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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复刻那种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恩爱感,很早之前就有想在生日那天给钟至亲手做蛋糕的想法。
奈何他毫无经验,时间又所剩无几,只能选择寻求母亲的帮助。
虽说当年母亲做的蛋糕很难吃,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厨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怎么说做蛋糕的技艺也该是水涨船高。
然而,他似乎是在想当然。
他无奈地询问母亲:“你不是以前做过吗?这是干什么?”
姜融霞拿起手边的材料,跟着视频比划了起来:“我只给你爸做过那么一次,这么多年过去哪里还能记得?不过我毕竟比你有经验,捡起来肯定快,别担心,来得及的。”
夏斯弋看着母亲生疏的比量手法,苦笑了两声,他觉得自己给钟至准备的生日企划马上就要完蛋了。
但没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弃,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母子俩在厨房里跟着教程忙前忙后,手搓得都快冒烟了还是一无所成。
在接连失败的打击下,夏斯弋决定听从母亲的建议,折中地选择在外面买个蛋糕坯,然后直接钻研后面的步骤。如果之后还有时间,再回头学着自己做蛋糕坯。
不得不说,这样还是有点效果的,又折腾了几小时,面前的摆台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勉强能称得上是生日蛋糕的东西。
摆在一旁的微信电话已经响到第二遍了,夏斯弋这才分出点精力向手机屏幕瞥去。
打电话的是钟至。
一种被抓包的既视感快速吞没了夏斯弋。
他立即暂停了喋喋不休的教学视频,给母亲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一个箭步冲出厨房,卡在钟至的视觉盲区,接起了视频。
夏斯弋笑意相迎:“怎么了?”
钟至一动不动地倚着墙边,挂在耳边的白色耳机是声音传递的唯一媒介:“你几个小时都不见人影,我只好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权利,来查查岗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坏事。”
夏斯弋干笑着,笑声虚浮得明显:“没有啊,绝对没有。”
钟至眯起眼,故意拉长声调问他:“真的吗?”
“真的!”夏斯弋试图用翻转镜头的方式证明自己,“不信我给你看。”
他显然是不善撒谎的,提高的尾调无法为他提供充足的底气,点在翻转按钮上的手一抖,镜头拨转了两次,重新回到了初始状态,又随着手臂的移动落在他胸前的锁骨边缘。
“你看,我没骗你吧,什么都没做。”
清瘦的锁骨随着举手机的动作拉扯,肌骨白皙分明。
晃动的镜头极近地带过夏斯弋的嘴唇,似有若无的呼吸沿着高音质的耳机传递,尽数收拢于钟至的耳畔,带着不可言说的蛊惑。
图书馆的走廊静谧,钟至的喉结滑动,抓住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紧。
夏斯弋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直播”什么,继续着自己的行径。
直到钟至的低语传至耳边:“这么个看法,是想我现在就去接你吗?”
第81章 该拆礼物了
夏斯弋听着话头不对,即刻放松了紧握的手掌。
刚才他不敢观察钟至,僵硬的手掌始终端在胸前,这会儿移开手机,视线才重新落在屏幕上,正好与钟至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尴尬几乎要隔着屏幕溢出。
所以,刚刚他都在拍些什么?
夏斯弋低头扫了眼敞开的领口,突然意识到钟至那句“现在来接他”是在暗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拽着衣领用力上拉,盖住下巴,目光窘然偏斜,话也说得磕磕绊绊:“接、接不了的,我妈真的在家。”
通话那头兀地笑出声。
夏斯弋移目看去,发现钟至的笑容放肆,完全是一副拿他打趣的模样。
亏他居然还在认真回应。
他气急败坏地想挂断电话,又被钟至及时叫住:“等等。”
钟至提醒他:“一会儿有人敲门的话,记得及时开。”
这话听得夏斯弋发懵:“你不会真要——”
钟至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截断了他的话头:“放心吧,没来接你,明天再来接也不迟,反正你也跑不了。”
钟至的表情多少还残存着调笑的意味,看得夏斯弋很不爽,他沉默地皱起眉头,无情地点按在挂断键上。
“漫长”的查岗到此结束,他长呼一口气,偏身朝厨房的方向瞄了眼,母亲还在忙碌,应该是没听到他这边发生了什么。
幸好,两边都没露馅。
正当他打算再次投身研究蛋糕做法的伟大事业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夏斯弋从门镜向外窥看,发现是外卖员。
几分钟前钟至还叮嘱过他记得开门,想来一定是他的杰作了。
怪不得一连打来两个电话,原来是怕他突然收到陌生外卖不敢接。
夏斯弋拆开外卖口袋,最上层居然摆着一个小型花束盒,淡蓝色的格调和上次他送钟至的那束相差无几,只不过是个袖珍版的。
花束盒下,各式各样的吃食足够承包他馋嘴的前后半夜。
被戏弄的不快感骤而烟消云散,他转手拍了张照片,发给钟至。
假模假样地端起架子,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至:「给主播的打赏。」
钟至:「放心,十公里外的店送来的,不是家里附近的黑暗料理。」
主播?什么主播?夏斯弋没懂。
他反复将这个词在脑子里转了几滚,才明白钟至又是在调侃他转错镜头的事,忿忿地锁上手机屏幕,随意往沙发上一丢。
他大跨步迈离,才几步又悻悻折回,悄咪咪抓起桌面上的花盒捧入怀中,重新钻进了厨房隔间。
暂停的视频再次开始播放。
今晚,注定是忙碌的一夜。
·
钟至的生日说快也快,秋日的天气才过渡到初冬,日子就到了。
短短十日时间,夏斯弋抽出一切他可能避开钟至的时间学习制作蛋糕,技能总算初具雏形。
几天前,他就约了钟至来家里吃饭,精准地把约定时间掐在了七点。
还提前串通好了曲明格,让他无论编出什么理由都要拖延钟至到七点以后,好预留充足的时间为他筹备蛋糕。
周五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夏斯弋就匆匆回了家。
之前和母亲一起,他也要近五个小时才能做出一个将将能看的蛋糕。
眼下时间和人员都不够,他不由得压力倍增。
压力用得好做事可以事半功倍,可在他不擅长的领域里,压力显然没有成为动力的缘分。
几番折腾过后,夏斯弋不得已一边尝试重做一边准备备选方案。
他向“脚踏两只船”的群聊里寻求帮助,希望棠光或是季知新找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