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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钟至哪管他心里的斗争如何激烈,才一会儿就催促道:“嗯?”
短短一个字如同火星般点燃了夏斯弋积蓄的烦躁。
“烦死了!”
夏斯弋直接恼了,他脑袋一热,抓起钟至的手就往自己身上胡乱贴:“那你摸回来。”
他按着钟至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轮廓上下抚动,与昨晚他试图找手机的动作一般无二。
滚烫的夏风卷起一片绿叶,先后擦过两人的皮肤,唯独在钟至的手背上留下一抹殷红。
钟至的从容顷刻间粉碎,散落的齑粉僵化了他的指尖。
他迅速抽回被紧攥的手掌,包裹在镇定下的震惊却难以平复。
夏斯弋清了清嗓,囫囵地顺了一句:“扯平了啊。”
钟至欲言又止地张张嘴。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买午饭去。”
夏斯弋撇撇嘴,虽有不服,但还是乖乖朝着食堂走去。
午时的阳光正刺眼,热烘烘地裹在身上,闷得人心口发堵。
食堂外拉着几个新鲜的横幅,红彤彤地占据着大片视野,也不知道是在欢迎谁。
夏斯弋撩开食堂门帘拥抱美好的冷气,也不管钟至是不是还在身后。
他挑了个钟至讨厌吃的摊位,起手就点了两份。
等饭的空当,钟至已经找到了位置。
夏斯弋端着其中一份正要过去,意外被一位同学拦下。
对方拎着奶茶袋递送到他手边:“给你……你们尝尝。”
说话间,这人还时不时往他身后不远处的钟至身上瞟。
夏斯弋眨眨眼,明白了什么。
这事他熟啊,以前有人想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拜托棠光转交的。
这么一看,当时那件事的影响力也没多大,还是有人找钟至表白的。
不过看上钟至,眼光实在有待加强。
眼下他和钟至间存在着一层公开的表面关系,钟至又似乎有了暗恋对象,怕是没法回应其他人了。
想起钟至这两天对他的使唤,夏斯弋计上心头,今天他就好人”做到底,彻底帮钟至断了这枝桃花。
他苦笑着拉起唇角的肌肉,尽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他……”
对方茫然地与他对视,等待他说完后面的话。
夏斯弋抬手挡住半边唇形,煞有其事地造起谣来:“他不行。”
遮遮掩掩的语气配上阴阳怪气的神情,令人很难不明白他的指向。
对方惊愣地睁圆了眼。
夏斯弋讳莫如深地点点头:“所以奶茶还是别送了,快回吧。”
可眼前人不丧反笑,甚至由窃喜转变成了明喜。
夏斯弋一头雾水,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装着奶茶的袋子就被塞进了他怀里,人也一溜烟地跑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出了气。
他端着餐品走到钟至对面,转递了奶茶:“爱慕者送的,你自己处理吧。”
钟至抬眼:“你怎么和人说的?”
夏斯弋抿唇暗笑,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不经意间汇入言语中:“自然是帮你拒绝了。”
似是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钟至深入地问了句:“具体?”
这种事背后悄悄做没什么意思,只有贴脸开大才更有趣。
钟至一问,夏斯弋就接了茬,绘声绘色地朝他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钟至越听脸色越青,堪比寒冬腊月摆在室外的铁器。
话讲完了,夏斯弋还意犹未尽地乐个不停:“我只是浅浅一说,耐不住人家理解力超群,你说是吧?”
钟至不悦皱眉,视线落在旁人送来的两杯奶茶上。
看清那份外包装,他眉眼中的愠恼骤而化成一抹坏笑:“你确定这礼物是送我一个人的?”
夏斯弋不受影响地拿起筷子开始干饭,还不忘嘲笑他:“主要送你,顺便给办事人一杯,这都不懂?”
钟至抬手,指向那份生事奶茶的包装杯:“所以送情侣奶茶?”
“啊?”
夏斯弋困惑地旋过包装,这才看见礼物外袋上关于情侣奶茶的宣传语。
钟至不咸不淡地继续说:“你这么开心,也不想想人家走前在想什么?”
夏斯弋:“?”
钟至挑起眉峰:“我有隐疾,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斯弋安静了片刻。
这才反应过来:“……靠!!”
【作者有话说】
送礼物的人(兴奋):懂了!一定是do过!!
第22章 老婆祭天,法力无边。
上午一二节有课,三四节空课大概是最令人恼火的排课方式。
早起上了两节课脑子才醒,时间却前后不沾,吃午饭太早回宿舍等点外卖又太亏,棠光总也不知道该拿这段时间做什么好。
但今天不太一样,上午课程结束后,夏斯弋就带着他往东门走。
东门的体育馆附近有块人工喷泉池,除了领导视察和特殊节日一般不开水,晚上尚有少许灯光点缀,白天来则显得空旷寡淡,甚至有些凄凉。
夏斯弋停步在喷泉前,从背包里撕出一张草稿纸捏在手里,沿着环形楼梯步步下踏。
脱水的灰尘皱巴巴地蜷在台阶上,随着他的步伐瑟缩进鞋底。
他垫纸坐在倒数第二阶楼梯上。
棠光巴巴地看着夏斯弋,总觉得他身上缠着一层似有若无的低气压,不敢吭声。
毕竟上次他发朋友圈没屏蔽钟至的账到现在还没算,夏斯弋指不定何时就会朝他发难,他局促地扯了张纸,悄悄坐在一旁。
但这只是开始的时候,时间长了他就发现夏斯弋只是定定地盯着干涸的泉眼发呆,像是在放空思绪。
棠光逐渐放松下来,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从兜内传出,夏斯弋恍然回神,取出手机查看消息。
那是一个分享链接,封面上赫然写着:「肯定do过!夏斯弋亲口说……」
后面的他还没看清,消息就变成了已撤回的状态。
夏斯弋本还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看到这条消息直接破防了。
他一把薅住妄图潜行逃窜的棠光,扯着他的后脖领道:“棠光,你是不是觉得生活太无趣,想添点彩头啊?”
紧急避险失败,棠光无处可躲。
他深知夏斯弋说的“彩头”是指“挂彩”的“彩”,瞬间切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这不是关注你嘛,看到也在所难免对吧,别生气。”
夏斯弋审视地端量着他:“说说,你本来要发给谁?”
棠光连忙道:“季知新,我除了能和他讨论关于你的事,就没别人了。”
夏斯弋:“你还讨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里外里季知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