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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出声叫住他。

“不耽误,医生晚点回来你家里吊水,你到时候记得开门。”

陈识养回来了一些肉,脸颊看起来嘟嘟的,但是嘴唇很白,没什么气色。

“我现在去医院。”

“那还得挂号,很麻烦。”陆执与说。

“正常人看医生都是要走程序的。”

“我不会去的。”陆执与手指微曲,“我不打扰你,医生给你吊了水就会走,还是在家里休息吧。”

陈识裹紧了身上的棉衣,他扭回头去,不再看着陆执与。

“活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生过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去医院之前,陈识还是回了趟家,换了身更厚的衣服。

家里门关得严实,馒头的粮盆和水碗都已经添好了,那家伙正惬意得窝在猫窝里舔弄自己的毛发。

卧室里的床已经铺好了,弄脏的床单被带走,房间里清香干净,他走到床头,忽然被上面立着的一个香薰夺去了视线。

氤氲而起的烟雾混着淡淡的木质安神香,将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虽然感觉好多了,但还是不太畅快,陈识换了身衣服后立马赶去了医院,一连吊了好几天的水,才稍微舒服些。

上一次赶去医院还是在外头旅游的时候,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玩没玩个什么,光跑厕所了,整个人都被折腾得虚脱,没了精力,最后还是吊水吊好的。

昏沉从梦中醒来,陈识第一反应就是检查针孔处有没有回血。

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正拿着平板,面色凝重得参加视频会议。

见陈识有动静,陆执与摘了一只耳机,小声问他:“不舒服吗?”

声音实在温柔,一下子搞得会议里的发言人愣住,问了句陆总怎么了。

陆执与轻点屏幕,把话筒给关闭了。

“不是。”陈识身体都睡僵硬了,他换了个姿势,刚睡醒的人睡眼惺忪,没什么攻击性。

“你怎么又来了?”

陆执与听了这半带赶人语气的话都没什么反应,心里头已经习惯陈识这样拒自己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来看看你,你吊水睡着了容易回血。”陆执与解释道,“这是最后一瓶了。”

陈识抬眸看了眼只剩小半瓶的药,他说:“马上就吊完了,你可以走了。”

陆执与无辜地指了指平板屏幕。

“我要开会。”

陈识无语,他起身:“那你慢慢开会吧。”

陆执与紧跟着站了起来:“你干什么去?”

陈识不说话,他伸手够到顶部的药瓶,踩着虚浮的脚步,朝厕所走去。

陆执与跟了上来。

“你不是要开会吗?”

“都是些套话,听了和没听没什么区别。”他动作殷勤地想要接过陈识手里的药瓶,被他动作一顿躲开。

一楼的厕所设置了专门用来挂药瓶的钩子,陈识解开裤子,正准备上厕所,外头忽然传来陆执与的声音。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那你怎么还没尿?”陆执与没听到水声,有些狐疑。

陈识蹙眉:“你能不能走开点。”

被明晃晃嫌弃了,陆执与还是舍不得挪半个步子。

“我在这守着你,你赶紧上吧。”

陈识越想越觉得尴尬,他有些烦躁地靠在门板上,说:“你在外面站在我尿不出来。”

陆执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吭声。

陈识正酝酿好了尿意,耳边响起的声音又吓得他鸟一抖。

“我装不在,你也还没尿。”

陈识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了:“陆执与,你走开点!”

“……哦。”

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陈识拎着吊瓶回了位置上,脸色不能算是好看。

陆执与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敢吵他,而是安静地坐在陈识身边开会。

困意总是在身体极度舒适的时候传来,陈识呼吸逐渐匀称,视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医院的硬椅子坐得人腰酸背痛,陆执与掰了掰脖子放松,瞥到一旁已经睡得脑袋不停钓鱼的陈识,他立马放轻动作,把陈识的脑袋靠到自己肩膀上。

肩上的人已经睡得昏沉,呼吸均匀着,卷翘的睫毛在白嫩的脸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一楼是最嘈杂的,时不时就会冒出几句跟护士医生交流的话语来,而陆执与感觉此时此刻自己的所有感官都已经被陈识虏去,静到让他几乎不敢呼吸。

陆执与拿出手机,对着昏睡过去的陈识拍了张照,接着任劳任怨当人形靠枕。

最后一瓶药输完,陆执与小声喊来了护士给陈识取针,伸手轻轻按住针孔,直到浸出来的血液逐渐减少。

视频会议已经结束很久,陆执与用左手敲键盘回消息,效率低得有点夸张。

右肩已经被靠得有些发麻,但陆执与半点不敢动,生怕弄醒陈识。

陈识一觉眯到了傍晚,他睁眼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药瓶,那儿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有动作,正犯着困的陆执与也立马就醒了。

陈识脸侧被印出了两道红红的痕迹,他冲陆执与轻轻皱眉。

“吊完水了,去拿药就能回家了。”

陆执与起身道。

陈识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他努力回想着自己睡着前的情形,一时间对陆执与和自己依靠在一起这件事毫无印象。

陆执与从窗口拿完了药,陈识跟上他走到门口。

“送你回家。”

陈识站在原地,抬眸看他。

“我上次赶过你了。”似乎是在叹气,但陈识又防备得极好,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我已经赶过你很多次了。”

陆执与喉间松了又紧,他自嘲般勾出一个笑,说:“所以你发现了,我赶不走。”

肩上落了件厚重的衣服,陈识抬头跟他对视。

“天气很冷,不要再生病了。”

这病前前后后也折腾了个多礼拜,好在是见好,天气冷得不行,除了把陆执与的衣服送去干洗了一趟,陈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门了。

陆执与在国内待着,总不免有朋友常约他出去玩,最近他们学了个新牌玩法,上头得很,基本上天天晚上都有局。

陆执与兴趣不大,只跟着玩过两个晚上,倒是每想到今天晚上能碰到张婉宁。

离了婚的张小姐日子比没结婚的时候还要更潇洒,京圈里谁没听过手撕前夫,独掌大权,响当当的张小姐,她现在在哪个圈子里都很混得开,人缘很不错。

被介绍到陆执与面前是,他捻着酒杯轻轻和张婉宁捧杯,唇角的笑神秘又轻佻。

“不用介绍,老熟人了。”

张婉宁落落大方地坐到他身上,诧异问道:“大家都说你回美国了。”

“是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来了。”

张婉宁挑眉。

“这样啊。”

陆执与身边很少出现女人,有人占了这个位置,其他人也就只敢好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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