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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给我拿终端。”
她脸蛋上的肉被他松开了?,她听见轻轻的咳嗽声,估计是他在清嗓子。
再开口时,对方嗓子眼?里出来的就?是平时又软又甜的调子了?。
“啧, 狗女人。”他说,“我嗓子平时不像刚才那样低, 那是被你弄哑了?。”
“我叫那样长的时间,喉咙累了?很正常。”
说完, 他也没打算起身。
谢晴寻思他再磨蹭一会儿,她的终端通话请求都要被人挂断了?。
她无奈地睁开眼?睛,不打算继续跟他消磨时间,她直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自己去?拿。
纪春潇见她要走,他连忙抓住她的手,他语气恼火的同时又紧张兮兮的,“你去?干嘛?”
谢晴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后,这才回?头看他。
她本来只是单纯打算与他对话的。
结果一回?头,她直接被他惊住了?。
纪老板虽然跟她一样穿着睡衣,可是无论从他精心设计出的发型、修理过的长眉、没有胡子的光滑下巴,又或者是他嘴巴上闪闪发亮的唇釉,这都在昭示着一件事情——这是他提前起床精心设计的外形。
注意到?她打量的视线,纪春潇略有局促,只是不多。
他依旧坐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她。
谢晴:“……”
她感?觉霸道老登的少男心比她的少女心更多。
解释的话语在谢晴的喉咙间滚了?几番,最终她说出来的是:“你去?帮我拿终端,顺便回?一下人家?的消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说我在忙。”
终端放在他这里,说明她一时半会儿没想走。
即便如此,纪春潇依旧视她的离开如洪水猛兽:“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要去?做什?么?”
谢晴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耳朵红了?个透,“我去?洗漱,待会儿回?来跟你……”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
她不敢再看纪春潇,直接落荒而逃。
虽然谢晴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灰溜溜地逃跑,可唯独这次的逃跑让纪春潇心中愉悦万分。
反正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纪春潇也不用继续凹他的“矜持”人设。
他一下子躺在床上,准备开心地滚两圈。
只是他刚滚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精心设计的发型,他就?昂着头尽量不与床单接触,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开开心心地去?客厅接谢晴的终端通讯了?。
他都送给过她纪氏的最新款终端眼?镜了?,可是他很少见她佩戴,她那款老土的手机她倒是不离身。
纪春潇拿起手机,看向上面显示的来电联系人备注为“苏骚”。
纪春潇心里咯噔一声,开始在脑海的资料中搜寻这是谢晴身边的哪一号人物。
心里大?概有数之后,纪春潇长眉皱起,眉间有明显的不悦之色。
通讯一经接听,对面就?响起了?阴阳怪气如太监般的男声:“哎呦~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家?大?忙人还会接我电话呢!”
纪春潇清清嗓子,把夹子音切得低一点,尽量模仿谢晴平时说话的声调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敷衍至极的声音让苏锐火冒三丈,生活中心思比大?腿肌肉还粗的他根本没发现对面接电话的不是谢晴。
阴阳怪气在此刻结束,那种说话方式已经不足以承载他的愤怒了?,还是直接用家?乡话骂人更过瘾!
“你嗯啥嗯?你别跟我在这嘎达装聋作?哑!”
“我看你现在真是飘了?!昨天下午你翘课就?算了?,怎么我今天早上也没在体?育场看见你?就?算你昨天怼了?校领导,今天极有可能被人踢出学?校了?!你也不能彻底放弃训练、放弃未来啊!”
纪春潇听得不耐烦,他正想说什?么,那边就?把他打断:“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纪总知道终端对面就?是谢晴那个烧货教练,为了?自己alpha的前途,他用为数不多的耐心忍受对方的碎嘴攻击。
苏锐对此浑然不知,并继续滔滔不绝:“我跟你讲!训练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俗话说得好,勤能补拙!虽然你不拙,可不妨碍勤依旧是你职业生涯最好最大?的补品。”
“当然了?,根据体?育论文?,你训练之余要是能找个固定?的omega活动一下身体?就?更好了?。”
“alpha与omega的结合能帮助彼此的身体?发育,契合的信息素能舒缓你的身心,帮助你一扫日常训练的疲倦。这可不是我轻浮乱编的,人家?多篇sci上面都写着呢。”
苏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之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今天的谢晴安静得不像她本人,他疑惑道:“喂?你还在线吗?喂?我说这么多话,你倒是吱一声啊!”
“谢晴”说:“我……”
“她”说了?一个字,苏锐立刻将对方打断:“教练知道你心情不好,海棠这次的处理方式确实太恶心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教练我还是有点人脉的,你要是被海棠开除了?,我可以推荐你去?别的大?学?念书?,我也跟你一起跳槽,我们俩继续一起比……”
纪春潇受不了?他的碎嘴攻击了?,这简直比rap都更加令他感?到?心烦。
他向来无法欣赏那种小?众艺术,他更无法忍受别人的碎嘴,那吵到?他的眼?睛了?。
他切回?自己低沉磁性的成熟男声:“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再见。”
说完他也不给人多余的反应时间,他就?想直接挂断。
只是他的手在手机屏幕上的挂断键那里悬空了?一秒,纪春潇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耐烦与苏锐说:“谢谢你对谢晴的照顾,苏教练。”
他话音刚落,那边好像终于清醒过来一样,开始密集输出:“唉?你是谢晴的家?长吗?”
他声音里透着不好意思的憨笑:“其实我作?为谢晴的教练,我照顾她是应……”
纪春潇最后的耐心告罄,他抬手直接就?准备挂断。
这时他的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手,接着他的左耳朵一热,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短暂地与它相贴。
纪春潇僵住时,谢晴从他的手里拿过电话:“喂?苏锐?”
猫科动物耳朵灵敏,他们俩又贴得这样近。
纪春潇被谢晴搂在怀里,将对面的话语声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嘴碎的教练先是责问她怎么才接电话,还没等谢晴回?答,他就?把刚才与他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谢晴无奈地嗯了?几声,她说话时下巴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了?纪春潇一种即视感?,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