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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说的那种,我也做不出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路在哪里。我坚持了这么久,现在再去开网约车、送外卖,还不如让我去死。我想喘口气……什么都不想……我只能找你。”

赵尔春看他书桌上堆满了揉成一团的废纸,阳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泥巴。

赵尔春有点哽咽,上前想去抱他,被他一把推开。

“如果你执意要谈感情,我可以跟你谈,但我事先说清楚,这些都是骗你的。我不想你事后找你哥对我打击报复,我承受不起。”说着他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赵尔春大概看明白了。徐洋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被打击得恍惚了。

我可以趁虚而入……是我趁虚而入的时机……

赵尔春此刻也心潮起伏。答应他。答应他!

不管他怎么认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说是交易就是交易吗?炮友都能走向婚姻,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冲动的话滑到嘴边,他忽陷入矛盾。

一个声音死死把他拉住:但如果这一步走岔了……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又听另一个声音说:一场恋爱短的几个月,你赵尔春谈过超过一年的恋爱吗?没有吧!就算这关系只维持一年,你也赚了!

发自心底的声音道:可我也想过白头偕老啊……答应了这就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好,我答应你。我一个月给你十五万。你继续开你的工作室,但是你要把这个地方退了,搬到我家去,韭花路,十王山庄。”

赵尔春内心虽在挣扎,但话却先一步出口了。他又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其实主要是因为一些日用品。你的大部分东西,我都用不习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些都不重要,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我想,我再这样遮遮掩掩的,你会更觉得我虚伪。”虽然徐洋不承认,但赵尔春肯定他读过自己写那些信的,要继续这种关系,以徐洋的自尊心,免不了会去给他买许多价格刺眼的东西。“此外……我希望你像对待女朋友那样对我。你知道,我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

然后赵尔春又牵起他的手,道:“对不起,可能对你来说很残忍,但其实我很高兴,因为……我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够欣赏你作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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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痛并快乐着

恋爱交易已经持续两个星期。赵尔春每天过得像做梦一样。上班徐洋送他,完了自己去工作室,下班徐洋买了菜来接他,回家做饭。偶尔出去看看电影、逛街、玩游乐场。

徐洋买了马醉木、芒其草、赤楠一类的植物,更换之前掉以前一些艺术摆件,阳台种上百合竹、螺旋兰、金丝猴蕨等,整个屋子变得宁静富有生机。不是那种冷淡的艺术家风格的精致而个性的家,而就是……家。

周末徐洋修剪枝条的时候,赵尔春趴在沙发靠背上,托起下巴问他:“你喜欢这种风格吗?其实我看你海棠观月那间屋子也是这个调调。你喜欢的话,还可以买点水培缸,把那根柱子拆掉就行了。”他指着门口用来装饰的石膏柱子。

徐洋道:“我只是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住在爷爷家。奶奶是大学教授,当时她还活着,家里就是这样。木头的家具,保持新鲜的绿植,还有一些她亲自用毛线织的抱枕、沙发垫。”

这是徐洋第一次主动谈起他小时候的事。赵尔春不会放过机会。“你爷爷没有配生活管理员吗?”

徐洋顿了一下,身子后仰,重新审视眼前马醉木的造型。“他只是少校。当然在我们那个地方,已经可以通天了。”

赵尔春又道:“你来首都,是不是有很大的落差。尤其在十四中,每个人家里都比你家硬。”他一步一步试探徐洋的底线。

赵尔春明白,越是敏感在意的内容,越能增进彼此感情。

但徐洋表现得很平静:“是。我当时跟……嗯……记不得名字了,打了一架,后来被拘留,我爷爷正巧脑血栓,话都说不清楚,从辽东,从医院爬过来,跪在地上求人家不要记入档案,怕耽误我前途。”

赵尔春顿感难受,喝了口水。

可徐洋又补了一句:“以前都是别人求我,我当然不可能答应。而那时候,那个人也没有答应。老人家再是卑微,也引不起他们的一分怜悯,哪怕他为国家流过血,他们就是觉得被臭虫咬了一口,很生气。我也这样。”

赵尔春不知道说什么。“你也不用这样刻意……”

“我没向你隐瞒过,我就是这样的人。”徐洋回头朝他一笑,那种独属于东方人的、含蓄而冷静的笑容让赵尔春有些发愣。只见他放下剪刀,拿湿纸巾揩下手,随后拂去赵尔春额前几缕碍眼的刘海。

赵尔春这才察觉,刚才因为这几缕刘海刺到眼睛,眼睛有点发红发痒,很不舒服。他握住徐洋的手,另一只手贴近徐洋胸口,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有我在,你不用这么想也能把事情做得得体。你也能有善良的余地。很多时候,刻薄、愤怒、敏感、暴躁,都是因为没有选择。我和元小康、朱红旗这些人,之所以能保持天真,是因为这个世界大部分挫折我们都不用去面对,我们有余裕天真善良。而以后,我们在一起,你也可以。”

徐洋很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垂眸,笑道:“你的确很天真。”

赵尔春睁着明亮的双眼,专注地凝视徐洋:“吻我吧。”

徐洋喉结动了一下,低下头,托住赵尔春的后脑,亲亲落下一吻。赵尔春瞬间脸就红了,耳根也飞速蹿红。徐洋一阵恍惚,忽而将人锢住,翻上沙发,拦住他腰身。这一次他亲得十分凶狠,激情中带来一点痛感,狂风骤雨似的,不留余地。赵尔春几乎喘不上气。

片刻,一只手伸进赵尔春的睡衣。

赵尔春一声闷哼,下面已经立起来。

就在徐洋要碰上去的前一刻,他忽然将人推开。“下次吧……”随后逃命似的钻进浴室。

浴室传来冰凉的水声。

徐洋望着那扇半透明的花玻璃门,毫不掩饰地坐在沙发上,拉开拉链,带着些微呻吟处理了自己的冲动。稍事清理,去厨房做饭。

半个小时后,刻意不说话的两人坐到一起吃饭。赵尔春本来要聊楼下小明星新养的狗或者最近当街砍人的社会新闻,徐洋率先开口:“我来也有两个星期了,你不需要吗?”

赵尔春笑着道:“也不是,不过我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吗?”

“你是不是还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因为爱情?你真的很纯情。”

赵尔春把头别向一边。“可能等到你愿意把你的泥巴、木头、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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