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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父亲,还什么都不知道,江家的电话已经打到了他这里,还约他什么时候见面。

在解释这件事之前,章朝雾先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江言是怎么查到了她的身份,还直接联系上了父亲。

是威胁,利诱,还是挑衅?

她不明白,但她清楚江言肯定猜中了她听到这件事后会去找他。所以她什么也不管,将这件事丢到一边。

周一她收到了胡月的消息,两人约定见一面。她从胡月口中知道了何欣宜吞安眠药自杀的事情,因为抢救及时所以被救了下来,但是呼吸中断太久,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

“朝雾......她自杀的事,和你有关吗?”

章朝雾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有逼她自杀。”

胡月愣了愣,了然于心。垂下头,语气有些沮丧:“其实何欣宜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除了性格比较好强......我不觉得她会真的做伤害谢宜老师的事情......”

“她是不会。”章朝雾看着杯子里的水出神:“可是有了诱饵,或者威胁,就不一定了。”

“可是朝雾......”

胡月话还没说完,章朝雾就站了起来:“我说过了,我没有逼她。”

“狼狈为奸是错,为虎作伥也是错。我不管她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胡月,我没你这么善良。”

章朝雾冲出咖啡厅,在门口撞上朝她走来的江言。他抱住她,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他们不会理解你的......”

他细声安慰,章朝雾却觉得讽刺。

没关系,她本来也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信任。

是她最开始将胡月划到自己这边才会导致这个结果,她根本就不该以她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胡月愿意帮她是因为善良,那就让她继续善良下去好了。

可是当她接受这个结果时,唯一能理解她的居然是江言。连章斯昱都要隐瞒利用,对江言却完全不用。

“江言,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什么都如愿了?”

他笑:“是很开心。”

“但还没得到......”

“那你想吗?”她抬头看他,不顾人来人往,手指在他胸前撩拨着。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他声音沉稳,除了渐渐沉重的呼吸之外,仿佛丝毫没被情欲所影响。

章朝雾踮起脚凑在他耳畔说了什么,江言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觉得好笑,在他面前笑了起来,然后推开他,转身走入人群。

她要逼疯何宪,将谢宜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给他,光是废了他的生殖器还远远不够。让他身处同样的境地才好,一点快感也不能给。

至于江言,虽然知道他不会去做这种事,但只是说能出来恶心他,她就能开心一会儿。

何宪的伤初步恢复,一醒过来知道现在自己如同废人,早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将从国内赶到意大利的父母骂走,连请来的护工都换了好几个。

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被他辱骂逼走。他醒来就瞪着眼看天花板,仿佛眼睛都不会眨。

在他睡着之后,才有一位护士走进房间,在他胳膊上注射了一剂透明的液体。

章朝雾回到家,章斯昱不在家,事实上章斯昱的事情很多,常常在新加坡和日本两头跑。

章斯昱在的时候绝不会让她出去,现在他走了,她才有机会到没几步路的陈家。从运动会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陈析回。

被管家领进去的时候,她发现那条狗似乎已经不在了。

客厅里传来钢琴声,是贝多芬的“moonlight”第一乐章。

她在沙发上等着曲子结束,在陈析回盖上钢琴时起身鼓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因为陈析回弹琴的时候总算让她明白她喜欢陈析回时并不是完全愚蠢的。

陈析回和她对音乐的理解那样相似,她想要表达的东西陈析回也会表达出来,甚至能表达得更好。

她不是单纯的少女怀春,而且真的崇拜过陈析回。

所有的感情在涉及到谢宜时分崩离析,但她不是没有理智。

“我本来想弹一首欢快一点的曲子。”他走过来,没有询问她为何许久不见:“但我觉得你会喜欢它。”

章朝雾主动去抱他,“对不起。”

他笑着也回抱她:“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哥哥不让你来找我。你现在能来找我,我也很开心。”

温柔、谦逊,善解人意。

曾经的她即使知道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也依旧将这份感情默默藏在心里最深处,就算她再怎么提醒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她也没办法处理第一份喜欢所带来的愉悦和悸动。

现在她能理智地分清喜欢和欣赏,少了当初的怦然心动,她还是会承认陈析回是优秀的。而从来没有得到父母关怀而独自长大的陈析回,身上带着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孤独感和破碎感。换做任何时候的她都会再次掉进去。

所以她不会再怨恨曾经的自己。

优秀的人伪装起来也会滴水不漏,她并没有错,以后也不会再犯错。

章朝雾在他怀里思绪出神,陈析回就慢慢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亲吻她的侧脸,然后慢慢吻至唇角,直至抬起她的下巴,双唇完全覆盖上她的。

树虞美人

静谧的夜,幽静的别墅大厅只感受得到微弱的一点点早秋的气息。

她开始弹奏德彪西的月光,比起陈析回,她的确不擅长钢琴。但正因为这样,她的犹豫与迟钝让原本静谧的曲调多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她的指尖在钢琴上拨动,而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从脖颈到肩头,他抚摸着她颈上那颗痣,他常常吻它。他觉得她的曲子在催促着自己,他也不慌不忙地细细亲吻她。拉开连衣裙的拉链,在赤裸白净的后背留下淡粉色的吻痕。

在曲子高潮时,他轻声询问:“朝雾,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询问,或许是知道她和秦肖江言的关系。她思索着,曲子慢慢走入结尾。

按下最后的琴键,她说:“是伴侣。”

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是伴侣。

他很满意这个答案,即使知道她说的是谎言。

所以当管家再把药递上来时,即使满脸关切地想要阻止他继续服用这些药物,他也只是轻轻笑着吞下苦涩的药粒。

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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