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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楚楚。

全当他们不存在,云声也不曾像之前那般冲过去,泼辣的打架争论。

少女悠闲拎着竹筐。脚步轻快,奔回云家:“娘,我回来啦。”

方玉跨过门槛儿迎出来时,眼角隐隐有泪光,被她慌里慌张拿手背抹了。眼圈红红的露出笑,“声儿回来了。”

“又去山上摘野果子了,娘早跟你讲,不需要你干活儿,家里吃的喝的都有。”方玉粗糙的手抓起宝贝闺女嫩生生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没瞧见伤口印痕才放下。

“闺女啊,你……”

云声坐在小马扎上,咔嚓吃方玉洗干净的果子。

翻翻甜甜,她不认识是什么果子却挺好吃:“娘!你又去跟人吵架了,那些人胡说八道而已。”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方玉被闺女浑不在意的态度惹怒了。上去狠狠掐了她一把,云声抽了口凉气。:“娘!”

女孩儿瞪大眼睛,委屈巴巴,从小到大,方玉都没打过她,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那些混帐!生孩子没□□儿的王八羔子。”方玉比被流言祸害的当事人更急。方才自己一个人憋在屋里,她就是因这事儿着急急哭了:“你是没出嫁的黄花闺女,现在外头那些人都把你传成什么了?再这么下去,你以后可咋嫁人?”

云声比方玉更清楚自己如今的名声多恶劣,出门那些人的眼神都是异样的。好似她是脏兮兮的灰尘似的。

“我又不需要嫁别人,我有沈哥哥就够了。”

“好了,娘,别哭了。”云声替方玉擦掉泪花子,抱住她的腰:“我跟你保证。我跟沈哥哥八字都有一撇儿了,眼瞧着事情就要成了,你管那些八婆说什么呢?”

“等我嫁给沈哥哥,以后咱们就是军属了。”

“气死那群吃葡萄说葡萄酸的。高珊珊指使方俏俏背后污蔑我,不就是因为沈营长没看上他吗?”

云声鄙夷不屑的切了一声,哄好了他娘,云大德和云家其他人却没那么好哄。

晚上云家吃饭,气氛都压抑的不行。李素爱和苏大妹欲言又止,她大哥二哥满脸心疼,云大德从头到尾脸色黑沉沉的,难看极了。

最后,云大德啪的把筷子拍到饭桌上,吓了云家人一跳。“这事得找人解决。”

“明天,你就去部队找那沈营长上咱家。”这事儿有男人过来澄清,不管结果如何,好歹说出事实真相最好。

云大德把打算说了一番,云声翻了个白眼儿,“事实真相就是我喜欢人家。”

“你给我闭嘴!”云大德的暴龙怒吼吓到云声缩起了脖子。鹌鹑似的乖乖应声:“知道了,我明天早点儿起来。我肯定会按照爹说的出门叫他,不叫别人看见。”

行吧,去部队找沈哥哥玩耍。

顺便旁敲侧击问问厌恶值是咋涨的。天书这废物,果然随他主人——光听着吓唬人。

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18

早晨4点多钟。天灰蒙蒙,太阳没出地平线,头顶半黑的天挂着浅浅月辉。习惯了睡懒觉的云声被亲妈生拖硬拽进院子。

方玉昨晚跟丈夫絮絮叨叨,大半夜,也搞清楚了云大德的心思:“这事儿本来跟人家沈同志没关系。是咱牵累了他,你爹本来想亲自去跑一趟说和说和,叫他过来给村民解释清楚。”

“但是那样不好。毕竟你跟人家熟悉,你爹冒冒失失跑过去,影响不好。”万一被人瞧见,还当云大德是上门逼亲的呢?方玉也有旁的心思,他男人五大三粗,丢三落四的,哪有自家闺女瞧着可人疼。撒撒娇,男人就吃这一套。

亏她还以为高知青是个好的。结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指不定是嫉妒他闺女遭人家喜欢,小云缠着男人咋滴了?方玉可不觉得这就是丢脸,能纠缠上是她闺女本事!要不那沈营长咋这么大方舍得,给厚厚一沓票子。

真讨厌的,不给你唾沫星子就不错了。

“你过去好好跟人家说,千万不能使小性子,知道不?”方玉絮絮叨叨叮嘱,亲手养大的闺女什么德行,当娘的最清楚:“你去好好跟他说,千万别说错话。撒撒娇,知道吗?”

方玉给云声梳了个整齐油亮的大辫子,拿块干净湿帕子撸狗似替云声擦干净脸。

干净白皙的小脸蛋儿被冷水一吃,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余下的瞌睡虫跑了一大半儿,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很不耐烦地敷衍:“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保准把人给你栓回来。”

她推着全家集资买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临出门前,小手在整齐的辫子上抓了两下,抓出彭彭乱的碎发才满意。

云家大瓦房占地面积大,刚好卡在跟乡村土路大道连接的拐角处,一拐出大路,倒没多久就是连绵高粱地。

少女哼着歌儿,抄小路奔向心上人的军营:“哥哥你好睡在山里,妹妹我可怜四点起……”

完全不知道,好睡的沈哥哥三点多就起来帮汽车连的兵一块装车可。

山路难走,车行大路要将近两个小时到部队,云声哼哧哼哧骑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1/3路程。

“沈营长,咱们走啦!”沈恪抬胳臂擦掉额头上的汗。他军装笔挺,双手拽住粗麻绳,绳头狠狠下拽勒住车顶覆盖的油纸。随手将绳头拴住钩子上,系成死结才道:“来了。”

汽车不紧不慢的碾过泥泞山路,晃晃当当开往县城。司机是汽车连的兵,提前给他道,“沈营长,咱往东北边儿走,6点多就能到小岗村,你还能睡会儿。”

沈克算了算时间,他跟云声选择了相同的时段出发。云声走了僻静小路,沈恪坐车走耗时间的大路。

天慢慢显出鱼肚白,山里的清晨空气冷嗖嗖的,只听鸟鸣声启,翠雀鸣啼。

沈恪闭目养神,想起昨日政委寻他说的话。

“咱们刚来,对这片儿地界不了解。你一心扑在任务上,带出上头要的队伍难得很。咱们不着急,这个个人问题的确要解决,也跟训练新兵是同样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要讲究方式方法。慢工出细活儿。蒙着眼随随便便找人来凑数,出了岔子,对你影响不好。”

秦房国跟沈家有旧,他将沈恪当自家晚辈看,平时说话语气都很平易近人,这次却格外严厉:“你性子独,从小就有主见。什么事儿都爱自己处理,这是好事儿,但真遇上麻烦,怎么只能想着自己解决。”

“有解决不了的就过来找我。”秦房国从头到尾没提云声一句。沈恪却明白得很。只要联想起那莫名其妙寻过来的刘知青,猜到小岗村怕是流言四起,已经严重到传进政委耳朵里了。

他脸色难看,眼尾半垂,清隽疏离像块儿冰雕,眼神冷飕飕的戳人。

秦房国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最后见沈恪像块儿茅坑里的石头,软硬不吃。只撂下大茶缸子,叫他滚。

离开前,秦房国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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