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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景元站了起来。
木渊才不怕他,纸老虎一个,口条上用力撩拨:“来呀,你来呀?有本事你在宿舍按着我亲……”
景元迈开步子。
“……”木渊默了默。
怎么回事,看、看表情,这家伙好像是认真的啊?
他吞了下口水,声音都弱了下去:“我给你说,这可是宿舍,指不定哪个和你关系好的下一秒就要串门来了……”
他俩才隔了几步距离?景元现在就站在不过寸余的地方,投下来的影子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眸光晦涩:“……你穿不穿?”
木渊没说话,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把裤子套上了,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站的板正溜直,正直地像要宣读云骑誓词:“报告长官,穿好了。”
景元没好气道:“皮一下你就这么开心?”
木渊低眉耷眼:“刚才看丹枫和应星落荒而逃,你不开心?”
那能一样吗!
景元气得想咬他:“外面等着去!”
“好嘞。”木渊从善如流,一溜烟跑去开门,关门前贼头贼脑露了半个脑袋,忍着热意道,“那个,真不用我帮忙?”
眼神还暗示的往下瞄了瞄。
景元:“……”
“出去。”
“好嘞,长官。”
木渊麻利关上门,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揉了揉脸,就地坐下,习惯性刚盘起腿,又默默换了个姿势。
青年修长的双腿蜷起,窝出一个小空间,他打开玉兆,进入论坛,点进最近经常造访的【情感天地】板块,咬咬牙,匿名发表了一则帖子。
【求助,和竹马正式恋爱两年了,进度还停留在牵手亲吻的阶段,他有反应了也不叫我帮忙,这正常么?】
星网的论坛版块永远不缺闲的蛋疼刷论坛的人,不一会儿,回复就刷了几十条。
可惜一小半是不明所以的广告,一大半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什么情感危机、外包小三、对方只是跟你玩玩、楼主让人见了就提不起性趣,木渊见一个删一个,还和几个不满的人对骂了一百多层的楼中楼,从市井俚语到文言文指桑骂槐,从三字神兽到奇葩鸟语,那叫一个百花齐放,比景元当年接收到的那段记忆中骂的还狠。
毕竟神君是有凭依景元多年加成的,网友有什么?谁知道对面敲键盘的是不是一只狗?
反正是在匿名版,木渊发这个帖子都是用了毕生勇气,IP换了又换,套娃似的,根本不怕有人把自己扒出来,放飞的那叫一个高,帖子下观战者大开眼界,直呼从未见过如此多星球的粗话。
帖子下一时全是呐喊助威看戏的,哪还有正经解答困惑的回答。
最终这则内容很不符合星际净网价值观的帖子以管理员下场封禁帖子与参战者账号为结局。
木渊骂骂咧咧的换号,又发了同样标题的帖子,没想到之前唯一坚持下来跟他对骂那位闻着味儿就来了,过程不必多说,他又废了一个小号。
流年不利!
木渊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放弃走论坛求助渠道,又无事可做,转而开了自己的造物追踪系统,一直跟随着白珩出去走商的X显示着一切正常的反馈。
他摆弄一会儿,郁闷的关了玉兆。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着就让对方提不起性趣?不可能啊!刚才离那么近,他就是八百度近视都看清对方的反应了!这哪里是没心思的样子?
他想到被封禁帖子前,和他对骂那人阴阳怪气的回复。
【说一句楼主都这么急,那就是和对方感情很好的样子咯?与其在版块里欲求不满发泄怨气,还不如直接去问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分道扬镳咯。】
木渊把一头黑发抓成了鸟窝。
说谁欲求不满呢!他只是在心中正常的产生了疑问!
靠,问就问!
一门之隔的宿舍内,青年靠在浴室冰冷的贴砖上,半晌过去,还是不满足地舔了舔嘴角。
“嘶……”
景元简单冲过澡,取下浴巾时,抬首就和镜中人对上视线,他看着镜中情绪极端外露的一双眼,扯了扯嘴角。
景元收拾好表情,换了身新衣服,刚打开宿舍门,就被一道力道推了回去。
房门关上时发出咔哒的脆响,具现化一般砸在心头。
木渊抵着景元的肩把人按在墙上,表情像是刚跟谁打过一架,奈何他有点娃娃脸,凶狠的表情怎么做都没太大威慑力:“你从实交代,你是不是……”
木渊说了半句就卡了壳,景元靠着墙,没完全下去的那点火又有燎原之势:“……啊?”
木渊:“你是不是不想……唔唔唔唔。”
景元苍白重复:“……啊?”说的什么玩意儿,这么近都没听清。
木渊清了清嗓,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间。
怂什么,人都被他叼回窝了,全云骑全工造司都知道的事儿,振作一点,勇一点!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暗恋到发小翘辫子了还不敢表白,只能品尝无疾而终的苦恋的苦逼男了!
斑比都在养老了!他怕什么!
木渊深吸一口气,声如洪……蚊呐:“你是不是……不想叫我帮你?”
景元:“……”
景元瞳孔地震:“啊??”
第67章
无情的复读机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什么邪念都被压了下去,反应了好半天,才弱弱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话刚出口,景元就意识到他问了个傻问题。
果然,木渊一脸的“你没事儿吧”:“头发还湿着呢,你当我傻?哦,还不是冲的冷水澡,智商没掉成负数。”
虽然话本子里主角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要冲一下冷水澡意思意思,但话本是话本,景元要是学这么一手,木渊高低要把他带去丹枫那检查检查脑子。
已经开了个头,木渊发现真正问出口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难为情了,他按着景元,细数道:“你看,你每次有反应了都憋在被窝里不出去,我上次说帮你,你也含糊过去了……”
他顿了顿,小声道:“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难言之隐”四个字,可以引申出很多含义,木渊心里想着这有什么害羞的,事实上还是不太好意思,用词就有些含糊——听到景元耳朵里,和在门上贴大字报,上书“你是不是不行”差不了多少。
景元脑子里倏地像十个木渊进去乒铃乓啷天女散花一堆炸药一般,炸了个爽。
木渊还在斟酌要怎么说才显得自己不是欲求不满,肩膀就被人反握住,眨眼间,体位逆转,被压在墙上的成了自己。
他思绪在那策马奔腾,被压在墙上时头顺着力道就往后一撞,预料中的疼痛没如期而至,反倒撞入极具力度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