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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都锁着眉,不知道在经历什么噩梦。

霍扉婷感觉身下一片潮湿,黏糊糊的,小腹冷冰冰的疼,她推开抱着自己的曲歌近,坐起来掀开被子,去看床单。

恰好在这时,曲歌近醒了过来,正好看见了她掀开被子后,床单上流的血。

霍扉婷的裤子被血弄脏,床单留下一大片的湿润血渍,血被蹭得到处都是。

“我要去上厕所。”霍扉婷说着,从床上走下来。

她一站起来,曲歌近就看见血顺着她的裤管流出来,灌进了拖鞋里。

曲歌近看见血流这么多,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霍扉婷解开铁链,曲歌近陪她一起去卫生间,亲眼看见她脱下裤子后,内裤上垫的卫生纸全被染红。

霍扉婷坐在马桶上,捂着肚子,疼到说不出话了。

“我给小瑞打个电话,让他现在开车送我们去医院,检查下你这身体到底是什么毛病,来个月经都能流这么多血。”

曲歌近返身回卧室,找到手机给曲瑞芗打起了电话。

在拨打的过程中,曲歌近盯着床单上那一片血发呆,直到电话通了,手机那端传来曲瑞芗睡迷糊了的声音。

“小瑞,开车来我家,送我们去医院一趟。”

曲瑞芗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

这个点,鸡打鸣都没这么早,眼睛都睁不开。

“我能不能再睡一个小时?”

“快点过来,她身体出了点毛病。”

曲瑞芗答应了好,但还是拖了半个小时起床,接到曲歌近和霍扉婷时,霍扉婷靠在曲歌近怀里,嘴唇都没了颜色,看起来很虚弱。

曲瑞芗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车直接开去医院急诊大门外,霍扉婷已经走不动路,曲歌近抱着她走下车。

霍扉婷还是有意识的,她知道自己被曲歌近一抱进急诊室大门,就有护士围了上来,被护士安排放在了一张小床上躺着休息。

医生很快就来了,简单询问起曲歌近的病因,曲歌近说是来月经,出血量很大。

“不是月经。”那医生凭着丰富的经验一眼就看了出来,平静地说道,“可能是流产造成的大出血。”

医生对护士说道:“通知麻醉师,准备手术,送去手术室止血抢救。”

流……流产?

曲歌近想说这怎么可能……

但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霍扉婷就被紧急推入了手术室,接着就有护士询问他是不是患者的家属,他恍惚地点头。

“患者大出血,这是手术需知书,麻烦你看完在上面签个字,再拿着票据去门诊一楼大厅缴费。”

曲歌近没看清手术书上写了什么,匆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询问起霍扉婷怎么样了。

护士说道:“不清楚,你交完费就在手术室外等着,有什么事我们会叫你。”

护士二次出来,确认曲歌近缴了费,拿走了他手里的红色票据,又递给曲歌近一张手术确认书,要他签字。

“患者家属,这是患者的刮宫手术,你看一下,签个字。”

“刮宫?”曲歌近震惊。

护士见惯了这些,冷冰冰地说道:“患者大出血太久,耽搁时间太长,胎儿保不住,要是再晚来半个小时,患者都不一定能救的过来,现在大出血虽然是止住了,救回了患者一条命,但患者子宫內一些血块和其它组织没有自动排出体内,没有流干净,这就需要人为干扰,进行刮宫,后续住院观察期间,如果还没有清干净,就会安排二次刮宫手术。”

曲歌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好,我知道了。”曲歌近签完名字,把手术确认书递给护士,超出理智的平静,问道,“她是怀了多久?”

“医生说,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从患者的身体来看,她前不久才生下孩子,身体底子本来就弱,刚出月子就怀上了,现在大出血,还要刮宫,普通的一次流产手术都很伤身体,这种就……”护士没讲完,就有人催护士进去,护士把手术缴费单塞进曲歌近手里,“还要交一次费,预存住院七天的费用。”

手术室门打开又关闭,护士身影忙碌。

曲歌近把一张银行卡和一堆缴费票据,一起交给了站在旁边的曲瑞芗。

“密码是851226,你去缴费,我在这里等她出来。”

曲瑞芗没想到霍扉婷是流产大出血了,早知道她情况这么危急,说什么都不会懒床,或许,不开走曲歌近的车,由曲歌近送她去医院,来医院的时间还要早一些,可能会保住孩子。

曲瑞芗自责,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坐在手术室外长椅垂着头的曲歌近。

“哥,你……你你不要担心,嫂子没事的,孩子没了,你难过归难过,但不要太自责了。”

“我难过什么?”曲歌近的手撑在头上,揉着僵硬的头皮,“一个月左右的孩子,不过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191章:流产之后

曲瑞芗交完费回来,手术还没结束。

曲歌近在手术室外等不下去了,起身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这一去,直到霍扉婷做完手术,都没见曲歌近回来。

曲瑞芗一路跟着医护人员,帮忙搭了一把手,推着病床上的霍扉婷回了病房。

曲瑞芗打电话告诉曲歌近,霍扉婷出来了。

曲歌近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嘴上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曲歌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曲瑞芗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哭过,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哭过,曲瑞芗没有问他,他都主动解释道:“外面这天真冷,我就出去透了一小会儿风,风就把我的眼泪鼻涕冻的一把抓,耳朵都快冻掉了。”

医院病房紧张,霍扉婷住的这间病房床位都是临时腾出来的,上一个睡在她这个床位的人,是一个住了十多天院的剖腹产产妇,两个小时前才刚出院。

这间病房有四个床位,分别住了两个顺产产妇和一个待产产妇,别人都在迎接新生的喜悦,只有霍扉婷窝在床上,盯着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发呆。

曲歌近一走进去,就听见病房里的人欢声笑语,其中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

角落里,霍扉婷睡的床用蓝色床帘围得严严实实,热闹与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曲歌近看向跟在身边要一起进病房的曲瑞芗,说道:“这怎么回事,我说没什么大不了,不代表她没什么大不了,存心来添堵是不是?”

“哥,不关我的事,是他们护士安排的,我一看到这间病房我就提出过,我们多出钱住单人病房,但护士说安排在一间病房,方便医生巡房,随时掌握了解病情,还说单人病房现在住满了,一间都没有了,有钱都住不到,我看啊,除非找点关系,否则是很难住进单人病房。”

“去,继续找护士说,一定要换病房。”

曲歌近路过抱着新生儿的产妇家属们,向角落里的那张床走去。

他掀开了一角床帘,窥见霍扉婷躺在床上,穿着蓝白色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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