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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她感觉自己被人扔进了万尸坑。

郁云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她努力不让指尖颤抖:“把这些,秘密处理掉。”

“殿下?”小侍惊愕的看着她,小心翼翼道,“您哪里不满意了,奴改。”

郁云霁皱了皱眉,她生理心理同时不适了:“本殿这些时日想换换口味。”

这下小侍了然。

她们殿下是什么人,既然说了要换口味,定是要将这批小郎君处理掉,换成新的人立。

小侍应了声是便下去了,想来原主是没少这般做过。

四下无人之际,郁云霁总算是再也忍不住了,疾步奔出宜尚阁,恶心的劲头才算缓了些。

要想将这些人立处理掉,为了不引人怀疑,还是暗中运处去,届时再寻和尚来诵经超度为好。

“禀殿下,月姑娘到。”她身边的弱水来报。

她话音未落,身后便有一女子爽朗的大笑着:“我的菡王,怎么一个人在宜尚阁,不等我一同观赏了吗,我那边今日可是来了一批好货……”

“枝月。”郁云霁努力让自己正常些。

周子惊一掌拍在她的肩头:“怎么听说你对你家那疯子唯命是从,可别真心喜欢上了。”

郁云霁淡笑着后退了些:“哪里唯命是从了,我可是菡王。”

周子惊怪异的看着她:“眼下谁人不知菡王是个惧内的,夫郎说走绝不多留,诶,咱们先前说好的,这孤家疯子,你不玩儿了,得给自家姐妹把玩把玩。”

两人谈笑间,一小侍捧着盒子正巧经过。

听完两人谈及此,小侍的脚步不禁慢了些。

郁云霁扬眉对上周子惊神采奕奕的脸,心中不禁咋舌,真不愧是原主的好姐妹,两人是一个德行,书中的结局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周子惊喋喋不休的道:“旁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对他可不一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想他松动些后一举拿下?”

洞门后的小侍立着耳朵,闻言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怎会,”郁云霁笑着搪塞,“快去用膳吧,正好让你见见王夫,当真是好容貌。”

她拉着周子惊朝正厅去,周子惊嘀咕:“还真宠上了?”

半月堂,孤启正捧着字帖端详。

这是当年恭王遗落在孤府的,他日日临摹,如今已能将这笔迹模仿有八分。

孤启缓缓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像是在透过这张纸,抚摸着恭王的面颊。

“主君,奴有要事!”小侍捧着锦盒奔来。

孤启将手中的字帖收好,这才看了含玉一眼:“什么事?”

他不急不慢,只要不关乎恭王,便不是什么大事。

含玉气喘吁吁:“是,是菡王,菡王同周家纨绔一起,说要将主君……”

他将所听闻的,一字不差告知了孤启,顺便将他的猜想一并提出。

孤启淡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像是对此漠不关心,将含玉屏退。

孤启将妆奁拉开,巴掌大的妆奁极高,打开后却内有乾坤,内层的妆奁里放着一沓沓泛黄的纸,上面还能隐隐瞧得清墨迹。

这都是他这些年以来对恭王的心意。

两人身份有别,他的心意亦不能宣之于口,家中人皆是默认了孤善睐是她的恭王夫,他没有机会,便将心意通通写在纸上。

母亲不喜他,亦不喜他的生父,无他,继父当年得罪了人,仇家将他当做孤善睐掳了去。

身为男子,他名节便已经坏了。

后来孤家将他接回去之时,父亲已然停灵第三日,母亲不重视他,便是连病了都不得医治,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堂堂尚书府,便是宠侍灭夫,看着正君病死,将嫡子逼疯,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轻贱。

“老天便是如此不公,”孤启捏着笔杆,唇角带着冷意,“孤善睐,凭什么呢,凭什么是我替你挡灾,恭王夫又凭什么是你,这些原本都是我的。”

原本被掳去的该是孤善睐,而他堂堂嫡子才是恭王正夫。

可老天弄人,偏他就是暴虐无情的菡王之夫,而挂念已久的鸢姐姐是旁人的,母亲甚至的自发提出让他替继弟做菡王夫,即便他心如铁石无所顾忌,仍旧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他不甘心。

他想要逃离这个四角的精致牢笼,想要向他的鸢姐姐剖开心,让她看看自己对她是如何的迷恋。

可他不能,若非郁云霁点头,他连这菡王府都出不去。

心里一个念头叫嚣着,恨意愈发的浓烈,他要让他们所有人通通付出代价。

郁云霁轻贱他,要他侍二主,他偏不如了她的意。

覆上了手中精巧的匕首,锋利的刀片映出寒光,也映出他那张惊艳的面容。

“好啊,那就玩玩,”孤启垂着眼睫扯唇笑道,“郁云霁,我陪你好好玩儿……”

他倒要看看,是郁云霁先死,还是他先亡。

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5章

“王夫还不曾来吗?”郁云霁问身旁的侍人。

小侍颇有些为难:“这,王夫将自己关在半月堂,奴唤不应,下人们实在不敢……”

他欲言又止,郁云霁明白他的意思。

依着孤启的疯劲,若是有人胆敢擅闯,他便将那人拖下去杖毙了。

周子惊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闻言乐了:“郁宓,郎君嘛,若是还新鲜着,三言两语哄哄便好了。”

郁云霁颇有些头疼:“他可不是寻常的郎君。”

周子惊啧道:“怪姐妹考虑不周,那你当如何,难不成堂堂大女子,还要纡尊降贵去请他不成?”

周子惊也不敢断言过多,眼下这菡王夫的确不是寻常男子,寻常男子此刻就该在一旁候着看茶,可他倒好,将自己反锁在屋内,甚至还要妻主去请。

女子就该振妻纲,让堂堂女儿去哄小郎君,这如何使得。

“不必了,我自己来。”一道冷声从两人身后响起。

这一声方出,郁云霁背后一凉,惹得周子惊回头看去。

孤启换下来那雀金裘,着了海棠红坠珠描金襕衫,鬓边用镂空金发扣束起一缕,配着那张脸,是极致的蛊与媚。

周子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孤启没有看她,冷眸对上郁云霁:“不劳您纡尊降贵。”

郁云霁屈指掩了掩唇,不知怎的,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偏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孤启看得她心中发毛。

“菡王夫当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惊为天人!”周子惊回过神来,朝着郁云霁道。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楞头女子,这些年她吃过的好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看见孤启的一瞬她还是怔住了。

郁云霁拍了拍她,示意她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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