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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配?”
他此时冷酷极了,威胁似的露出雪白的小尖牙。只要屠渊敢点头,他就敢让屠渊血溅当场。
“我时常来这里,”屠渊从容不迫, “听海浪潮汐声。”
沧余努着嘴思考。
“灯塔监狱离这里不算远,在我当上监狱长之后,获得了自由活动的权力。”屠渊说,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好吧,相信你。”沧余又枕回屠渊膝头,评论说: “没想到卫弘还挺不错的。”
这次屠渊偏头没有说话,沧余敏锐地察觉到这人有些不高兴了。
“啊!可惜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沧余情不自禁地改口,说, “真正美丽的动物都拥有一夫一妻的制度,一旦建立配偶关系,就算其中一只死亡,另外一只也会保持单身状态直到生命结束。如果选择他这样的公……男人,不仅毫无成就感,对后代也毫无好处。”
沧余说话的时候还晃了晃屠渊的膝盖,眼神让人心生怜惜。屠渊抵挡不了,终于笑了。
沧余侧脸枕着他的膝盖,也笑了。
屠渊遗憾地说: “让你看到那一幕,真的非常抱歉。”
“交\\配吗?那本身是很棒的行为,”沧余说, “就是人太讨厌了。”
“他弄脏了我给你的礼物。”屠渊阴郁地说。
沧余配合地问: “那怎么办?”
“他的罪行不可原谅,”屠渊说, “他应该付出生命的代价。”
沧余当即双眼发亮,问: “我可以杀他吗?”
屠渊温柔地说: “可以。”
沧余愉快地露出笑,他甚至不需要询问屠渊那之后的计划,因为屠渊运筹帷幄,他相信屠渊的判断。大海边的屠渊同样锋芒毕露,只是更冰冷,也更缓慢。
火烧云在天际寂寞地舞动,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正在降落,从海蚀窗中洒下,折射出斑驳的影。海风穿过石洞,发出尖锐的啸鸣。海浪敲打着轻薄的岩壁,轰鸣低沉,再转化成空灵的回响。
就要到晚上了。
***
钢牙号入海在即,海军基地举办宴会,在大崩山上燃起篝火。到处都飘传着酒水,香烟和烤肉的味道,大部分人在跳舞,几名年轻的士兵在弹吉他,一同唱着流行歌。
卫弘也在其中,他记得自己只喝了一杯,结果莫名开始头脑发昏,最终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卫弘是被海浪拍醒的。
面颊生疼,眼皮重如千斤,卫弘努力了很久才将双眼睁开,发现四周几乎没有任何光亮。他想要爬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双手被绑在了背后。他想要叫喊,但嘴也被赌上了!
卫弘侧身蹭地,发现配枪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全身,他拼命地转动着脑袋,听见了一点微弱的音乐声,只是离得太远了,更像是从头顶传来的。
卫弘费力地打了个滚,侧身碰到了湿润的岩石表面。他仰身向上看,借着月光,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在大崩山脚下,一块浅海的礁石上。漆黑的大海和他只有咫尺之遥,浪花不间断地撞击在礁石边沿,白色的泡沫飞溅而起,冰冷有力地扑打在他脸上。
清脆的咔哒声倏忽响起,小火苗猛蹿出来,照亮了沧余美丽的面孔。
“队长先生,”沧余笑着说, “晚上好呀!”
卫弘震惊又愤怒,口中呜声不断。沧余跟没听见似的,把引火的树枝点着,拿在手里得意地晃了晃,点燃了礁石上的那堆松木块。
“怎么样,队长先生?”他把树枝扔进火里, “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篝火派对!”
夜晚的风很强,火焰斜飘,木头燃烧得噼啪作响。卫弘爬不起来也说不出话,只能憎恶地瞪着沧余。他狼狈地淌着口水,含混不清地发着声音。
沧余还真的仔细倾听。
“我想做什么?马上你就知道啦。”沧余站起身,轻松地说, “你自己说过的,有点耐心,就会有回报。”
卫弘一边拧着手臂,一边哦哦耶耶地发着声。
“这不是恶作剧,嗯……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也没人能听见你的声音。”沧余说。
眼看着这个小东西真的不打算给他解开绳子,卫弘面目扭曲,不断地发出类似动物的吼声。
“不要辱骂我好不好?”沧余委屈地噘了噘嘴,可怜巴巴地说,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卫弘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他生气地继续表达愤慨。
“去你妈的聊天……我妈?”沧余俯视着卫弘,眨了眨大眼睛,说, “我妈妈已经死啦,在刀俎实验室里,我不能去和她聊天了。”
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如樱桃般可爱的唇瓣。
他对卫弘说: “我杀了她。”
带着盐分的风吹掉了他的兜帽,银发脱离禁锢,在沧余身边化成疯长的藤蔓。
“我杀了玛琳,我杀了科尔文,我还杀了那名警察,我杀了刀俎实验室里的所有生物。”甜腻腻的笑容绽放于唇角,沧余继续说, “我还杀了那条马戏团里的人鱼,顺便打爆了希尔多的生\\殖\\器。”
卫弘愤怒至极,用关节砸着岩石,从喉间挤出叫声。
“你在这里,都是因为我。”沧余实话实说, “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他轻轻地看向篝火, “我也很生气,到现在才能杀了你。啊,是的,等一会儿聊完天,我就要杀死你了。”
他语气真诚且愉快,说“我要杀死你”的时候就像在说“我就要去吃饭了”那么简单。
沧余说: “我真的已经忍了很久,忍你,和所有的人类……总要一天,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真的。你说什么?啊……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哈哈。”
夜晚的海风呼呼作响,将沧余的白色斗篷吹在身后。他既像是会随时翩然起飞的天使,也像是刚刚降临在这片大地的精灵。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有一个猜测。也许……你是对的,但只是也许哦。”沧余笑弯了双眼,幼稚地说: “我就不告诉你。”
卫弘还在闷声叫嚷,他的嘴已经被磨破了,血和唾液混在一起,顺着嘴角滴流一滩。
沧余看见了,嫌弃地皱起眉头。
“真脏,”沧余垂着目光,说, “你比狂梦欢场里那条人鱼脏多了。你那样笃定,人鱼是低级的物种,没有智慧,没有感情,没有文明。所以你把他们关起来,在他们的痛苦里寻找快乐,还把他们卖给那些有钱人。真是奇怪,既然人鱼如此恶心,你为什么要让那些人类和人鱼交\\合呢?而且你们还觉得很快乐……”
浪花沾湿了一点沧余的脸颊,沧余歪了下头,是真的在思考。
“因为人鱼很好看吗?我的意思是,海豚和天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