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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遗落在了驾驶位的座椅下。

曲歌近停下车,走出了车外,喊道:“霍扉婷,这荒郊野外的,没有出租车能坐,刚才是我冲动,酒没有醒,说了胡话,你出来,我送你去市区,你再自己打车回家。”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刮起的风。

水库大得就像一面湖,曲歌近站在岸上都看不到边,他的视线定格在被风吹起褶皱的水面,想象着万一霍扉婷想不开,受了刺激跳湖自杀怎么办。

又想起她说过她不会死的话。

但人在一念之间,会做出许多与意志相反的决定,万一今晚她就想不通了呢。

站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水库上,曲歌近感到后怕,又叫了几声霍扉婷,但均无应答。

曲歌近是三岁时被领回了宁家,在这之前,他对母亲的印象不深,唯一一张抱着两岁的他在游乐园湖边的留影合照,他对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也很陌生。

听说母亲是得了产后抑郁,把他养到了三岁,无法战胜反复恶化糟糕的心理情绪,跳湖自杀了,宁泉叮得知后,就派人把曲歌近接回了宁家。

姓还是沿用的母亲姓,姓曲。

宁心和宁博有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宁心和宁博的母亲还是宁泉叮的合法妻子,正式娶进门的原配太太表面都不会装装样子的,当着宁泉叮的面,就对曲歌近这个带回家养的私生子给足了坏脸色。

宁家保姆和阿姨多,比普通人家的日子好过,但因曲歌近是私生子,那些势利眼的女人们在他小时候,没少对他苛责虐待。

宁博与曲歌近相差一岁,宁博身高能长到一米八,除了基因,还有在青少年发育期间,有足够的营养来补充身体所需,而曲歌近长到一米七四就停止了发育,同样的基因下,他在十八岁前从没有喝过牛奶、吃过蛋虾,不是挑食不吃,是根本吃不到。

宁泉叮不常在家,宁心与宁博的母亲孙雅兰不打骂拿曲歌近出气就是走运了,在教育方面,她不会对曲歌近上心。

整个童年、青少年时期缺少父母教育关心的曲歌近在一步步的成长中,自我摸索得出一套在宁家生存本领,即:别人伤害自己前,先伤害他人,宁让对方受伤,不能让自己受伤。

一旦察觉到自己的自卑感,他惯用刺耳的话进行防御,打击对方,从而建立自己的信心。

霍扉婷就是他防御的一键开启。

但他没想到霍扉婷的反应能这么激烈,他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不会在乎他说的话,不拿他当回事。

望着黑漆漆的水库湖面,曲歌近心脏发紧,他想起自己那投河自杀的母亲,在抛下他之前,有没有想过他的人生将会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

“霍扉婷——”

曲歌近面对空旷的水库,继续喊起了她的名字。

第34章:红颜知已 <上位(渺渺)|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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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红颜知已

绕着水库来回找了一个小时,曲歌近都没找到霍扉婷,不知道霍扉婷躲去了哪儿,他受不了冷,于是回到了车里,那两只被霍扉婷脱下的高跟鞋还在车内,东一头西一头地摆着。

曲歌近踢开鞋,手愤怒地砸在了方向盘上,正好砸在了车喇叭上,在空旷无人的水库边,喇叭声长鸣。

“爱咋的就咋地,你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关我的事,我找了你,是你自己躲着不肯出来。”曲歌近扳动方向盘,驾驶离去。

宁家有一条未婚子女不能夜不归宿的规定,曲歌近自认对得起霍扉婷了,现在他必须要回家了,不然被宁泉叮知道没回家,他好不容易在宁泉叮面前建立起来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了。

宁心与宁博的生母孙雅兰在几年前就因为患了癌症,移民去了国外疗养治疗,孙雅兰的势力退去,曲歌近才有机会在宁泉叮面前冒头。

不成器的宁博在曲歌近眼里不值一提,至于宁家长女宁心,她确实是很强,聪明能干,有继承家业的可能,但她错就错在她是个女儿身。

女人的事业做得再强,都会有情感需求,曲歌近已经在一年前秘密安排了一个男人接近宁心,现在宁心对那个男人已经动心了,最新进展是两人陷入了热恋,宁心为那个男人豪掷买了一栋别墅作为两人的爱巢,宁心虽然天天都回家,但也每天去爱巢与情郎约会。

他们两人身份悬殊,宁泉叮是不会接受那个男人当宁家的女婿,曲歌近现在就埋伏等待找到机会,要通过那个男人毁掉宁心,也要通过女人把宁博杀个措手不及。

曲歌近就重在好好表现,做小伏低,以后宁心宁博这俩姐弟越让宁泉叮失望,他就越有机会上位,踩着宁心宁博的肩膀,吞下宁家的家业,成为宁家的继承人。

在他通向成功的路上,任何阻碍都会被铲平,任何牺牲都是有必要的,他的羽翼不丰满,还是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子,在上流圈子说不上话,但钟洛婷就不一样了,她的背景强大。

宁博等人,包括钟洛婷自己都深信曲歌近喜欢着钟洛婷,还是忠贞不二的喜欢,舔狗式的喜欢。

但他们都错了。

只有曲歌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钟洛婷的家庭背景,喜欢钟洛婷带来的丰厚人脉与资源。

他需要钟洛婷这块垫脚石,为他助长羽翼,钟洛婷与宁博要是结婚了,就是强强联合,曲歌近说服不了钟洛婷不嫁宁博,也破坏不了他们,那就是黏着钟洛婷,从她身上分刮对自己有益的东西。

他对她,只有利用,若有一丁点的喜欢,都在她决意喜欢宁博后消耗得一点儿都不剩。

霍扉婷和钟洛婷一样,女人们都是拿来利用的,霍扉婷是鱼饵,今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鱼饵没了再找就是,曲歌近这样安慰着自己。

醉酒后醒来的手脚疲软,让曲歌近开车回宁家大院这一路都是提心吊胆的,他把车尽量开得慢,平安到家后,他看见宁心的住处灯是灭着的,宁博与钟洛婷住处灯全部亮着,宁泉叮的住处就只有卧室的灯是亮着,窗户上映出女人走动的身影。

宁泉叮的女人有很多,她们被统一称做是红颜知已。

曲歌近望着宁泉叮亮起的卧室灯,想到自己母亲也是他的红颜知已之一,旧的红颜知己已经衰败了,新的红颜知已是年年开放。

一夜后,曲歌近喝了自己冲泡的蜂蜜水,冲淡酒后起床后的晕醺恶心感。

等待曲歌近做的工作依然很多,他到公司,坐在工位就是一整天,脑子连轴转,而宁博是不需要坐班,偶尔心血来潮会到公司打个卡,证明下自己的存在,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办。

从职位上来讲,曲歌近是宁博的下属,宁博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东西,曲歌近用尽全力都不一定能够得着,他要比宁博努力很多,才能在公司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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