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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宁博不想当众和黄樱桃拉拉扯扯,说道,“什么哥哥弟弟,你神经病吗,哥哥救了回来,弟弟救不了,我也没办法,我又没有拦着医生,不让他们救,他们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
所有人都靠金银手镯来分辨哥哥弟弟,金镯哥哥,银镯弟弟,只有黄樱桃清楚,金银手镯被她换了,戴着金镯的是弟弟,戴银镯的其实是哥哥。
这样,不被宁博抱的弟弟,也可以被宁博抱在怀里。
黄樱桃只以为宁博是偏心,偏大心了,连‘弟弟’死了,‘哥哥’活下来了,他都可以做到偏心成这样。
黄樱桃说出了自己把手镯调换了的事。
大家认为是哥哥活了,弟弟死了,其实是哥哥死了,弟弟活着。
宁博不相信,以为黄樱桃精神受了刺激在说胡话。
可当黄樱桃揪着他衣领,脸上沾满了泪告诉他这事千真万确,宁博的心有些动摇了。
他不相信脑死亡的会是哥哥,而不是弟弟,也不敢相信自己阴差阳错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第157章:短痛长痛
一番权衡下,宁博最终没有勇气做第四次亲子鉴定去确认,活下来的双胞胎之一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黄樱桃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死的是双胞哥哥,那就是哥哥,宁博信她。
交换戴上了金镯活下的双胞弟弟无论脑部神经有无受损,智商是否会发育迟缓,宁博都没理由留着他了。
一个与自己血缘无关的孩子,有什么留着的意义?
当晚,宁博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台抽了一晚的烟,烟头扔了一地。
天一亮,宁博签署了双生婴儿之一的死亡同意书,他走进病房,亲自摘掉了戴着银镯的婴儿的呼吸机。
即使不摘这个呼吸机,这个进入脑死亡状态的孩子最多能维持一个月,也许不到一个月,他就自主失去了呼吸,消亡于这个世界。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点释放那缕残缺的灵魂。
以前逼迫那些怀上他孩子的女人们去打胎,宁博没有任何感觉,现在躺在他面前这个孩子,在几天前,他还抱过他,亲自给他戴上金镯子。
刚有了一点当父亲的感觉,就被剥夺了。
这都是那该死的黄樱桃的错,宁博想道,如果她不交换镯子,那么死的不会是这个孩子……
是这女人,杀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宁博一夜未合的眼布满了红血丝,他转身走去了把黄樱桃关起来的病房里。
为黄樱桃测量体温的护士被赶出来,只剩宁博和黄樱桃单独在房间里。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宁博出来后,黄樱桃拿头去撞墙,几个护士冲上去,压住了黄樱桃,防止她自残。
宁博沉溺在幼子伤亡的苦海里,无暇顾及其它,宣称照顾孩子的保姆月姐将对此事负主要责任,而月姐早在被宁博拉上天台责问谈话后,就收拾好东西跑路了。
月姐预料到一个敢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毒手的人,犯起狠来,肯定是不会饶了自己这个外人的。
月姐至此下落不明,那戴着金镯的双胞胎弟弟在出院后, 也下落不明了。
这让钟洛婷虚惊一场,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知道孩子死了后,就害得她觉睡不好,饭吃不香,忧虑宁博会查到自己头上,要多低调就有低调,生怕宁博会怀疑到自己。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有风吹草动,钟洛婷的心里就不踏实。
见这件事就这样落下帷幕,没有牵涉到自己,钟洛婷又恢复成以往的高调。
据说黄樱桃还疯了,被宁博送进郊外一家精神病医院里,钟洛婷盛装打扮,去公寓找曲歌近,邀他一起去精神病医院看看黄樱桃这个手下败将。
曲歌近知道宁博的那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出院后就下落不明,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你就只给一个孩子打了针,但死的却是另一个孩子,现在被你打过针的孩子还没有消息了,这宁博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钟洛婷懒得思考这么多,她没有卷入其中,孩子没了,黄樱桃疯了被宁博抛弃,这达到了她满意的结果,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想那么多干嘛?快走,我们去精神病医院看黄樱桃。”
曲歌近没兴趣去看一个疯女人,宁博现在这反常状态,是曲歌近想要搞明白查清楚的。
“抱歉,婷婷,我工作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无法和你一起去医院。”曲歌近指了坐在旁边玩打火机的曲瑞芗,说道,“小瑞,你陪婷婷去医院。”
曲瑞芗不想陪钟洛婷这个疯婆子,他收好打火机,借口说道:“我马上要去码头办事,去不成医院。”
“去了医院,再去码头办事也不迟,快去。”曲歌近瞪向曲瑞芗。
曲歌近知道,曲瑞芗不去,钟洛婷一定会让自己推掉工作,和她去医院。
曲歌近不想作陪钟洛婷,无论和她去精神医院,还是和她去别的地方,只要是和她,曲歌近都不想。
把曲瑞芗打发给钟洛婷,摆脱钟洛婷就是曲歌近下一步的计划。
曲瑞芗在曲歌近的眼神暗示威胁下,迫于无奈,只好答应。
钟洛婷其实是不大情愿让曲瑞芗陪着自己去医院,曲瑞芗这人虽然长得比曲歌近精神一些,模样端正一些,但面相给人一种是恶人的既视感,穿上了西装都像是收保护费的。
多大个人了,有事没事还按着打火机玩。
但长得不善良也有好处,比如跟在身边,能起到威慑作用。
好比牵了一条不咬人的恶犬,身旁经过的人都会下意识避开。
曲瑞芗跟随钟洛婷离开后,到了饭点,曲歌近下楼买面,准备打包回来吃。
周末的面馆,比工作日时的客人还多。
曲歌近等待时,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辨认了几秒,才认出那人是和霍扉婷关系要好的死娘娘腔汪强均,均子。
均子的头发都留到耳朵下了,可以扎成一个小啾啾,他没有把头发扎起,他在头发上别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穿着女式的衣裙。
他拉着行李出现在曲歌近的视线里,在炎热的白天里,都让曲歌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他这副变态的打扮,犹如女鬼般惊悚。
曲歌近的眼神回避了他,拿过打包的面条,返回往家里走。
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就跟在曲歌近身后。
曲歌近忍受不了这样一个变态尾随自己,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汪强均骂道:“滚,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均子反问道。
“我跟着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没有其他,你当心点,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