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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容易哄好:“可你还是会被那怨诉灵引诱,说明你心智不够坚定,你唔……”
微凉的唇直接堵了上来,群玉双眸大?睁,身体不由得僵直了一下?,就在这个?瞬间,两人身位逆转,陆恒搂着?她腰,将她按扣在了博古架上,困囿于方寸之间,低头深吻,舌尖撬开她齿关,辗转厮磨,攻城略地,探秘入幽,凉薄的唇与皮肤在摩擦中散发热意,如着?了火的冰,因极致的反差而暧昧丛生。
群玉不知他忽然?发什么疯,双手攥着?他腰间衣物,一开始想将他推开,不过一会儿,两只?手渐渐不再听她使唤,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而是如藤蔓般缓缓攀上他的背,十指嵌入雪一般的柔软布料中,一抹绯红漫上指尖、骨节,渐渐浸染了她整个?人,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粉艳艳,冒着?滚烫的热意。
终于,陆恒放开她,淡薄的眼瞳变得色泽浓郁,群玉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粉面?桃腮,媚眼如丝,略显红肿的嘴微张着?喘息,像条涸辙之鲋,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像她。
群玉咬着?唇,想粗声说话,吐出来的声音却软得令她自己都害怕:“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干嘛突然?亲我??”
“这也是正事。”
说着?,陆恒单手抵着?柜沿,又俯身下?来啄了啄她的唇角,眼尾笑意如春,握着?她的手往心口按去,轻声说,
“你刚才说我?心智不够坚定,这便是我?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群玉抿着?湿热的唇,有些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装没听懂:“什么意思??”
陆恒挑眉,堂而皇之道:“每和你亲近一次,我?一定会疯狂地想活下?去,哪还会对自厌?哪还敢死啊。”
群玉轻咳了声,从他臂弯下?逃出去:“这么说,我?是你的锚吗?要?我?献身让你开心,你的心智才能更稳定?”
“也不一定非要?献身。”陆恒想了想,“你说几句动听话哄我?也成?。”
这还不如献身呢。但群玉破天荒地认真想了起来,该说点什么让一个?自卑自厌了多年的人变得自爱,并且珍惜生命呢?
凭她聪慧,很快就想到了,但这话于她而言实在很难说出口。
于是从腰间掏出那个?菩提木牌,指着?上端一个?小孔,漫不经心道:“这是我?在无迹之境里收到的姻缘木牌,原本这里有一根红绳,送我?木牌的人告诉我?,把这根红绳系在心上人的小指上,他就不会离开我?。”
陆恒怔了怔,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低头瞥了眼自己左手小指。
一道鲜艳的红光一闪而过,他不知是否是幻觉,但小指指根处恰到好处地传来一股细微的牵引感,酥酥麻麻,连缀心间,他清晰意识到,原来那根红绳早就系在了他手上。
陆恒完全听懂了,她想说的,话语浅浅,词不达意,是喜欢他。
他低头笑起来,一绺长发从略微凌乱的冠间垂下?,扫过脸畔,衬得眉眼深邃疏艳,如玉山之将崩,再抬眼望向?群玉,眸光定定的,光芒极盛,看得群玉心跳失序,脑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若怨诉灵此刻再来,他一定不会轻易被控制了。
就在这时,一串急促而过的脚步声打破了此间暧昧。
虽不是来找陆恒的,但也适时提醒了他们,现在处在帝宫软禁之下?,这儿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紫霄把你安置在此地之后?,来找过你吗?”群玉问道。
“暂未,只?有两位神官简单检查了下?我?的灵体,说已经没有邪气残留了。”
陆恒道,“不出意外的话,帝君很快会放我?出去。”
群玉神色微沉:“不一定。经过今日演武场之事,你还没看出来吗?多少神族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难保紫霄不是其中之一。”
陆恒从演武场离开后?,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现在才算清明了些:
“帝君若也想害我?,应当不会在帝宫中下?手,其他人也不方便在帝宫对我?下?手,若我?很快出去了,他们才有可乘之机。”
群玉听后?,觉得有理,又道:“最?烦的就是,我?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陆恒:“我?与他们素昧平生,唯一的联系,便是母亲了。”
群玉急道:“咱们之前说好,演武大?会结束就去司命神宫借那个?镜子问清楚的……”
话至此处,群玉和陆恒不约而同望向?门廊处,槅窗上映出一道浅淡高瘦的身影,那人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能看见他们的视线,立刻就转过身来,走进了半敞的殿门内。
白衣仙官摸咂着?没有一根胡子的光滑下?巴,忽然?广袖一扬,从袖中飞出一椭圆状,足有半人高的镜子,镜缘为古朴的红铜色,镂刻着?繁复的星轨符文,簇拥空洞灰蒙的镜面?。里头似有混沌的云雾涌动,又似乎空无一物,十分?诡谲奇异。
陆恒喃喃道:“神尊,这是否就是……前尘镜?”
白衣仙官点了点头:“若问前尘,镜映如故。元琤,你有什么问题,就站到镜前,直白问吧。”
群玉心内再次感叹,这老头简直太恐怖,没人和他提过,他事先就知道把镜子带出来,这么恐怖的人要?是站在另一边与他们为敌,陆恒估计已经死八百回?了。
陆恒缓缓来到镜前,先问白衣仙官:“什么都可以?问吗?”
白衣仙官笑道:“你先试试。”
陆恒闭了闭眼,眉心微皱,片刻后?睁开眼,沉声道:
“前尘神镜,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的母亲?”
……
镜中灰雾涌动了一下?,很快归于沉寂,没有任何画面?显现。
陆恒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太莽撞直接,被前尘镜拒绝了,于是换了个?问题:
“神镜,能否告诉我?,我?母亲临终前都经历了什么事?”
……
前尘镜仍旧无动于衷。
陆恒转眸:“神尊?”
白衣仙官又笑,仿佛被前尘镜拒绝是每个?求问者的必经步骤:
“前尘镜并非博古通今之神物,且站在镜前的是你,你却问别人的问题,它自然?回?答不出来。”
群玉简直听笑了:“仲老头,你是不是皮痒啊?只?能问自己的问题,这玩意有什么用?”
白衣仙官瑟缩了一下?,好声好气道:“您别急,元琤你也是,应该怎么问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转换一下?思?路,仔细想想。”
又是这种神神叨叨不明不白的说辞,听的人一个?头两个?大?,群玉几欲揎拳捋袖,给这老头一点厉害瞧瞧,陆恒却忽然?拉住她,眸光清亮:
“玉儿,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