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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

别所像是被琴酒的目光和行为惹恼,狠狠挥开传单吼道:“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被撕坏的传单天女散花般落在地板上,有些人好心弯腰帮捡,有些人则指指点点。

安室见状,正准备上前解围。琴酒的嘴角扯出抹恶意的笑,用只有他和别所能听到的音量问了话:

“你那个叫明里的妈妈还好吗?”

“!”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别所脸色骤变。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捡起张还算完好的传单递过去:“有空可以去尝尝,这里炸鸡块的柠檬是千叶特产。”

跑过来的安室也正好听到最后半句,笑眯眯地补充:“和一家居酒屋的老板专门订的,那家店叫……”

他报出别所常去的那家店名,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相比之下,别所眼里的震惊几乎掩饰不住。

别所捏住安室的肩膀还要再问,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阿彻,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安室浑身一震,高明哥怎么在这儿!

他现在没有伪装,如果被发现,这个时空有两个降谷零的事也很有可能随之曝光。

正想着,琴酒眼疾手快挡住高明的视线,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说辞:“你好,我们是仲夏夜之梦餐厅,来宣传外卖。”

高明只着白色衬衫,蓝色的西装挂在臂弯,闻言略带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平时在长野工作,很少过来。”

琴酒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走了。

*

高明站在门口和别所闲聊。

“阿彻,听说今天这个教唆自鲨的案子是你选的。可惜我没赶得及听。结果怎么样?”

别所默了下,“输了,证据不足。”

诸伏高明是别所尊敬的前辈,但此刻也不想听对方无谓的安慰。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把教唆自鲨的罪犯绳之以法有多难。

他扬起微笑:“学长怎么来东京了?”

“噢,正好协助东京这边的同事调查。顺便来看弟弟。”

说到这个,高明又往楼梯口投去一瞥。

虽然只看了一眼,他总觉得刚才那个金发的青年和弟弟的好友很像,应该叫——降谷零。

但现在警校不应该正在上课吗?

第69章 红线

遇到高明哥是安室始料未及,他转念一想,外守一刚刚落网,诸伏高明来东京协助调查也很正常。

只是时间点太巧了。

他边走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耳畔响起琴酒的询问:“窃听器和跟踪器装好了吗?”

“嗯,装好了。”安室下意识回答。过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琴酒勾唇笑笑:“不是你说要拯救我的‘朋友’?总不会千里迢迢拉我来这儿,只为了让我发张传单。”

所以琴酒刚才故意转移别所的注意力,抛出那位假扮的妈妈,这下别所该按捺不住了。

安室沉默地点头,这种不需言明的默契是他对琴酒着迷的原因之一。但他还有些心不在焉,没能听出来琴酒在说“朋友”两字时古怪的语气。

两人原路返回,即将经过岔路,琴酒靠在窗边撑着头漫不经心问:“你让我发传单,我发了。你也该遵守自己的承诺吧?”

安室失笑,没想到琴酒会这么着急提出要求。看来在组织的时候,身为Top Killer压抑本性也挺难的,亦或是一人千面?

“你想要我做什么?”安室瞥了眼车内的后视镜问。

琴酒淡漠的目光和他在镜中相会,“陪我一起坐摩天轮,就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

安室脸色微变,猛踩一下刹车,“你说什么?”

*

人要言而有信。

约20分钟后,安室和琴酒并肩站在巨大的摩天轮前。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为安室从没实地见过,熟悉则是松田的爆炸案发生后,他曾无数次在组内、网上浏览摩天轮损毁后的照片。

事件发生的半年后,这座摩天轮就以经营不善为由被拆除。真正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谁会愿意坐一个死过人的游艺设施呢?

安室抿紧了唇抬头仰望。完整的摩天轮和损毁后的截然不同。它是个庞然大物,而安室只是站在底下渺小的人。

就像任何事在不可逆转的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面前的摩天轮有条不紊地运转着,连偶尔的机械声都透露出属于日常生活的安静和美好,但出现在安室脑海的,却是好友经历爆炸后残破的、辨不清本来面目的尸体。

他身体神经质地抖了一下。

“算了,突然想到我恐高,走吧。”身旁的琴酒冷不丁说。

安室缓缓转头,彷徨的猫眼对上琴酒,聚焦花了点时间。

琴酒的眉皱得更紧,“走啊?还要我牵你的手?”

说着,他转过身,却也真的伸出手,比安室往前一步,像个引导者。

安室顿了下,握住琴酒的手,不是要逃离,而是把人拽回来。他对上琴酒怀疑的眼眸,努力勾了下唇,“我们不能总是逃避,对吧?”

琴酒深深地看他,耳边是机械偶尔的轰鸣,气氛很安静,似乎有条河流在两人间慢慢流淌。

水是生命之源,是能抚慰人心的东西。

过了会儿,琴酒挑眉,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你如果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

“好。”安室笑了。

他想,琴酒的感情其实很细腻,甚至没自己强势。至少看到他不舒服会退让,而他只会一往直前。

但假面伪装下的琴酒,又有多少人发现了呢?

*

安室和琴酒买好票,管理员在旁边扶着车厢。

“就这节,两位请进。”

安室摇摇头,“抱歉,我还想再等等。”

管理员表情疑惑,这些车厢颜色、大小都一样,有什么好等呢?

琴酒没说话,他发现车厢底部会有个小小的编号。

所幸工作日游客也不多,两人又等了会儿,才听到安室说:“就这节吧。”

“你确定?”琴酒冷声问。

“对。”

琴酒和安室上了摩天轮,座椅的空间很窄,两个成年男性并排坐着,不仅肩膀,连大腿都紧贴在一起。

没一会儿,安室起身,用了点力打开车厢底板的铁皮盖,下面除了运转中的马达,空无一物。

安室出神凝望着这个几年后会被安置上炸.弹的地方,而身后,琴酒在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安室把铁皮盖原封不动地装回去,拍拍手里的灰往琴酒所在的座椅走。

琴酒抽了张餐巾纸给他,“小心,别弄脏我的衣服。”

“弄脏了,我帮你洗。”

琴酒不说话了,看安室坐下来,又变成大腿贴着大腿。挺挤的其实,但谁都没抱怨。

“你上次想知道我的几个朋友是怎么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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