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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阻止,琴酒语气淡漠地说:

“是人都会死。”

松田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不禁用舌头顶顶腮帮子。

『什么啊!这样就想糊弄他?』

琴酒近距离看着面前的青年,那头卷发似乎因为愤怒变得更卷,和墓碑上成熟的照片大相径庭。

人可以长大,运气“好”的话也能回到过去,但历史可能被改变吗?

要是黑泽不主动提,松田也能再忍耐一会儿,不过现在对方明摆着耍他,松田还打算说话,萩原突然从背后伸出胳膊勾他的脖子:

“好了,走吧。来日方长嘛。”萩原说着,用了点巧劲儿把松田从椅子上拖起来。松田一个踉跄,萩原却笑眯眯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看着琴酒说:“希望能和你成为同学。我叫萩原研二,顺便一提。”

两人走了,伊达航对琴酒点了点头,先前被班长壮硕身躯挡住的诸伏景光也跟着经过。他像只容易受惊的猫,很谨慎地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琴酒,琴酒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敛,就慌张地想要转移视线。

虽然对苏格兰没什么印象,但那双和诸伏高明九分相似的眼睛还是让他认出了对方。琴酒冷哼一声,又对上走在最后的降谷。

降谷的表情有些阴沉,察觉他的目光,浑圆的眼睛狠狠一瞪,快步把他甩在身后,追上前面最好的朋友。

琴酒望着对方的背影,确实很像那种一边发出低吼一边护食的金毛。

*

同一时间,组织总部。

空旷的靶场内枪声阵阵,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厮杀。乌丸莲耶以价值500万美金的“陨石”M1911为赌注,要在琴酒和他的师傅斯汀格之间选出有且仅有的Top Killer。

比赛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只是斯汀格对琴酒的单方面围剿,琴酒的四肢中了几枪,倒在地上血如泉涌。

斯汀格面无表情地逼近,看地上琴酒的眼神犹如蝼蚁:“怎么,你的枪只会用来玩打靶游戏吗?”

门外拐角处,伪装成组织成员的安室透紧贴墙壁,哪怕知道谁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还是忍不住呼吸困难,心跳如鼓。

安室明白场内的琴酒大概率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没想过,后来组织里当之无愧的顶尖杀手,也有被枪顶着,无法反抗的时候——

不一定是技术上落后,而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关。

但除了极少数人,谁一出生就冷血无情呢?

终于那声决定生死的枪响了,“砰”的一下,让安室的心跳都跟着停了半拍。

“Bravo!”

乌丸不合时宜的欢呼给这层血腥平添几分荒诞的色彩。

“好好干,阿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听到这句话的琴酒是什么表情?』

过了会儿,两个浑身漆黑的保镖抬着斯汀格的尸体出来,他双手自然下垂,眉心中了致命一枪,闭不上的眼里空洞又看不到底。

乌丸、保镖和尸体都离开了,偌大的靶场里只剩劫后余生的琴酒。

安室等了会儿,对方才慢吞吞出来,从手脚流出的血像蛇蜿蜒了一路。

安室看得心惊,思忖几秒提步跟上去。

因为某种程度上,人是由记忆组成的。

“他”的过去也是“他”的一部分。

许久,微冷的风从半开的窗户飘进来,安室透曾紧贴过的墙壁,稍低的位置留下个浅浅的坑,像是指甲用力倒抠造成的。

第42章 请求补习

傍晚,如血的残阳照进窗户,外面的电线杆上几只乌鸦发出不祥的啼鸣。

琴酒从床上醒来,睁开朦胧双眼的同时,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和米白色圆形顶灯映入眼帘,完全陌生的装饰让他神色一凛,反射性地摸向风衣口袋。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被脱了,猛地坐起,头晕目眩。琴酒的衬衫袖口敞着,一截厚厚的绷带覆盖住手腕上的枪伤。

他的视线稍微偏移,那把漆黑,由师傅斯汀格性命换来的M1911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

『这是怎么回事?谁救了他?出于什么目的?』

接连的疑问闯进琴酒脑海,他翻身下床,枪插回腰间,隔着门板观察了会儿外面的动静,过了会儿拧动门把出门。

距离卧室不远是一间厨房,面积不大,此刻有个穿蓝围裙的男人在里面忙碌。男人一身小麦色的皮肤,神情十分专注,还有着比阳光更耀眼的金发。

琴酒放轻步伐靠近,进厨房后直接掏枪对准对方的后脑勺。

“你是什么人?”

安室透开电饭煲盖子的动作一顿,下垂的猫眼里掠过一丝了然笑意。

他像是没察觉背后的危机,依旧不慌不忙地盛粥。琴酒见状,狠狠皱了皱眉,心里涌上几分不耐。他把枪的位置下移,隔着衣服狠狠怼进对方后腰的肌肉里。安室碗里的粥因此洒出一些,不过他手背绑着绷带,没有被烫到。

安室若无其事地转身,对上面前这张比记忆里青涩不少的容颜,表情有些怔忡,瞥了眼琴酒手里的枪笑道:“醒得正好,我熬了粥,你也来喝。”

话音未落,他已经自顾自往前走。

“……”

琴酒盯着安室沉稳的背影,脸色阴郁,有一瞬间甚至考虑对方是不是个聋子,没听见他问话。

但就算聋,至少眼睛是好使的,刚才很明显聚焦在他的枪上过。

琴酒刚为了活命杀了自己的师傅,这会儿身体情况也不好,被眼前的陌生人一无视,顿时火冒三丈,握枪的手也跟着发痒。

伴随他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安室手上的碗顺势炸开,白瓷碎片和刚煮好的粥溅了满地。还有些粥沾到安室脸上,把他的皮肤烫出些许红痕。

安室转身看向琴酒,用指节沾了脸上的粥放进嘴里吮了吮,波澜不惊说:“你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

琴酒敛了下眸:“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安室透,是楼下咖啡厅的服务员。看到你受伤昏迷在路上,一时同情心泛滥,就瞒着老板把你捡了回来。”安室边说边走回电饭煲旁,重新盛了碗粥,语气微沉,“希望你这次不要‘不小心’打翻食物。”

他把碗递给琴酒,琴酒没接,目光怀疑地审视着安室,过了会儿说:“我从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

安室把碗放在身后的桌上,眼睛一眯,猛地转身攻向琴酒。

“!”

这一切发生太快。安室此前一直是好脾气的形象,加上琴酒四肢受伤,流了很多血,地板也因为翻倒的粥变得黏黏糊糊,他一时不察,被安室踹翻在地。

琴酒的手掌按在碎裂的白瓷片上,鲜血一点点渗出,染红地上的白粥糊。

印象里,这是琴酒第一次在和自己的对抗中处于下风。

尽管有些趁人之危,安室还是很快藏起眼里的不忍,手指勾着琴酒的枪慢悠悠转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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