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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拖住:“你怎么不敲门?”

“我敲门干嘛,大白天的,她除了卧床休息,就是坐在窗边看风景。”

霍扉婷坐在床上,正集中精力照着书上的针织法,钩织小婴儿穿的毛线鞋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抬起头就看见曲瑞芗被曲歌近推出了门,曲歌近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前几天吵过的架慢慢消退,没被霍扉婷记在心头上,起初就是因为她不记仇,曲歌近才开始留意她。

但不记仇,不代表霍扉婷会给曲歌近好脸色,她看见曲歌近,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平和地织着手中的小鞋子,没有和曲歌近说话。

曲歌近看了眼她学着织的婴儿毛线鞋子,想坐在床边又不敢坐,怕她的气没消,拿勾毛线的针扎自己。

曲歌近就清了两声嗓子,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捆红色钞票,放在了针织的书上。

“这是营养费加分手费,一共五万元,明天我就去洙城了。”

霍扉婷钩织的针停下,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分手。

五万?

霍扉婷拿起那轻飘飘的五万元,说道:“我跟你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还流掉一个孩子,就值五万?”

“不要把我当叫花子打发。”霍扉婷学着曲歌近那天发火把豆汤饭摔在地上那样,把那一捆现金摔在了地上。

曲歌近没有生气,反而为霍扉婷不收他的钱在心中窃喜。

他弯腰拾起那捆钱,拍拍灰尘,就把那钱放进了手提袋里。

“不要钱,那你要什么,难不成你要我这个人?不想和我分手?”

霍扉婷放下手里的东西,冷笑道:“要你这个人干嘛,长得难看,抠门小气,骂人难听,你带着你的钱快点滚,我不想看到你。”

就冲霍扉婷的态度,曲歌近又觉得她还在气头上,暂时哄不回来。

“是是是,我长得难看,你长得美,你比天鹅湖里的小母鹅还美,湖里所有品种的癞蛤蟆都喜欢你,你美得不得了。”

曲歌近顺势要往床边坐,霍扉婷拿钩织的针对准他:“不准坐,我叫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你住在这医院里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掏的,不要说我坐床了,我就是把你垫在屁股下坐,我都是合理的。”

曲歌近握过霍扉婷的手,防着她扎自己,坐下后说道:“大家分个手,没必要弄得像仇人。”

呵,亏他脸皮厚,能说出这样无赖泼皮的话。

霍扉婷甩开他的手,远离了他。

“既然你不要钱,那我把在京城的这套公寓拿给你住,我去洙城了,空着也是空着,你去别的地儿租房还要花钱,你就住我那里。”

曲歌近拿出早备好的钥匙,递给霍扉婷。

霍扉婷犹豫了下,没接。

她不想住在那套房子,不好的回忆太多了,把流产当成来月经,疼的在床上冒冷汗的记忆她不想再重现了。

和曲歌近在那套房子里的生活痕迹,美好的,不美好的,她都想尽快忘掉。

曲歌近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客气,拉过她的手,把钥匙放在了她手心里:“别客气,你就当自己家住,我把屋内的监控全撤了,保证不会窥探侵犯你的隐私,孩子意外没了,我也很伤心,我们不至于弄得跟个仇人似的,见面就闹得不愉快。”

霍扉婷可没从曲歌近脸上看出一丝伤心,他嬉皮笑脸,和前几天大骂自己是妓女时就是两个人。

“不要在我面前提孩子,你没资格。”

“不提就不提,我也不想提,是你先说你给我流掉一个孩子,给你五万元太便宜,那你想要我给你多少补偿费?”

曲歌近抬手想去摸她变瘦的脸。

她闪躲,不愿意被他碰。

“你可以离开了。”

从滚到离开,曲歌近看见了希望。

“不想我多陪你一会儿吗?晚上一个人在医院里住的习惯吗?我留下来陪你跨年好了,去年跨年我们也在一起,今年不能去广场一起参加倒计时活动,但我还是和去年一样,陪在你的身边,大家分了手还是朋友。”

曲歌近把分手了还是朋友挂在嘴边,试图洗脑霍扉婷对他放下戒备。

当霍扉婷察觉曲歌近肢体语言越来越亲昵,霍扉婷的身体就往床边移,曲歌近我行我素,照自己的想法抱过了她。

意料之中的挣扎不愿,霍扉婷使劲拍打起曲歌近的胸膛:“放开我,不许碰我!”

“疼,疼,我放,我马上就放。”曲歌近松开不服从的霍扉婷,接着去解开外套。

霍扉婷以为他想对自己图谋不轨,大声喝止着他的动作,让他停下,还拿起勾线的针对准曲歌近。

“不要瞎想,我脱衣服不是有别的目的,我是检查你刚拍的那几下,把我伤口拍严重没有。”

伤口?

霍扉婷捏着钩织的长针,想着怪不得他消失了几天,今天才来医院,原来是受伤了。

做什么受的伤?伤的怎么样?等等问题盘踞在霍扉婷心中,紧张地看着曲歌近拉开了衣服。

只见衣服拉开,胸前是一片新纹的刺青,那一片被刺青盖上和刺青周围的皮肤都发红,在脱皮,有些地方发炎了,涂上了一层消炎药,看起来就疼。

刺青的图案一眼就可以认出,那是照着霍扉婷模样纹的女人头像,半侧着一张脸,波浪卷发,五官浓艳,妩媚地笑着。

刺青女人像的耳边夹了一朵清纯的白色小雏菊,那朵小雏菊代表着他们未能出世长大的孩子。

曲歌近没告诉霍扉婷那朵小雏菊的含义,她说了不想提那个孩子,那就不去刺激她了。

这刺青不是一天完成的,而是分了好几天,一天根本完不成,太疼了,还是纹在胸口,面积不小,接近心脏的地方,纹一点就必须停下来休息。

纹身师都替曲歌近疼,劝说曲歌近纹个简单的图案或别的有意义符号,但曲歌近坚持要纹这个,还说自己不怕疼。

这世上哪儿会有不怕疼的人,只有能忍疼的人。

曲歌近就是忍耐力比较强的那一类人,整个刺青完成,曲歌近憋得汗水直往地下滴,脸涨红了,额头上的血管一根根凸起,最疼时,他也就哼唧了几声。

刺伤的皮肤会愈合,会结痂长出新皮,可心中藏起的那道伤,是曲歌近永远都无法痊愈的。

他嘻嘻哈哈,胡诌道:“我说我要刺你的名字在身上,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但我想了想,万一以后我们真分了,纹个前任的名字重新找女朋友交往,多尴尬,我就纹了个头像,这样分手都不怕了,要是被以后的女朋友问起来,我就说这头像是驱邪的圣女,专门纹在身上,保我平安的。”

霍扉婷没想到他真的跑去纹身了,觉得他的行径无比幼稚,自己在医院里住院,他还有心思跑去纹身。

“我们已经分开了,曲歌近,你就是把你身体纹满,我们都不可能了。”

曲歌近眼里的光一下就淡了,他放下拉开衣服的手,嘴硬说道:“分就分,分了更好,我明天一到洙城,我就去找女人,洙城男女比例失调,女人不仅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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