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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珊珊哭累了,这才急匆匆冲到云家来的。
他挥出去的手被截留在半空,沈恪大力捏的刘志平咧嘴,“放手!”
“沈营长,亏我还觉得你与我一样,是个眼明心明的好同志。”
“你把这恶毒女人当宝,她可不是好玩意!”
沈恪面庞冰冷:“暂且不谈云同志的人品问题,刘知青,夜里跑的人家家里要欺负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以为自己是伸张正义的青天吗?”
云声:哥哥好帅!
沈恪冷脸斥责旁人时,有种逼人的威势。
刘志平没想到沈恪没走,他倒也聪明。狠狠收回自己胳膊,冷笑着扫了一眼云声和沈恪。
突然道:“沈营长,其实我上回没跟你说清楚,小云同志长得俊俏,平日里惯爱在村儿里溜达。”
“我与他不过见了几面,云同志就说喜欢上我了,楞要跟我成婚,我没答应,她便似个狗皮膏药似的。夏日里成天给我带冰饮……”刘志平白日里见识过沈恪的能耐,不敢与他相争,索性换了攻击目标。
他心狠,嘴巴挺恶毒。
这世上男人哪个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曾经痴恋过别人?
他说这番话,听着没什么。轻描淡写,实际就是给沈恪心口扎刺儿。
天长日久,只要沈恪想起这事儿,便会看云声不顺眼。
不管两个人有没有戏唱。
若是沈恪心胸狭窄,或许云声会被分手。又或者两人成婚,沈恪不会给云声好脸子看。
这法子无法伤人,可实在是膈应的很。
沈恪平静淡漠,一如既往。倒是云声,她看着得意的刘志平,脆生生道:“沈哥哥,我可不是喜欢他,我不过是见他长得不错,想跟他交个朋友。毕竟,这村儿里长得好看的人没多少。我也想洗洗眼睛。”
“沈哥哥,你别怪人家嘛,我以前没见过世面。那些个烂□□什么的全当成了天鹅,这事也怪不得我呀。”
刘志平气炸了!
他太久没见云声,对云声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追着自己死缠烂打,痴恋自己的模样。刚才瞅见云声,站在沈恪身边儿,他心里其实是得意的。毕竟,沈恪再厉害又如何,云声不还是喜欢自己吗?
是他眼光高,喜欢上了高知青,看不上云声而已。云声不过是瞧见沈恪条件好,又追不上自己,才退而求其次罢了。
否则,云声早成他的了,沈恪再厉害--------------銥誮,也是捡起他不要的女人。
哪成想,云声嘴巴带了毒似的,比沈恪说的更损。
刘志平:“你!”
“我咋地了?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你放心,就你这种残次品……啧啧啧。”
语气词代表一切。
刘志平气的又要挥巴掌。云声眼疾手快,拽着沈恪后退,啪的关上门。
刘志平的巴掌呼到木板门上,“咔嚓”一声后,闷闷的痛呼声传进两人耳朵里。
刘志平被撞到手腕,脸在月色照耀下狰狞扭曲:“云声!”
你这个婊、子!
他来,其实是想指挥云声去给高珊珊道歉。毕竟,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之前,以为云声什么都会听他的。
他要云声承认自己做过的是,替高珊珊洗白。至于云声承认后怎么办,他完全不在乎。
哪里想到,不仅沈恪在,云声也浑然换了个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狗屎。
刘志平:就很气!
?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24
“云声!你给我出来。”
鼻梁骨痛得好像裂开了, 刘志平呼啦啦拍房门,拍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在他手拍下的刹那,木门悄无声息又被打开, 刘志平顺着拍下的力道过去,身体略略前倾。
“啪!”
鼻梁骨痛到无可抑制, 刘志平眼里冒出生理性眼泪。
他赶紧捂住捂住红彤彤的鼻头, 一抹,掌心黏腻腻的鼻血刺痛了他的眼。
隔着一扇门,云同志歪歪倚靠木门,双手环胸,笑容狡黠得像偷到鸡的狐狸, 眼眸晶亮亮,“你大半夜扰民, 打扰我们家睡觉休息!回头,我就告你强闯民宅。”
“哦, 你可能不太懂法律。总而言之,马上,给我滚!我就放你一马。”
云声耳朵竖起, 门板外似乎没了动静, 他探头探脑出去瞧!
寂静冷清的土路两旁树影婆娑, 刘志平躬身捂住脸离开的身影隐没尽头, 狼狈愤怒的叫云声很欢乐。
拍拍手,嘲笑“小样儿的,跟我斗。”
“沈哥哥~”
云声选好角度, 立刻恢复红玫瑰状态, 以最明丽娇艳的姿态回眸一笑。
争取表达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魅惑效果。
沈恪的确在看。
不、不是看, 他在观察云声。
墨黑深邃的远山眸暗藏锋芒, 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他定定的、安静澄澈如湖水的眸光倒映万千。
挺拔身姿在地面上,被月光拉出长长影子。
云声……
今儿个变故太多,云声拿捏不好尺度了。
她下意识摆出姿态。
女孩儿娇弱弱,杏眸噙着泪花,扑簌簌地坠在眼眶里,哀怜用贝齿咬住下唇,似西施捧心,柔弱入骨:“沈哥哥~”
她期期艾艾,小碎步挪到沈恪跟前儿。
笑靥如花,又安分守己得不像她本人。
厌恶值到66,云声不敢再去摸老虎头。
不仅如此,她严禁挨挨蹭蹭,誓死不凑过去找死。
云声叹息——啊,毕竟我生得花容月貌。廊前月下、孤男寡女、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天书……您可真有自信。
云声突然安静乖巧。
沈恪深瞳里划过笑意。
刘志平跟前,云声宛若变了个人带。
刺儿的玫瑰回来,又腻腻地像抹了花蜜。
满腔甜水儿,轻轻一摸都是叫人疯狂荡漾的甜美。
教训刘志平的泼辣丫头心脏手黑,又别有一番风情滋味。
她掐着嗓子尖训人时,气场十足。
眸子干净得似被水洗过,还昂着下巴扣门,生气勃勃,叫沈恪想起春日里抽绿的嫩嫩草枝。
执拗顽强,那是种仿佛挤在悬崖峭壁上,也能蓬勃生长的炽热活力。
这样的她,吸引了沈恪。
与单纯借着漂亮脸蛋儿撒娇的花瓶女孩,格外不同。
真正烧起来的火玫瑰烈焰奔放,又瑰丽娇艳,娇美得需要园丁精心侍弄。
娇丽玫瑰需要独属于她的环境,温度,土壤,天气……稍不留神,绚烂花枝会枯死在土里。
她不同,她会自己给自己找最好的,享受美丽,享受最好的。
也泼辣得动人心魄。
始终沉寂安静,好似幽谷寒弹的墨染黑瞳在一点点沸腾,纯黑颜色笼罩荒野,更笼住快维持不住娇艳姿态的恶毒女配云同志。
云声……我该咋办,我不敢凑过去,可我不凑过去崩人设,我又不能不凑过去,我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