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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荒唐——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张佑年不信。
但他轻轻地朝张佑年点了点头。
就当张佑年病情严重了。
张佑年欲言又止,抬手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机,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沈桂舟想起张佑年刚把调试完沈时疏声音的手机拿给他那会儿,要他用手机文字转语音。
这次应该也是想让他用手机打字吧。
于是他拿起手机,按下几个字。
“我知道了。”温和的声音传来,沈桂舟一瞬间有些发愣,张佑年也顿了顿。
手机传出来的声音不是沈时疏的,是他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太久没听,他都快忘了自己说话原来是这样。
安静了好一会,张佑年才继续开口。
“嗯,我走了。”
说完,他走了出去,关上沈桂舟的房间门。
【作者有话说】
沈桂舟日记:
3月22日,多云
他对我很坏,又突然变好。
好奇怪。
但我不想这份好,就好像是用坏经历换来的一样。
第38章 “你待着我心理就不健康”
王婉和李忆山被安排到杂物间住,当然,张佑年没告诉他们这间屋子是杂物间,虽然不比其他房间高档,但也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里面那一堆杂物,都被张佑年搬到自己房间去了,包括那个摔坏了的花瓶。还是当着沈桂舟的面搬的。
张佑年搬着一堆杂物路过他时,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单独放进袋子里被拎着的花瓶碎片,心绪不宁地想:张佑年不会现在来找他要赔偿吧。
他哪还有什么东西能赔。
沈桂舟一怵,抬头望向张佑年,后者也跟着停下脚步,将手里的东西往背着沈桂舟的方向一挪,道:“放我房间,防止你销毁。”
“……”他才不会给自己找事。
张佑年很少回来,倒是曲越经常跑来串门。
有时候碰巧遇上芳姨出门,芳姨总是没好气地给他翻个白眼,问他又来干什么。
“我来找人,姨。”曲越便会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朝芳姨眨眼。
芳姨拉着他说过,曲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可三年前,芳姨对曲越可谓是不能再喜欢了。
曲越似乎提前摸清了芳姨的喜好,知道芳姨喜欢乖的、说话甜的,刚见面就装出副乖巧样来,接着又怯生生地说他会看手相,给芳姨哄得好高兴。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能让芳姨对曲越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沈桂舟打字:“为什么呢?”
“他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我一开始都被他唬住了,和他讲了好多家里的事情。你不知道他那会有多热心,帮这帮那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是他看上我孙子了,所以才想通过佑年接近我,你说荒不荒唐。”
沈桂舟全程听下来,嘴巴就没合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愧是张佑年的朋友。他只能感叹。
“他还总让佑年吃什么药,他又不是什么医生,他弟弟都没说佑年生病了,怎么能乱给佑年开药呢,他说佑年有病,什么、什么OP什么的,肯定是乱说的字母,听他瞎扯。”
沈桂舟也不知道OP能是什么病,张佑年得什么病都和他没关系。他只需要等沈时疏回来就好,也按照曲越交代的,时不时在心里念几声“沈时疏”。
但曲越好像搞错了一点。
沈时疏一开始出现,并不是因为他的家人。
但沈桂舟没有选择说,并非他打算隐瞒,而是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
一周过去,王婉和李忆山颇有种当家做主的模样,在曲越的怂恿下逐渐放肆起来。
王婉会指使他,让他拖着腿四处帮她拿东西,更过分些,王婉看中放在二楼洗手间的保养品,却非要沈桂舟上去拿。
沈桂舟:“我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样,你自己上去看更方便。”
王婉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你还真是跟你那个爹一样,脑子都不带转弯的,不知道我要哪一样,你不会一块拿下来吗?”
可二楼洗手间放了很多保养品,全拿下来他得爬个五六趟,加上放回去的份,他至少得爬十趟。
“有很多,我给你拍张照,你选。”他打字,转身就要走,瘫在沙发里窝半天的王婉突然支起身来拽住他,他很小心地稳住身子,才没扭到膝盖。
“拍什么,那么多拍照怎么看得清楚,而且,你忘了曲医生说的话了吗,不是要逼你身体里那个,另一个人出来吗,你全帮我拿下来。”让沈桂舟难受,她会得轻松。
沈桂舟依旧杵着,垂眸看她。
“愣着做什么,你——”王婉边说边抬头,还没说出口的责骂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沈桂舟表情很平静,眼眸里却好像有暗流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气了。
什么时候沈桂舟敢这么对她摆脸?他就算是生气,也能从他脸上先瞧见难过委屈。
“你、你什么意思,”王婉话说得磕巴,“快去啊。”
沈桂舟拿起手机,指腹搭着窗口,没打下字。
刚刚他的内心突然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来,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冷。
是沈时疏吗?沈时疏要出来了?难道曲越的方法真的有用。
想归想,内心的火气依旧没沉下去,他低下头打字:“你自己爱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转语音后,也不管王婉什么反应,转身就往花园外走,身后不时传来王婉尖锐的咒骂声。
比起王婉,李忆山还好点,他唯一的烧钱“爱好”就是赌博,但沈桂舟一直都不知道,因为王婉瞒得很好。
高中李忆山白日躺着,晚上总是不见人影,王婉说他去做点有风险的小生意了,再晚些,总能看到李忆山丧着个脸回来,这时王婉总会帮忙打掩护,说什么“哎呀你爸投资失败啦”“下一次就能回本”。
上了大学,李忆山也染上了酒瘾,输钱了,痛痛快快喝一场,赢钱了,那更得开几瓶庆祝一番,好在李忆山喝了酒后发的酒疯仅限于拿酒瓶唱歌和在大冬天脱掉上衣,往楼下平地一躺,没什么过分行径。
王婉没再帮忙打掩护,却总是在李忆山喝醉酒后同他吵架,说是吵架,其实也只是王婉单方面吵,还是叉着腰对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忆山吵。
正值寒暑假,学校不给留,王婉非要他回来打工。
王婉和李忆山一吵,他就拿过耳塞耳机塞着看书。只不过,偶尔打工很晚才到家,避不开路过时听着几句,他听得含糊,没当回事。
后来,他被送到了张家。王婉和他拿钱的借口简直比天上的星星都多,次数一多,张佑年嫌弃门口的毯子被踩脏,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