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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嘛,似乎只是无聊,突发奇想要玩儿,他?就打算乖乖给她玩,等被拽进闻钰怀里?的时候,他?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她身上的味道好香,甜到?有点失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脖颈的刺痛说明,不是梦。
闻钰在咬他?。
为?什么闻钰要咬他??
裴砚青想不明白,大概率因为?她现?在特别讨厌他?,觉得他?妨碍到?她和潭扬了,看他?很不爽,所以咬。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她的唇,她的牙,在他?的肌肤上留下印记,光是靠想,他?就能硬,别说是真的了。
他?在黑暗里?,盯着自己的掌心,月光里?,水光莹白色的。
裴砚青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深吸了一口气,闻钰的味道,然后他?闭上眼,舔上了自己的掌心。
明天,他?如果还喝醉了睡厨房里?。
闻钰会不会再咬他?一口?
这和舌吻也许有区别,但也可以当作没有区别,他?可以靠他?的想象力补全。
闻钰之前?说现?在特别恨他?。
裴砚青害怕被厌烦,他?怕闻钰恨他?,什么都不敢做,但闻钰恨他?的时候,也好可爱。
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其实?可以拿厨房的水果刀捅他?的,但她只那么温柔地咬了他?一口,连血都没咬出来。
裴砚青眼角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被她可爱哭了。
隔了一段时间,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但是他?的欲望依旧像是永远不会退潮的洪水,把他?整个人的体温都燃到?滚烫。
闻钰现?在应该睡着了。
裴砚青估摸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淋浴,洗了个很凉的凉水澡,淋了十几分?钟。
没什么效果,感觉要憋炸了。
最后他?还是红着眼眶,垂下头,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裴砚青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筋浮出来,他?想着的是闻钰咬他?的那几秒,想着她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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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裴砚青衬衫的扣子少扣了一颗。
但没有人发现?他?脖子后面的牙印,可能是已经消了,他?自己看不到?。
闻钰由于?昨天晚上脑子抽了,咬了裴砚青,她出于?一种后悔,想把自己恢复正常的,或者?说是想证明自己依旧处于?正轨上的心情,所以今天对他?态度格外恶劣,恶劣到?有点刻薄,刚下楼看见他?,就凶他?:
“你?别老往我跟前?晃行?不行??很烦人。”
离她好几米远的裴砚青捧着他?的小饭碗喝粥,他?只是偷偷看她了几眼,没有往她跟前?晃,还是被说烦人了,裴砚青心里?有点酸涩,小声说了句“对不起。”默默又?朝院子角落挪了几米,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潭扬在给闻钰煎鸡蛋,她进厨房,踮脚给他?脸颊一个吻,才亲到?,潭扬就侧过头,吻到?她嘴唇上。
“今天是爱心形状的。”
闻钰说煎蛋。
潭扬笑了一下,问她要不要溏心的。
闻钰点头。
蒋则权有点懒懒散散地猫进厨房,发号施令:“我也要煎蛋,你?给我弄一个。”
潭扬没理?他?。
蒋则权没睡醒,身上没骨头,往闻钰肩上埋,“宝宝,他?霸凌我,你?不管管。”
闻钰踹了他?一脚,“站好。”
蒋则权直立了短短两秒,又?没骨头了,闭着眼黏到?她身上去,声音哑的:“我是你?哥,你?这么对我,哥哥好伤心。”
闻钰拧起眉,“你?算哪门子哥,别自作多情了。”
“上过床就不能是哥了?”蒋则权撩起眼皮,“师哥、哥哥,你?不都叫得欢吗?”
潭扬拿锅铲的手停滞了一会儿,但没有说什么。
闻钰太阳穴一跳,“你?能不能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蒋则权蹭她的颊肉,目光幽幽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甩了他?。”
“过年回家能和我上床了吗,宝宝。”
新?鲜劲儿还没过,还没轮到?他?。
蒋则权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按他?对闻钰的了解,她应该就这几天玩够了,就差不多要分?手了。
闻钰没说话,似乎是真的在想,潭扬很快过来隔开他?们,他?盯着蒋则权,声音很冷,“滚开。”
蒋则权挑了下眉,脸色沉了几分?,没后退,皮笑肉不笑的,“呦,你?还会说滚呢,不装温柔男友了?”
“想打架啊?出去打啊,我怕你?啊。”
闻钰拽了下潭扬的手,“你?不用和他?计较,没必要。”
他?还是听话的,很快收敛起情绪,没再和蒋则权对峙,重新?转回去煎蛋,蒋则权这个空档直接被闻钰推出了厨房。
潭扬盯着爱心煎蛋,给它翻了个面,他?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扭头问闻钰,眼里?掩藏着不安和委屈,但表面还是平和的,“……你?会甩了我吗?”
蒋则权那样说话。
她都没有真的生气,好像也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
潭扬想要她哪怕装装样子的维护他?一下,哪怕只是严肃一点,让蒋则权闭嘴,但她连这个都没有,她甚至好像真的在思?考刚才他?问的那个问题。
闻钰听到?这个问句,眨了眨眼,很快移开视线,“不会的,怎么可能。”
假话。
一听就是假话。
而且她说完,立刻转移话题:“你?放糖了吗?”
潭扬过了几秒才保持温柔的轻声“嗯”了一句,但他?差点儿把蛋煎糊。
今天的太阳很好,上午裴砚青把他?的小木箱搬到?院子里?,给那个小树叶晒太阳,他?像养活着的宠物一样养那个树叶,比从前?照顾家里?的那只猫还上心好多倍,倾注了很多感情。
树叶窝在小木箱里?,底下垫了很多干燥的木屑和棉花,裴砚青给它也弄了个很温暖的小窝。
太阳照在树叶上,它的翠绿色就更通透了,根茎也更透明了。
晒太阳的时候,裴砚青就一直看着它,怕它被风吹走。
偶尔伸手,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一下。
暴晒太久了好像也不好,他?算了下时间,打算两个多小时就把它拿回屋子里?。
闻钰回道观就看见裴砚青低头在和树叶说话。
他?竟然问那片树叶热不热。
特别神经病,特别蠢。
闻钰皱了下眉,本?来想直接略过他?,但裴砚青注意到?她了,他?起身殷殷切切地把小木箱端到?她面前?,额头还有一点薄汗,“闻钰,你?之前?让我给它晒太阳,我陪它——”
晒了一上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