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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忙。”

“什么?忙?”李萼柔声问。

李噙露记忆回到昨日,贺兰香悲悯的眼神赫然出现在她的脑海——“可倘若太妃是自愿委身于新帝……我的李妹妹,你又该怎么?办啊。”

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从李萼怀中出来,垂着眼眸,“我想要她们帮我救姐姐。”

李萼诧异:“救我?”

李噙露掀了眼皮,通红眼眸对视李萼,牙关不由紧咬,“对,就是救你,我需要她们帮我央求她们父兄进谏,逼陛下?从此不再召你侍寝。”

在李萼震惊的眼神里,李噙露赫然起身,指着门外怒斥:“姐姐你还不懂我吗!那龙椅上的是个禽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姐姐你拖下?水!这样是要让后人唾弃的!我不想千百年以后,姐姐的名字一出现,最为?人乐道的不是你的品行?,而是你一女侍父子!我不想!”

秋若险被?声音惊没了魂魄,忙将殿门合上。

殿门一合,光线戛然消失,黑暗宛若乌云笼罩上空,压抑沉寂到令人窒息。

吼声落下?,李噙露整个身躯都被?余音震到发抖,她抹干净泪,扑跪到李萼膝前,攥紧她的手?,双目是执着到近乎执迷的颤栗,忍住喉中抽噎,坚定?不移地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的!我不信他一个皇帝能不顾群臣劝诫强占庶母,除非他位子没坐稳便想拱手?让人!他不可能的!”

李萼眼中滑出无声的泪,佛陀在侧,她容颜苍白,是枯朽在世俗里的信徒,永世不得救赎。

“露儿,你听我说,”她摩挲着妹妹的脸,哽咽之下?,声若脆弱游丝,“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事情,不要去管,好?吗?”

李噙露重重摇头,声若磐石不可扭转,“你是我姐姐,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是被?强迫的不是吗?你也不想的,只?要我将关系都笼络出来,你就有救了!”

李萼看着妹妹的眼睛,泪水不断涌出,哑声问:“你一个女儿家,如何笼络得来满朝文武?”

“我可以给他们送礼的!”李噙露双目放光,一本正经地道,“卢姐姐就很?喜欢咱们的避暑山庄,昨日若非贺兰香从中作梗,交易早已达成!”

李萼想到方才那副游春图,下?意识竟心生三?分感激。她阖上眼眸,哭笑不得,满面痛苦挣扎之色。

李噙露握紧李萼的手?,坚定?保证:“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能助你脱离苦海,这一天不会太久!”

李萼睁眼,一行?清泪滑落而出,滴入衣料,眨眼无影,不得翻身。

她道:“露儿,你误会了。”

在李噙露狐疑不解的注视里,她继续说:“陛下?从没有强迫过我,我是自愿侍奉他的。”

第49章 恨

似有一声雷霆在头顶轰过, 李噙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短暂的死寂过去, 李萼吞咽了一下艰涩的喉咙,泪中?噙笑看着妹妹, 温柔地说:“露儿,姐姐说的是真的, 陛下从没有强迫于我,从头到尾, 都是我自愿的。”

“不?可?能!”

李噙露倏然站起身, 目光炯炯死盯李萼, 疾声厉语, “我不相信我的姐姐能行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一定?是那昏君蛊惑了你!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对吗!”

李萼起了身,上前抱住妹妹, 泪若雨下不?停摇头,“不?是的露儿,陛下没有逼迫我也没有蛊惑我, 姐姐何曾欺骗过你, 真的是我自愿的!”

李噙露一下子挣脱开了她, 步伐踉跄不?停后退,满面仓皇惊恐。

她心中?的山峦在轰隆崩塌, 她看着李萼,逐渐双目空洞,里面被极大的彷徨与茫然填满, 像在看相隔万里的千山万水。

母亲去世时她太小,从有记忆以来?, 她一直是把?姐姐的样子当成母亲思念的,长姐如母,她今日?,不?光失去了端庄贤淑的姐姐,还失去了至死不?渝的母亲,遭受到了双重背叛。

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直被她视为榜样的女子形象,拆皮剥筋,皮囊下,是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

李萼被李噙露眼中?的陌生所吓到,上前想要靠近她,“露儿,你听姐姐跟你说……”

“你别靠近我!”

李噙露后退一大步,眼中?茫然散开,便?只剩下赤-裸-裸的敌意。

她眼眶通红,看着一手将自己带大的至亲长姐,痛与恨交织,最终咬牙斥出一句:“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李萼脸色霎时惨白。

李噙露斥完便?摔门而出,没看到被她丢下的姐姐,是如何在转瞬中?被抽走所有生气。

*

子时三刻,夜半,月影婆娑。

贺兰香熟睡正酣,连裙裾何时堆至颈间都毫无知觉,直至熟悉酥痒泛在心间,她才下意识搂住伏在身上的健壮肩膀,半梦半醒,声音软媚如蜜,“崔氏那边如何了?”

谢折低头,将她细吻一通,直快把?人吻恼了,方松开道:“举族搜查,并无端倪,然那具尸体特征的确为崔氏客卿无误,陛下震怒,撤了崔贤内务参事一职,皇城司待查。”

崔贤便?是崔懿嫡弟,卢宝月的夫君。

如今崔氏内外虽看似全?然由崔懿掌权,实际要紧官职还是家中?嫡子继承,内务参事一职贵为天子近臣,官阶高还清闲吃香,除非祖上积功,否则又岂是家族权势过人便?能摊上的官位。

“崔氏这回大出血,你气不?气?”贺兰香笑。

谢折重新堵上她那张幸灾乐祸的樱桃口,一通掠取完,细嗅她颈间香气,“客卿出自崔贤手下,陛下原本是要将他砍了泄愤的,是经李太妃劝诫,才消了他的杀心,改为削官查办。”

吻流连到锁骨,鼻息喷洒在肌肤,谢折问:“你用的什么法子,竟使李太妃出手相助。”

贺兰香闷哼着推他:“我可?不?知道李太妃为何出手相助,你别胡乱亲了,胡子扎得我难受。”

青壮年的男子,日?常胡子刮再干净,胡茬也跟针似的刺弄人,娇嫩肌肤如何承受。

谢折见她装傻,索性?也不?再多问,继续啃亲她。

他今晚只有一个时辰的工夫,忙完就得回军营分派兵马镇压各地叛乱,一刻不?得清闲,觉得时辰不?早,两臂便?绕过贺兰香的膝窝摁住她的腰,将她箍个结实,而后腰窝徐沉。

风过无影,惊起莺语娇啼,窗外花枝温软,摇摆承风,得溉新雨旧露。

一个多时辰以后,贺兰香遍体酥软,香汗黏腻生丝。昏睡之际,她只听谢折临走舐她耳珠,道:“多谢你。”

声音是素日?少见的温柔。

她被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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