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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一。

大岛再看琴酒时,眼神不自禁带了探究。

他刻意清清嗓子:“其实,这是你的私事,不用和我说得那么……”

“打晕降谷的事不是我做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让自己鲜血直流。”

大岛不予置评,拿起琴酒落在地上的果皮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黑泽同学,你的刀工很不错,什么时候可以教教我。”

琴酒本来打算再把苹果切片,闻言改了主意,苹果被啃得咔嚓作响,些许汁水飙出来,溅到大岛脸上。

大岛不在乎地用手擦掉,“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问过降谷君,‘你为什么能成为综合Top’。你想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琴酒不假思索:“没兴趣。”

大岛装模作样地慨叹:“看来你和他真的只是简单的身体关系。哎,是我不懂现在的小年轻了。”

琴酒皱皱眉瞥大岛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大岛察觉了,并不拆穿,继续自顾自说:“降谷君的回答是‘他讨厌被轻视’。听到这句话我思考很久,‘谁还会轻视第一名呢?’现在我知道了答案。”

“是吗?那挺好的。”

大岛微微一笑,起身拍去外套上不存在的灰尘,打算转身离开时,琴酒在背后蓦地开口:“苹果太酸了。”

大岛脚步微顿,从善如流地转头答应:“行,下次找到甜的给你留着。作为交换,方便的时候让我见见你等的人,怎么样呢?”

他呆了会儿,没等到琴酒的回答,摇摇头开门走了。

*

门外,等待的鬼冢只瞥见床上银白色的剪影。

他迫不及待问:“怎么样?是黑泽做的吗?”

大岛闲庭信步似地往前走了段,走得鬼冢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压着嗓子叫了声:“校长……”

“我说过好多次了,老八。你要沉住气。”

鬼冢在大岛身后撇撇嘴。

“算了,我问你。如果你有个很在意别人眼光的学生,会怎么做?”

鬼冢隐约察觉校长在指向谁,但不很确定,呐呐道:“引导他不那么在意吧?”

“嗯,是成熟老师的做法。”

但“他”明显不是个成熟的老师,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

大岛吐出憋在胸口许久的浊气:“降谷被袭击的案子不好查,他们步骤对就行了,别太勉强。”

“啊?那您刚才还说相信他们……”

大岛回头瞪鬼冢一眼。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如果案件里包含超越常识的东西,还能轻易破吗?』

*

另一边,五人的调查有条不紊地展开——

松田阵平负责采集麻绳上的指纹;

降谷和景光分析从服部那儿拿到的擒拿比赛视频;

萩原和阿航调查监控里可疑的人。

降谷亲眼见了,才不得不承认视频里冒充的人不仅外形和他一模一样,连擒拿时的习惯也很像。

他的内心涌起股不安,到底谁在暗处偷偷观察,又观察了多久?

这时,萩原打来电话:“我们在门口的监控里发现了个戴鸭舌帽、黑头发的男人形迹可疑,很可能就是嫌犯。”

降谷和景光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露出振奋的神色,听筒里的萩原犹豫几秒又说:“但有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

“……我们只找到他进大门时的视频,没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

这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本校的学生,脱去伪装后毫不违和;要么他就是故意被看见的。

至于究竟是哪个,只等松田完成指纹采集,几人再找个借口和今天在学校出现过的学生做对比即可,本该是这样……

*

晚上十点。

“你是说绳子上只有降谷一个人的指纹?”

“嫌犯可能戴手套了。”松田顿了几秒问,“现在怎么办?”

众人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景光突然说:“对了!黑泽的训练服上可能有那个人的指纹!不是对战了吗?”

“还抱他了。”松田说这话时表情有点微妙。

降谷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和黑泽保证会把嫌犯拎到他面前,现在却要向对方求助,不由喉咙发干。

景光发现他的不自然,自告奋勇:“要不我去找黑泽问问?”

降谷看好友一眼:“不用,我自己去。说到底,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

*

今天是周末,教官不用查房。

琴酒回到自己寝室,洗漱完毕准备睡,突然感应到什么,径自走向阳台。

他开了窗向下眺望,果然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琴酒边问边往旁边让出通道。

过几秒,戴着藏蓝色鸭舌帽的安室透利落地从窗户跳进来,笑道:“来看看你的伤。”

琴酒拢着睡袍边往房间里走,“少假惺惺,我这样还不是被你打的?”

安室在背后静静凝视会儿琴酒的背影,勾唇浅笑:“但我只是配合某人这么做而已。”

琴酒转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安室沐浴在银白的月光里,整个人格外温柔。

他皱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室一步步走过来:“刚开始,我也不懂。不懂你为什么给我闪送安眠药,为什么每次行动都会被你识破。直到你说,你对我有通感。”

“所以这次,我把你送到医务室后就一直想,到底Gin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啊想,总算做出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是故意受伤呢?”

“我又不是s虐狂,有什么必要让自己受伤?”

安室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也不清楚。事实是,你不仅受伤导致擒拿比赛提前中止,还铺垫了很长一段,让警校的学生都知道你的厉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炫耀?”

琴酒几不可见往后退一步:“人都会变。”

“是吗?也有这种可能。我尝试回忆了下22岁的自己,那个时候,我好像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为了得到认可才不断地努力。”

琴酒漫不经心地笑笑:“原来如此。”

安室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咬了咬牙:“所以,如果22岁的我一直被质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琴酒重复着,又往后退一步。他的后脚跟抵住了墙。

他看似退无可退,其实只是一种诱敌深入的方式。安室也察觉了,在他面前站定,呼吸可闻的距离,忽而笑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29岁了。但前几天我碰到了22岁的你,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子?”

琴酒皱皱眉,预感对方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做吗?”

本来还胜券在握的安室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琴酒戏谑地笑笑:“我刚才尝试回忆了下22岁的自己,应该就是这样。”他望进安室的眼眸,吐字清晰地重复一遍,“做、还是不做?”

话音落,安室只觉心律失常,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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