,“王婶子,还没到晚上呢,你就开始做白日梦啦。”
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15
王家婶子不乐意了,早些年她就看不惯云大德夫妇对云声的宠溺劲儿,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宠到天上去。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哪能比儿子金贵。云家就昏了头地宝贝这闺女。
她看不顺眼,也烦。
大家住同个村子,王家婶子就爱用长辈身份训斥云声,也爱装模作样唠叨两句。说她不干正事儿,结果到头自家儿子看上了这狐媚的小丫头片子。真是的!
那模样娇生惯养,哪里是过日子的料:“云家丫头,你咋说话呢?我好歹也算是你长辈,你咋咋呼呼……”
“有些人可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挑三拣四的!以为自己想买丝绸料子的贵客,熟不知就那点子破玩意儿,连棉布都买不起。真当自己是盘好菜呢!”
“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云声牙尖嘴利,清清脆脆的话堵到王婶子脸红脖子粗,冲动地扑过去撸袖子挥巴掌。
“哟哟哟!被我说穿了心思,这就恼羞成怒要打人了?”云声拿捏腔调,演出了恶毒女配的精髓,三两句话气死人不偿命。并且祸水东引,躲幸灾乐祸的方俏俏后头。
“啪!”
方俏俏都被打蒙了,半边儿脸红肿不堪。
“王婶儿!”方俏俏尖声叫,鼻头酸涩,生理眼泪冒了出来,她尖叫着扑上去理论,王婶儿则一心想抓住骂人不吐脏字儿的小贱皮子,打算好好教训教训。
“哎呀!”
“都是误会,误会!快助手。”
说小话的女人们闹成一团,相互推搡。云声滑不溜秋,莲步轻移,不断躲闪。反而好似个旁观的吃瓜群众,手指缠绕麻花辫儿发尾。
她浓密黑发被编成麻花辫儿,小脸儿素白干净。杏眼琼鼻,清美得像夏天荷花池子里的含苞玉莲:“一个个长舌妇似的在人背后说小话,想知道什么,问我呀。”
方俏俏和王家婶子叫人按住,女人们眼神儿都转到了云声身上,眼神各异。
云声以前可没现在这么有攻击性,嘴皮子溜溜的。三俩句就能踩到人痛脚上。
以前这丫头长得是漂亮。穿着打扮随着城里人走,是比乡下姑娘高出一大截儿。可打扮的怎么说呢?有艳媚劲儿。
娇蛮气叫人不喜欢,今儿嘴上干脆利落,反而透出清爽的嚣张劲儿来。
倒叫人不敢轻视。
“小云同志,”方俏俏捂住红肿的左脸,眼泪盈盈:“咱们大姑娘家得自尊自爱些,你前些日子纠缠着刘知青不放,大家看你是个小姑娘,也没好意思说。”
“这才多久?你扭脸儿又去纠缠部队里的人民子弟兵。还用不入流的龌龊手段威逼利诱人家。传出去了,不单单丢你的脸,还会连累整个小岗村。”
“高知青没想告诉大家伙儿,担心传出去害你名声。我请教各位婶子们也是为了你好,哪里在你背后说小话了。”
方俏俏都恼:“王婶儿只是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你还咄咄逼人,指桑骂槐,这是好同志该做的吗?”
管刚才是不是在说小话,现在被当事人逮到。大家伙儿一起点头,七嘴八舌,谁都不想当长舌妇:“知青讲的对。”
“你一个小姑娘整日不图上进,不为国家建设出力,反而乱搞男女关系。这也就罢了,还跑到部队耍那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