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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天伦之乐”,并未注意到有道身影在门口站了片刻,又默默离开。

院子里,路小富瞧见去而复返的应岁与颇为意外:“应师叔,你怎么又出来了?”

掌门师兄不是在里面吗?

应岁与立在回廊边缘,将双手拢入袖中:“见你一人在外面干活辛苦,来陪你聊聊天啊。”

路小富受宠若惊,咧开两排牙:“应师叔不用管我的!”

应岁与眯着眼浅笑:“要管的。不然你这种什么客套话都信的笨蛋,放出去怎么活啊?”

这话路小富听懂了,是在骂他笨。

好好说着话,干嘛突然人身攻击?有没有素质啊!QAQ

他充满怨念地去瞧应岁与,发现这个人眉眼弯起,看着心情很好。

只是对他很不好。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但才被骂过的路小富还没忘教训,不敢问。他对应岁与高兴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一点都不好奇!

时不时的幽怨注视教应岁与想忽略都不行,瞧了一眼比预想少了许多的工作进度,又看见路小富慢吞吞的动作。他问道:“累不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听到师叔关心自己,前一刻还老大不满的路小富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道:“多倒不多。就是师叔给的施工图太多精细之处,颇为耗时,若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应岁与提议:“把工作交给其他人怎么样?”

路小富惊喜:“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的去处我会另外安排。”

去处?

“去哪?”

应岁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刚修好基座的兽舍。路小富疑惑地指了指才修了一个基座的兽舍:这里?

对他的“机灵”,应岁与给予赞赏的眼神:修和住,选一样吧。

路小富背后一寒,飞快做出保证:“弟子一定尽快完工!”

应岁与“体贴”道:“倒也不必着急,盖不完可以留在倚松庭吃便饭。”

连续吃了两次亏的路小富不敢再从字面意思理解这句话。

据他所知,倚松庭是不开火的。

应岁与和鹤云栎都早已辟谷,何来所谓的“便饭”?

等等!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管饭,比如——

他扭头,瞧向了被拴在梅树下,哼哧哼哧肯水果的“油光水滑炭烤小香猪三号”。

应岁与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现在就想开饭吗?”

路小富抖了一下。

他真傻,明知道老虎吃人不吐骨头,却偏要用自己去试试。

“弟子晚饭前一定完工!QAQ”

被几次三番被为难,他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惹到应师叔了。但并不灵光的脑袋着实想不起来是哪里出的问题,他上一次和应师叔说话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路小富不敢再唠嗑,闷着头努力砌墙,期盼早完工早解脱。

鹤云栎躲在屋里偷偷撸够了“猪”,精神抖擞地准备去“上班”,却意外瞧见了站在廊下的应岁与。

曦阳将疏离树影落笔在挺拔的身影上,于素色的道袍上描绘出晨光山色。

“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

应岁与微微侧过头,轻淡回道:“才回来,在这里透透气。”

路小富欲哭无泪。

这“透透气”都透半个时辰了。

鹤云栎没有怀疑:“弟子先去勤务阁了,晚些时候回来。”

严格来说,他今天其实已经迟到了,但谁敢查掌门的岗?

应岁与抬手,夹住鹤云栎的袖角,从上滑下,展平褶皱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抹去了未曾被弟子注意到的某小兽留下的口水渍。

“去吧。”

鹤云栎点头,转过身给了路小富一个鼓励的眼神,却没有读懂对方眼中的“求救”。

路小富满脸绝望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掌门师兄!你别走!别走!没有你我怎么(在应师叔手底下)活啊!掌门师兄!师兄!你带我走吧!

鹤云栎的身影终究还是消失在拐角处。他收回目光,无助又可怜地看向应岁与。

应岁与看似宽慰道:“不用紧张。无论你干成什么样,师叔都能接受!”

——只是师叔准备的对应结局,你不一定能接受。

路小富在心底替他补上了后半句。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鹤云栎走后,应岁与没有继续在外面“透气”,转身进了书阁。

淑芬已经窝在专属的软垫里睡着了,粉嫩圆润的模样确实可爱。

素白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柔软的耳朵。

小兽动了动脑袋,依旧睡得香甜。

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应岁与不自觉露出笑意,双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

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收敛笑意,严肃起来。

如果说他的弟子是这只“小香猪”的“外公”。那他岂不是……

外师祖?

超级加辈。

……

一到勤务阁,鹤云栎又开始为各种宗门事务奔忙。

之前离开半个多月,积攒了不少公务,各部分的弟子都拿着事务等着和他商量。

修行炼丹自然不能落下,经了翠花难产一遭,鹤云栎又下定了把医术捡起来的决心。此外,他还要想办法以委婉贴心的方式让大师伯接受罐子要不回去的事实。

最后,翠花和几个幼崽搬过来了,当外公的总得抽空陪陪(撸)他们(猪)。

一来二去,等他想起叶清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对方非但没来拜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不妙的想法在鹤云栎心头闪过:男主不会放他鸽子了吧!

这样的担忧持续了四五天。

这天傍晚,鹤云栎正在传法阁批阅弟子们的丹术作业,值守的弟子忽然快步跑了进来:

“掌门师兄!有弟子带着推荐信来拜师了!”

第14章

拜山门?

是叶清吗?

鹤云栎猛地站了起来,惹得一旁的顾决云和孟沧渊都看向他。

他俩刚给记名弟子上完课,正借传道阁的地方下一种名为“弈剑”的棋类游戏。

鹤云栎合上尚未批改完的课业:“三师伯,去瞧瞧?”

在场只有顾决云有收徒资格,得把他拉上。

顾决云一言不发,直到下完手上这步,才抬起头问那记名弟子:“男的?”

“男的。”

他这才扭头回鹤云栎:“不去了。”

“看一眼吧,说不定是个好孩子呢。”鹤云栎继续劝说。

“教你四师弟就够我头疼的了。”顾决云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了对面的孟沧渊身上,“沧渊师侄有没有兴趣收个徒弟教一教?很好玩的。”

这句话由他说出来毫无说服力。

孟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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