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抨击亚历山大三世的政策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被学校辞退之后,他开办了《莫西自由先驱》杂志。
“殿下,自由先驱近几期都在写其他国家的流血革命与宪政改革。我把其中的重点告诉你,到时候,你把我的话复述给安可司先生。”
“可他并不是贵族出身,现在连教师的身份都没有。”亚历山德拉说。
“对啊,让他恢复名誉与教师身份,这是殿下以后要做的事。”
“安可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看他只不过是个愤世嫉俗的无名小卒,更何况,我父亲不喜欢他。”
“一般人是不会得到君主的憎恨的。陛下除了吊销他的执照之外,还对他做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
“他不像公爵夫人会邀请的人。”
“当然是我发的请帖。”
按照沙龙的安排,亚历山德拉和维多利亚会在结束之际正式宣布二人的订婚消息。
亚历山德拉与安可司相谈甚欢,维多利亚时不时也加入他们的聊天。维多利亚对亚历山德拉算不上了解,但她总觉得那些观点似乎不属于亚历山德拉。即使是为了应付安可司这样的人,亚历山德拉未免对他的心思体恤得太过头了。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她这位储君是一位真正的改革派先锋。
“能够见到亚历山德拉公主与维多利亚公主,这是我毕生的荣幸。”安可司说。
“关于你的遭遇,我表示非常遗憾。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公平的对待。”亚历山德拉说。
“我并不在乎一己荣辱,只是不希望莫西变成一个没有未来的国家。不,就算没有未来也没关系,这个国家没有多少人在乎的。就当我是为了多卖几本杂志胡言乱语。”
“你和伊芙琳一定很有话说,不过她现在可能忙着招待其他人。”
“我也一直没看到伊芙琳小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维多利亚说。
玛丽和小如林在花圃后面约会,最后一抹暮色挂在西边,两个人在花间散步。玛丽摘下一朵月季,放在自己鼻下嗅了一下,又把这朵花轻轻抵在如林嘴边。如林拿过那朵花,跟着玛丽的脚步走向离大宅更远的地方。玛丽心想,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伊芙琳的卧室。
床帷从天花板垂下盖住了整张床,柔软的床上是两个交缠的肉体。电灯的光透过轻纱温和地打进床中,映照在他们白皙的皮肤上。
“你刚才为什么要和那个多克玛说那么久的话?”弗雷德说。
伊芙琳勾着他的脖子,用额头蹭了对方的额头,说道:“生气了?”
“我没有资格跟你生气。”
“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他的父亲之前还和西蒙见面来着。还有那个军火商。”
“可小多克玛不一定知道他的父亲在做什么。”
“我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多一个队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好。”
“他长得可没有我好看。”
“你和他比什么,怎么不和安托瓦内特王后比一下?”
“很多人我都没见过,就算见过了,我也记不住那么多脸和名字。只有你才能让我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真想不到你还会说这种话。”
“我还有很多话,你想不想听我讲?”
“下一次讲给我听。我们现在更要用身体对话。”
弗雷德帮伊芙琳穿好衣服,两个人又是一番唇舌交缠。伊芙琳把一个鼻烟壶递给弗雷德,上面是精致的小天使珐琅彩绘。弗雷德接过,正想用手拧开。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接过去就拧开。”伊芙琳笑了笑。
“这是什么?”弗雷德说。
“微型炸弹。”
“啊?”弗雷德下意识将鼻烟壶拿远。
“下一次那个军火商和西蒙见面的时候,你把这个东西放到他们那一辆车里。”
“你要我去杀人?”
“汽车故障导致爆炸,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
“我……”
“没有人会怀疑你的。”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大厅内。
“今天怎么没看到德雷克少爷?”西蒙问。
“马丽亚和德雷克都去宫里了。兴许是安托瓦内特公主玩得忘了时间,不让德雷克回家。”伊芙琳夫人说。
“那孩子看上去很聪明,将来一定可以好好担任佩苏阿尔戈登家的家主。”
“你的准伯爵夫人呢?他怎么没在?”
“他不喜欢人多的场面,兴许是躲到花园的角落看花去了。”
“弗雷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西蒙,你就算厌倦了他,也要给他一笔钱安置生活,总不要闹得太难看。”
“我不会厌倦他的。等他有了孩子,我会让他成为我唯一的配偶。”
6、罪孽
亚历山德拉与维多利亚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宣布她们的婚礼定在两个月之后的23日。除了女王和王后会前来之外,吉列典重要的贵族与大臣也会前来。时间不算太充裕,但她们的婚礼肯定是豪华非常。
两位公主的订婚宴结束后,玛丽和小如林一起离开王宫。如林向玛丽求婚成功,他对玛丽说,他会尽快告诉双方家长这件事情,以保证双方的名誉。玛丽吻了如林的侧脸,告诉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王宫的晚宴结束了,西蒙家的小会议才刚刚开始。多克玛和赫克托一起乘车离开,就在二人刚开出九曜城外的时候,他们的车油箱爆炸后自燃。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当场死亡,尸体被烧到面目全非。西蒙知道这件事一定是谋杀,但他也没有证据。
由于死者当中有吉列典人,吉列典外交部敦促莫西当局尽快给出一个合理的调查结果。现场的一切都被保护起来,但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意外事故。而该轿车的品牌方反复申诉自家车辆的安全性,表示这可能是一件可耻的谋杀案,而莫西当局只顾着敷衍了事、推诿责任。
奥兹·赫克特是军工厂的继承人,他与名义上的姑姑来一起过来处理名义上的父亲与亲生父亲的后事。奥兹甚至不会说莫西语,就算他能继承爵位,他也不想留在这个对他来说毫无亲切感的地方。
如林继承了父亲的伯爵爵位,小奥兹也出席了他们父亲的葬礼。作为两位死者的两位儿子,他们也有一种宿命沦落之感。这是小奥兹和小如林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小奥兹的母亲也见了西蒙,希望可以继续曾经的合作。如林与玛丽的婚礼已经定下日期,在下个月的12日。
在那三个人死去之后,弗雷德时常梦到三个烧焦的黑影。弗雷德曾经痛恨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藐视法律、毫无道德,而他现在为了讨好自己的情人一下子谋杀了三个人。这样的犯罪行为比父母的一切小罪孽加起来还要深重,即使他可以逃避惩罚。如果说老奥兹与老如林都是罪有应得,可那位司机完全只是无辜的仆从。
弗雷德在梦中惊醒,翻过身看到西蒙也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屋子里一片黑暗,弗雷德感受到西蒙在看着自己。香槟味的alpha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