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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心里想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多余的。
多给人一个脑子可能也不太够用的样子。
他趁着这个时候,将刚刚女伴递来的酒跟桌上的调换了一下,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一边两人还在吵架,而路白夜事不关己,悠闲自在的抿了一口酒。
这一口便让路白夜面露苦色。
这什么破酒。
难喝。
路白夜把酒放下,不打算再碰。
不知道是不是见得多了闹剧习以为常,阮珂嗤笑一声,冷冷地靠在一边。
女伴哭闹着:“不是叔叔你让我来相看男人吗?说看上哪个钓哪个?现在你又突然骂我?!”
众人瞪大眼睛,虽然大家都怀着不少心思,但这么大声说出来的还是头一次见啊!
男人被下了面子,怒极:“我让你来看没让你上去倒贴啊!”
与此同时。
大厅的另一边也闹了起来。
“砰——”
大厅内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碎玻璃和酒撒了一地,中间掺杂着点点血迹。
而跌坐在地上,一片狼藉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庄木青。
他低着头,碎发垂下遮住了脸上的神色,让人分辨不清。
庄木青默默的站起身,没有说话。
“庄木青,你继续神气啊!你不是最清高,最看不起我们这些下等人了吗?”
周围的人看着这场闹剧,全都冷眼旁观着,没人上前帮忙阻止。
“你哥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可依靠的资本?你庄家以前耀武扬威的时候就早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庄木青红着眼睛倏忽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那人嗤笑出声,大声骂到:“你哥的死那叫罪有应得,活该!平时压迫我们这种暴发户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一点,现在遭报应了吧?”
庄木青握紧拳头,朝着萧文龙方向揍过去,但他身形纤瘦,本就不比萧文龙人高马大。
“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不过胜在速度够快,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大厅内乱作一团,华美的水晶灯下,一群衣着华丽的上流人士粗鲁的在酒会上闹了起来。
劝架声,哭闹声,尖叫声在耳边络绎不绝,李家人赶紧过去劝架,将那处团团围了起来。
而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小角落,反而成了最安静的一角。
任凭耳边快要吵翻了天,路白夜八风不动,甚至无聊到将桌上的酒尝了个遍,完全处于状况之外。和身旁毫无形象的主人家相比,仿佛路白夜才是这个酒会里的主人,他如同古堡里的侯爵一般,优雅自得的品着酒,外界的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影响到他的行动。
他看着这出闹剧,挥手招来华平,低语了几句。
渐渐的,有心人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少人上前想跟他聊聊,被路白夜不轻不重的挡了回去。
路白夜意兴阑珊的倒着酒,顺便给黎筠发了个消息。
以后他哥可千万别再让他来这种地方了,无聊就算了,喝的酒居然还是劣质品。
白沐洋在人群的推搡中不知道被谁挥了一拳,他不满地大声道:“谁他妈的谁暗算我!?”
他扯过离他最近的男人:“是不是你?!”
“你神经病吧?”
“我问是不是你?!”
“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哗啦啦的,一桌子摆放的酒全都被掀翻在地,惊得众人慌忙四散。
“啊——”
“救命啊打人啦!!!!!”
没一会儿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殃及更多周围的人,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高等酒会变成了一场荒唐的互殴场面,这放在哪儿都是相当炸裂的一幕。
李总带来的女伴吵了半天,等回过神来时场面已经乱作了一团,他赶紧叫管家来收拾局面,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尴尬笑着,却发现路白夜和阮珂早就已经齐齐消失不见了。
他拉过一旁的侍者:“路白夜呢?”
侍者战战兢兢:“路少说,酒他很喜欢的,小姐说有菲罗斯柴尔德酒庄1865年的拉菲,那他更喜欢,让多送几箱到路家去……”
李总瞪大眼睛,什么狗屁拉菲他怎么可能有啊,他上哪儿买去啊。
他一脚踢在侍者身上,怒道:“滚!保安把这些人全清理出去!”
路白夜身上穿着手工订制的高级西装,在一片混乱之中晃晃悠悠的出了门,越想越觉得是不是他哥预料到了今天的荒唐场面才不想过来的。
他抿了下唇,嘴里满是酒味的苦涩。
毕竟能把酒会开成这样的,他也是头一次见。
华平等在外面接他。
远远的有人叫了路白夜一声。
路白夜这时才抬头,发现原来是阮珂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阮珂跟在路白夜身后,瞥了眼远处等着他的管家和车,快速上前两步跟路白夜并行。
一会儿不见,阮珂手上不知为何就见了血,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着,他小声道:“帮个忙,载我一程。”
*
助理把黎筠带到老宅,将近日事情报告管家。终于,黎筠又一次见到了白春。
为拖延时间,黎筠求白春多宽限些期限,并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保证在下一次回到老宅时会将路白夜带过来,白春这才放走了他。
不知是不是黎筠的错觉,他总觉得位置上那老人的气息比上次更加衰败了些,满园的玫瑰也在相继枯萎。
等做完这一切,黎筠支开助理,自己开车到了季鸣星家里,按了三四下门铃季鸣星才姗姗来迟的开了门。
黎筠看见眼前衣衫不整一头杂毛之人,嫌弃的说了句:“开门怎么这么慢?”
季鸣星悲伤:“你不懂,这叫失去处男之身之后的心理阴影,我得萎靡不振一段时间。”
黎筠震惊:“什么玩意儿?处男?”
一个从十几岁起就浪迹各大酒吧会所的花花公子,跟他说还是个处?
说出去谁信啊?
黎筠跟季鸣星认识快有10年了,连他都不信,更别说旁人了?
季鸣星汲着拖鞋往里走,勉强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屋子。
“怎么?不信啊?”
“信你才有鬼。”
季鸣星也无所谓:“反正这是事实,爱信不信了。”
由于季鸣星跟黎筠实在是太熟了,也不避讳,当着他的面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指了指后背。
“你看我背上,全是被挠的伤口,痛死了,我现在都觉得阮珂这个力道恨不得想掐死我。”
黎筠看着那满背的红痕。
好吧,好像确实挺激烈的。
季鸣星端着茶壶准备泡点茶,一看茶叶没了,干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