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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了,教?授他——”
里昂顿了顿:“教?授说他等会儿再加入我们。”
我噢了声,顺手抿了口酒,“教?授这么晚了还在忙吗?不过教?授这种级别了——应该是在带学生?”
里昂温柔的目光掠过我的校服,道,“确实是在带学生。”
“好辛苦。”我发表感?叹。
里昂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顺便还让我尝了他做的前菜和牛排。
“我两年前才回国,之前从小跟我家人在国外生活,学了一手做饭的好手艺。可惜平常很?忙,没太多时间做饭,更别提做给人吃。”
他笑起来时,鼻梁的小痣被烛光映得柔和,
“这还是回国之后第一次。”
“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请你务必要多吃一点,我难得有?喜欢的客人,可以这么招待。”
他话内容说得很?正常。
但男人的嗓音微哑,带着?很?低的磁性?,听起来莫名地?性?感?。
林加栗,这是正式社交场合,收心!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要不是等会儿教?授要来,这是个?三人聚餐,我都会觉得他是在钓我。
不过跟美人吃饭还是很?开心,里昂是个?人才,说话又很?好听,让我超喜欢这顿饭。
“我以前是在A国工作,前老板那里工作变动,才回来的。”
“是吗?我小时候也经常在A国,你在哪个?城市?”
“N城。加栗你呢?”他问。
“哈,N城……”我差点去那里上大学了,“我家的世家好友在N城,所以小时候去A国的话,都会在那里呆上段时间。”
里昂笑了:“那里的秋天?很?美。”
我说:“的确。”
秋天?的N城中央公园,叶子红得像是枫叶一样。雨后铺满路面,穿着?靴子踩在上面,溅着?水渍发出嚓嚓的声响。还有?回到一条街之隔的公寓之后,管家阿姨拿来的热姜汤。
两杯姜汤。
将深绿色的格纹围巾解开,我哥接过杯子,转过来,把热姜汤先递到我手里。
……
可能是有?回忆的加持,我对里昂的好感?度增添不少。
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美好时光。
一顿饭的聊天?时光,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杯里的红酒都已经被我一口气喝完了。
日。今日份酒量用完了。
黑发男人关心地?注视我。
“加栗,你的脸很?红。不会已经喝醉了吧?”
“没有?……还好。”
可恶,在教?授来之前,我不能太醉。
“我去趟洗手间。”
站起来太猛,我一瞬间头?有?点晕。
婉拒了里昂关心来搀扶的手,我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洗手间。
红酒的醉感?和烈酒不一样。
烈酒让人想要跳跃,尖叫,神经压在澎湃要爆发的节点,想找肆虐的出口,适合狂欢。
而红酒……日了狗了我真?的会醉,救我狗命!!
镜子里的学校制服少女?长?发及腰,眼下的皮肤都被酒精蒸腾得绯红。
洗了个?脸,稍微清醒了点。
我推门出去了。
里昂竟然在走廊等我。
我说,“我感?觉我有?点晕……不然我还是先去书房,跟教?授打个?招呼,然后先回去吧?”
见他不动,我反应过来,“你也要用洗手间吗?”
里昂看着?我,只?是靠在那儿。
“林加栗。”
他忽然问。
“你为什么这么想见教?授?”
“嗯?我对法律有?崇高的敬意。L大的法学教?授诶,这个?含金量也太高了。算是金字招牌。”
他笑了声。
喉结因为笑意滚了滚,“我不信。”
“好吧,”我想了想,醉意让我模棱两可地?说了个?实话,
“我想追的人……是教?授的学生。”
里昂的笑意忽然减弱了片刻。
过了会儿。
他问,“南禾?”
我回头?。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认识?”
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里昂淡红的唇张合。
“原来之前来你家的那些男人,都不是正牌啊。”
“居然是……南禾。”
他话里的信息量一时有?点大,对于我醉意上涌的脑袋实在是不太友好。
“里昂,你认识南……”
随着?他的靠近,我下意识地?退后,校服制服的后背嘭地?撞上了身后的落地?书柜。
里昂捧上我的脸的手,触感?清晰,男人掌腹温度比我的脸的烫意低了太多,莫名有?些舒服,让我不自觉地?停下了逃脱的动作。
“只?是在我住过来之后,我就看到了多少个??……两个?,三个?,不对……还有?别人。”
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传来,“真?好奇,‘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
什么‘他’?
“不过,你喜欢的人,是你对门教?授的学生这件事……也很?有?意思。”
“我已经能想象到,以后我们三个?人度过的开心时光了。”
里昂笑起来,
“你不觉得吗?”
我的大脑已经不再运转了。
三人开心时光我当然能想得到!……但不对,三人的开心时光——
难道不是我,南禾,和他的法学教?授吗?
跟里昂有?什么关系?
这三个?人的电影,怎么还有?第四个?人插足……
不过,接下来我就知道了,他说的三人开心时光——
好像,跟我想的开心时光……不是一种东西?。
“你跟南禾,”
因为,黑发男人垂眸看过来,慢慢地?说了一句,
“……做过么?”
我愣了下。
“看来没有?。”
他眼神缓慢地?垂下,落在我深色的校服百褶裙的前方。
男人微凉的掌腹的温度被另外一处感?受到了。
“très bien.”
他的手很?松地?握住,略哑的男音低沉道,“c\'est bien ce que je pensais.”
……妈的。我要疯了。
我酒精上头?但还没有?完全失去清醒,这种勾引太明明白白,让我整个?人血液不知道该往哪儿涌,我扯住裙子,另一手抓住他的领口,迫使他撩起眼跟我对视,
“里昂,这里是别人家,你让别人教?授怎么——”
我的动作太大,背后的书架书放的不算太稳,几?本书被震得晃晃悠悠,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精致硬质封皮的深色书籍摊倒在地?上,金色的字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