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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要加钱的。”

“没事儿。”云声眼眸弯弯,格外俏丽。她随口点了几个菜,都是沈恪喜欢吃的。最后把票子递过去:“麻烦了。”

居然是这小姑娘付账?店员瞟了一眼沈恪,眼神里很明显带上了鄙夷不屑。

沈恪许久不见云声,他本以为这次谈话自己早做好了准备。

大家该明白分寸,他会理智的、不打折扣地执行计划。就如同从前无数次执行任务一样,可瞧着那小姑娘嫩生生的小脸儿,胸腔里突兀狂跳起来的心。

心跳急促,那种从未有的思念感觉毫无征兆,似乎比以往的心跳都要剧烈。

男人长长的眼睫毛扫落,深邃沉冷的严肃里带了自己不曾发现的三分炽热情愫。

克制地落在女孩娇俏雪白的脸上。

她今日又穿了红色连衣裙,鲜活靓丽,是沈恪见过穿红最好看的姑娘。

是以,待沈恪回神,那店员早鄙夷捏着票子走了,沈恪付钱都来不及。

——突然变小白脸,就,挺突然的。

“走吧~”

云声倒不在意,她今儿个心情格外好。每次笑起来都甜滋滋的,好似融化的蜜糖,迷人心神,蛊惑着沈恪。

云声直接去挽沈恪胳膊,弯腰起身将他从座位带起来,“好啦,别气啦。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哄。”

“今天请你吃好的,你乖。”

沈恪……

“你想好怎么跟我谈对象了?”一句冷漠的话戳穿假象,沈恪铭记云声那日的拒绝,飘飘扬扬比给自己的厚数倍的情书。

沈恪身长腿长,他想把胳臂抽走,云声也拦不住,更没有丁点介意。一反常态不跟沈哥哥杠,便像小尾巴,乖乖跟着他身后。

两手轻轻拉住沈恪的衣角,笑眯眯的,好似没有丁点儿脾气。仰着小脸,尽是爱慕地望他,眼中情意欢喜浓的化不开:“好嘛好嘛,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沈恪俊脸冷得似寒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安好心。

于是,秋风扫落叶般扫落爪子。

云声扁嘴,跟着他进包间。

这副情景落在了饭店干活的俩店员眼里。

刚才接票子的年轻男店员酸溜溜吃柠檬,恨不得打死沈恪自己上,“真是人生赢家,人家啥也不干。吃饭有人付钱,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这软饭吃的……”

羡慕死。

包间里气氛可不如店员幻想地冒粉红泡泡,沈恪双手环胸,像审犯人似的,眼神冷冽盯云声。

一言不发,气场骇人。

云声双手交叠乖乖做坐好,依照他刚才的命令狂点头:“嗯嗯,我都听哥哥的。”

“我坐你对面,不往你身上蹭。我很乖。”

“哥哥,你等我好久肯定饿了吧?”沈恪才不会说,他昨晚就到了县城住在朋友家,起了大早到大饭店。

即便知道云声不可能来那么早,他还是早早过来等了。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讲。”今天的恶毒女配声,格外讲文明懂礼貌,新时代好姑娘。

?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28

县城大饭店厨子手艺炉火纯青。云声之前来过几回, 刻意点沈恪爱吃的菜。

荤素搭配,三菜一汤。

小姑娘今儿个格外有礼貌,热情依旧, 可爱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绽放笑容甜美宛如罂粟花开,殷勤贴心的给沈恪夹菜, 偶尔说几个笑话给他听, 促进食欲。

宛如夜莺的好听声线配上吴侬软语,既清脆又软糯。

贴心温柔宛如小棉袄。

沈恪慢条斯理吃饭,只是,眼眸里的疑惑犹疑慢慢上涌——习惯了小姑娘似糖块儿似的时时刻刻往他身上粘。此刻的云声乖巧听话,还恰到好处的有礼貌。

难道是明白清楚他们不合适, 终于长大了?

沈恪感觉怪怪的。脑袋一转,想起前些日子同云声相处的点点滴滴, 种种片段。云声办事不按逻辑出牌,没有丁点条理——她、后悔了?

安静包间时常有云声的说话声, 这顿饭她没怎么吃,反倒将大部分美味佳肴塞进了沈恪肚子。

嗯,多吃点, 待会儿要费力气的。万一, 低血糖累昏过去可怎么办?

天书:……帝君, 保重。我会给你壮阳补肾汤的。

沈恪严肃郑重地放了筷子。一双深邃眼眸不含任何情绪, 那些纷乱的思绪在此刻都离他远去,唯独剩下如湖水般的沉静和理智。

“云同志,你不小了, 应该学会懂事。”沈恪墨黑的眼瞳似沁润着冰霜。

格外晴好的日光宛如金辉洒落进房间, 清晰的能看见空气里细细碎碎的浮沉尘埃, 仿佛光点往上漂浮着。

男人端正坐着, 云声认识他以来,这人总是那般板正、克制、隐忍、理智。每一个动作都好似用尺子比过,标标准准的没有丁点儿瑕疵。

“我只是喜欢你呀,喜欢你也有错吗?”云声嘟起嘴巴,黑白分明的瞳仁纯净澄澈,浑然瞧不出这姑娘性子有多恶劣和难以控制。

她像一团炽烈的火。难以控制,控制不好,便会伤人。

克制晦暗的眼瞳涌动着旁人看不清楚的情绪,男人淡色薄唇似是在隐忍的微微抿着,他平静而冷漠的目光对上云声无辜的小脸。

黑长睫毛微微发颤,沈恪好听的嗓音平静到近乎漠然,无情无欲,取了手边带来的东西推到桌对面:“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我不合适,我也不喜欢你。”

“云同志,我说过了,你年纪太小,我们不合适。”他强调的重复了两回不合适,加重的语气仿佛映衬出了青年军官不太好的心情。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咱们……”

“吧嗒吧嗒吧嗒。”

就算早知晓自己人设不讨人喜欢,可听见那种话,云声还是有些难过。

——我演技好好,呜呜呜。

眼眶酸涩的不停往下,坠泪珠子。

也不哽咽,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安静无声的看着他掉泪儿。

第一步卖惨,打消戒心。

果然,沈恪到嘴边儿的残忍话生生咽了回去,他沉默,安静的像俊美冷酷的雕塑,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催眠,“你哭我也不会心软的。”

“那你陪我玩玩好吗?”小姑娘白皙的手指擦掉眼角的泪花子,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儿,可怜极了,“你陪我一天,我保证,过了今天,什么都答应你。”

沈恪沉默:“何必浪费时间。”

他想,你再哭我也不会心软的。

于是,心冷如铁的沈营长陪云声逛街看电影。

周六人多,县城百货大楼熙熙攘攘。看的人多,买的人却少之又少。

售货员都没精打采,柜台前抬头瞅两眼。客人到了近前儿,都是爱答不理的。

反正那些穷酸家伙也只会问,柜台里的表说少了得100块往上走,能买得起的人凤毛麟角。

忽地听见声:“这块表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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