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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饮料,他朝保安道谢,拉起两大袋装满饮料的塑料袋,一步一步有些轻重地朝电梯走去。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维修人员,将维修牌子绕着放到电梯门外,拿工具箱卡着电梯门,拿起工具就要修理。
“电梯坏了吗?”他放下袋子,打字。
维修工睨了他一眼,点头,“坏了,对面还有一个。”
沈桂舟这才发现对面还有个电梯,他按下“上”,电梯却停在16层,一直不动。
等得焦急了,沈桂舟连着摁了好几下,维修工温声看来,想起什么似的出声提醒:“啊,他们16楼好像在搞什么东西,要用到电梯,你要不联系下人,让他们先把电梯放下来。”
“好的,谢谢。”
沈桂舟没有曾秘的联系电话,张佑年在开会,也联系不了,他只得走回前台,麻烦前台帮忙联系曾秘。
“近一个小时了沈先生,再晚些都到饭点了,你还一件事没做成。”
“他说,楼下电梯坏了。”前台帮忙转达。
“电梯旁边的大门推开就是楼梯,请你尽快。”
“啪嗒”一声,没等他回复,曾秘就挂了电话。
又要他爬楼梯。
“那16楼在做什么,为什么占着电梯呢?”
“装饰电梯,张总批的,一时半会也下不来,你不急可以在楼下等等,等到饭点他们会把里面的东西收走,电梯就空出来了。”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上下,另一台电梯还坏了吧。
他回到电梯旁,问维修工,“电梯大概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个久着。”
沈桂舟只好放弃,又望向另一台纹丝不动的电梯,轻轻戳了两下按钮,无济于事。
他看了眼时间,重新拿起两袋饮料,推开了楼道门。
18层,其实也说不准是他先一层一层挪上去快,还是在楼下等着更快。
上回在KTV,还只是三层就走得够呛,这回18层,虽然有曲随给他治疗,已经好了不少,但他心里依旧没底,只能暗自打气——只要走一层,歇一层就好。
但他赌错了。他忘记累是会叠加的。
第一层走完,他歇了五分钟,第二层走完,他歇了七分钟,第三层,他为了节省时间,只歇了五分钟就继续往上走,似乎是高估了自己,沈桂舟停在中间层,滴着汗蹲了下来。
半小时过去,他才挪上第五层,膝盖却又开始抽疼了。
沈桂舟原地坐下,吃痛地揉着膝盖,蹙眉喘气。
还是下去吧,一小时他都走不上去。他想。等另一边电梯下来就好。
沈桂舟扶着栏杆起身,眼前却似乎被蒙上了层黑雾,他一愣,踩溜了楼梯边,整个人翻了下去。
袋子里的瓶瓶罐罐落了出来,哐哐当当的,落满了这两层楼梯。
他崴脚了。
膝盖还在疼,脚腕也疼,刚刚摔下来背好像也磕到了,也好疼。
他爬不起身,也动不了,只能躺着,痛苦地蹙起眉头,捂着左腿脚腕。
早知道就在楼下待着了……
沈桂舟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啪嗒几声,从楼上传来几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聊天的细密声。
“张总是故意现在维修电梯的吗。”
“你下次可以不来。”
“张总若是早些答应我的提议,我也不用来,本来我就对收购公司什么的没兴趣。只是,你还要这样关着沈桂舟关多久。”
“我没有关他,你也别想带他走。”
“……”
意识模糊,沈桂舟阖上了眼。
在那前一秒,他听见纪忱熟悉的声音,惊愕大喊着他的名字:“桂舟!”
还向着自己冲来。
是纪忱来救他了吗?
【作者有话说】
直通火葬场
第41章 “我不会强迫你”
“好端端地把他留在公司做什么?桂舟哪里懂这些,还有你那个秘书,你没交代清楚吗,他不知道桂舟腿有伤吗?还让他去跑腿。”
“我也没想让他来。”
“那是谁。”
“曲越带他来的。”
沈桂舟迷茫地睁开眼,触地柔软的沙发抵着他的背,他身上盖着毛毯,左腿传来一阵暖意。
这是张佑年的办公室,拉着百叶窗,有些昏暗,曲随正蹲在他边上,帮他掖了掖毛毯,回头对靠在办公桌上的张佑年,气不打一处来地说着些什么。
“我记得和你说过,曲越那些破点子一个都别答应,他做事下手狠,别到时候沈时疏没找回来,人都弄丢了。”
“……你醒了。”张佑年答非所问。
沈桂舟抬眸,对上张佑年的眼睛,房间暗得有些看不清,但张佑年杵在那儿,好像有点低沉。
曲随闻言转回身子,给他搭了把手,拉他起来,问他:“好点儿了吗,感觉怎么样,膝盖我拿热水袋给你敷着了,但是脚腕的扭伤有点严重。”
沈桂舟接过手机打字:“还好,没那么疼了。”
扭到就算了,居然跌了下去,还摔晕过去了,沈桂舟无奈,可能是最近少运动了点。
“头呢,头痛不痛?”
“不痛。”
“真的吗?犯恶心不,会不会想吐?”曲随不信。
“真的不会。”
“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我担心有点儿轻微脑震荡。”曲随说着,指挥张佑年倒杯水来,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打起了电话。
张佑年斟酌了会,从柜子里掏出个杯子,走出门,没过一会拿着满杯水回来,坐到沙发边上,把水杯递给他。
沈桂舟看着张佑年手中的红绿色水杯,迟疑地伸出了手,接过杯子。
他在三年前,曾经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在圣诞节那天送给张佑年。
因为张佑年曾经醉酒时说过,小时候他妈妈带他去DIY店做陶瓷杯,准备送给他爸当圣诞礼物,却被他爸误会他们偷跑,当着他的面摔了那个杯子。
他从张佑年嘴里套出了话,按张佑年的描述做了一个圣诞主题的陶瓷杯。
可是杯子当晚就被张佑年摔掉了,还警告他,不要做多余的事。
怎么现在又重新出现了。沈桂舟纳闷,拿着端详了好一会儿。
杯子不是他做的那一个,远看着像,近看就有些丑了,做工粗糙,看得出来,做得很费劲。
似乎是他打量得久了,张佑年握着他的手,把水杯往他嘴边一凑,“喝水……能喝就行了,别管它长什么样。”
沈桂舟收回视线,喝了口水,很暖和。
“怎么不告诉我。”沉默了许久,张佑年突然出声。
“什么?”沈桂舟想比划手语,却趋于手中还拿着杯子,只能伸出单只手来比划。
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