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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已经被骂到热搜第一了。粉丝认为都是赵磊的锅,恨不得杀了赵磊。
手机上跳出席宇的消息:“你不用觉得热搜上那些争议跟你有关,没有的事,你不来他也得挨骂。他就是想办这样一个节目,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做到了。在他的能力范围,去搞一场相对而言公平的音乐竞赛。这节目是他投的,也是他做的策划,你没看前面几l季吗?跟这一季规则不一样。舆论这玩意怎么说呢,双刃剑,如果节目质量能接住大众检验,他就玩赢了。接不住,他认输赔钱呗。他现在的地位,粉圈那套他不会在乎,赔钱也不至于让他倾家荡产。”
焦棠的房间朝南,下午阳光只能斜进来一角,金灿灿地在地上落了一线。
席宇:“他第一次做节目,我们尽可能不让他输就好了,尽兴玩一次。人生在世,潇洒一时是一时。谁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呢,今天先活着,爽一把。”
席宇:“糖糖,加油!”
席宇:“晚会儿下来排练,还要确定明天的曲子。第一场公演,不要掉链子。”
焦棠不怕粉圈那些人喷她,从头到尾她都没怕过。
她怕的是齐礼因为她二次伤害。
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呢?谁能精准的预言?
十七岁的齐礼无畏勇敢的态度惊艳了焦棠整个青春,给了她无限勇气。二十七岁的齐礼依旧让人震撼,这世界没有乌托邦,他建了一个。
焦棠握着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房间里的空调静静吹着凉气,楼层不高,窗外有蝉鸣。
八月中旬,要入秋了。
焦棠给秦念发了一条信息:“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了,工作有点多,麻烦了。”
第45章
下午吃完饭便开始了选曲,整个环节在餐厅进行,全程录制。
他们二个人一张桌子,选歌部分他们二个知道彼此。齐礼在他那一堆歌单里挑来捡去,他一共出了六张专辑,最后选了《我会死在明天》。
他七年里只唱过一次这首歌,前段时间录朋友时。
很多年前写的歌,传唱度过高,没有惊喜,不算什么炸场曲。席宇也是思索了很久,他最后选了一首原创,他自己写的《平庸》。
焦棠也在思索该选什么,她这几l年确实写了不少歌,可没有红的。给别人写歌属于是产品型,人家要求什么风格她写什么。她在音乐节上也只敢翻唱别人的歌,然后捎一首自己的歌。
最后焦棠写了个《光明》,翻唱别人的歌,比较保险,能有基本盘。
齐礼在对面转了下手上的笔,笔掉到桌子上,发出声响。他漫不经心地捡起笔,在纸上写下明天首次演出每个人的歌。
他的字依旧张狂,棱角飞扬,每一笔都像是张牙舞爪的长枪,随时能跳出来戳人一下。
歌单报上去,开始了排练。原版唱没有新意,他们都要做一些改编,加入自己的特色。
焦棠把副歌高音部分提到了前面,她试着唱了一遍,席宇眼睛瞪圆了,他知道焦棠嗓音条件好,但没想过这么多年了,她比当年更好。
羡慕嫉妒,他的破喉咙烂嗓子,他拎着吉他回房间去了,独自练去了。
“怎么不选你的歌?”齐礼在对面抱着吉他弹着,垂着眼一边弹一边看歌词,他打算在这个音乐里加一段RAP。
焦棠的指尖滑了下,停在吉他弦上。
这边很乱,到处都是声音。每个小组都在讨论自己的音乐,第一场谁不拿出点绝活来?
焦棠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影机,除了固定机位,这里每个人都有跟拍摄影师。
“我的歌不够炸场,我的原创没那么好。”焦棠放下吉他,拿起笔在乐谱上改了一些部分,垂着眼说,“第一首个人展示部分,很重要。”
她的音乐不适合拿到比赛上。
焦棠目前传唱度最高的歌是《一个夏天》,齐礼给她写的。在《新歌手》决赛前一夜,齐礼坐在音乐教室抱着吉他把这首歌送给了她。一反齐礼以往那种狂躁的风格,《一个夏天》非常安静,慢风格,慢悠悠地像是在对着她的耳朵说情话。
在齐礼投资的节目,唱他写给她的歌。
焦棠还不想死。
“《迷失森林》很好。”齐礼的指尖搁在吉他弦上,指骨关节在灯光下微微泛白,随即他垂下睫毛,继续弹唱。
“你听过?”焦棠的心脏砰地一声,很好?她看向对面的齐礼,又觉得这个反应过于大,“哦,那天在音乐节我唱了,我还没有发这首,不算完美作品。我打算再改改,暂时不能拿到这种舞台唱。”
“什么叫完美?”齐礼停住吉他,抬眼注视着她。
齐礼的眼神很有攻击性,成年后这种攻击性更强。
“还记得2018年那个春节吗?”齐礼手指一动,那两个熟悉的音响了起来,寂静缓慢。
焦棠环视四周,这是能说的吗?
“你写的那首歌,那是你第一次写歌,十七岁。”齐礼把过于凌厉的视线藏了起来,他弹着那个曲调,“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焦棠脑袋都快炸了。
这是在录节目,他怎么突然提到了那年?
“你第一次写歌,没有草稿没有人告诉你什么叫写歌,没有人给你旋律的标准,没有人要求你怎么写。你抱着吉他,随手拈来。”齐礼穿着白色T恤,显出一点少年的单薄,瘦长的手指落在吉他弦上。睫毛被灯光映的泛光,他是冷白皮,皮肤白的格外明显。
焦棠的目光落在他露出来的一道清冷蜿蜒锁骨上,这节目是他投的,不能播的他自然不会说。
“那就是完美。”齐礼停住了吉他,抬眼凌厉地注视着她,他的唇色偏艳的,可他唇角弧度冷淡,透着一股清冷感,“焦棠,你自己就是完美,你永远不用质疑你的才华。”
焦棠的脑袋彻底炸了,像是放了一场烟花,白茫茫一片。
齐礼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评价,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摄影机下面。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欣赏,他欣赏她的音乐,欣赏着她这个人。
“你不用刻意去唱高音,你也不用去追求市场需求是什么。音乐是自由的,一直都是,你可以自由。”
焦棠带着齐礼走了二年,那二年多难,焦棠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他身边,支撑着他。
齐礼写过很多歌,听过很多歌,可他再没有听过比2018年那首歌更惊艳的了。
窗外是暴雪,世界一片银白。雪花缓缓飘落,她坐在沙发上弹着吉他唱着随手拈来的歌词。她的声音干净的像是天山上飘下来的一片洁白的雪,那天,焦棠哭着回酒店,他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地看着。
“音乐没有标准,你就是你的标准。就像你唱的,没有人能精准预言明天,没有人能握住这个世界。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场表演,演你想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