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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一直忍受着。

林叔看了眼后视镜,见时郁没表情,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踩下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竟是直接将荆谓云丢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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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林叔看后视镜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想让人注意不到都不行,时郁懒懒地问了句,“怎么了?”

林叔笑了笑,“没事,小姐昨天穿得少了些,虽然不需要走很远,但总归保暖些以免着凉,今天这样也很好看。”

时郁不理解,人手一套的校服有什么好看的。

她更是不懂青春期女生之间暗戳戳的攀比心。

原主的校服小到扣子,大到衣服暗纹都是专门找人设计定制的,反正,怎么贵怎么来,说是镶金边的都不为过。

而在时郁的人生观念中,完全没有什么贵贱美丑,她只在乎这件事或物是否省事舒适。

她怕冷,加件外套是很正常的事,可在其他人眼里,反而成了什么稀奇的事。

一路上时郁有一搭没一搭和林叔闲聊着,倒也不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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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七)班。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班里的同学来了一大半。

学校说白了就是个小的社交圈,尤其是这种富家子弟的贵族学校,拼的就是权势和背景,互相结交。

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爱闹腾,再加上是个拼爹的年代,可劲折腾。

上课铃还没打,教室里叽叽喳喳吵得不行,时郁一边听着系统的指示一边找座位,时不时还要侧过身避开跑闹的人。

杂七杂八的声音充斥在耳朵里,总结就一个字,烦!

“艹,烦不烦啊?吵个屁!”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高大男生猛地站起发出怒吼,顺便踹了一脚前面的桌椅,吓得旁边的人一个哆嗦。

“要吵滚外边吵去!”

男生这么一喊,吸引来了班里其他同学的目光,顿时安静不少。

唯一还在走动寻找座位的就只剩下了时郁。

只见她两手空空,连装模作样的空书包都没背一个,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束在黑色的皮绳里,随着走动轻微摇晃。

少女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刚才骂人的男生附近。

这人刚才踹得是她的椅子。

时郁也不在意,随手拉了下椅子摆正坐下,头也不抬,双手交叠伏在桌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趴下睡了。

走过来时,时郁就注意到,自己的位置属于后几排,这种位置大多是些学习不好混日子的。

既然都混日子了,那睡觉就是精髓!

这边时郁睡得天昏地暗,另一边教学楼外,荆谓云刚还了共享单车。

天气湿凉,再加上找车还车费了不少功夫,荆谓云露在外面的皮肤被风吹得生疼发冷。

之所以不打车而是骑车来,也是因为这幅样子,能让那位大小姐心情舒畅些,少折腾一点。

索性,共享单车足够多,大小姐在怎么作,也不至于停了全城的车。

荆谓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手机屏幕如蛛网般满是裂纹,倒映出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太狼狈了。

这样的荆谓云,在配上那双漆黑发狠的双眸,不少路人都下意识避开绕行。

这个时间,没几个学生还在外面,荆谓云一路畅通无阻。

他是转学过来的,比时郁大一岁,降了一级,才和她一个班级。

————

临近上课,教室外边涌进来几个人,说笑间不经意般往旁边推搡冲撞。

正好把半脚踏进教室的荆谓云撞得重摔在地,发出“嘭”的一声。

他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摔倒时手本能的寻找支撑点,不料在门框上狠狠划了一下,霎时鲜红一片。

而那个撞了荆谓云的人,则厌嫌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跑开了,好似荆谓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荆谓云满是血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身体却一抖,差点又摔下去。

教室里的人都在看他,却没有人愿意扶他一下,有人想要上前,似又想起了什么,装作没看见漠视不理。

那些投过来的视线,无一不带着些看热闹的意味。

不知是谁起得头,捏着嗓子嘲讽道:“你说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把地弄脏了,一会记得擦一下啊!”

话音刚落,旁边一堆人都笑了。

“大家都是同学,别光笑啊!你们谁去扶一下,互帮互助不知道吗?”

“我可不去,要去你去。”

“可别了,身上指不定有什么病呢,谁敢碰他啊!”

笑声充斥着整间教室,直到荆谓云站起来,那笑声才稍微小了一些。

少年皮肤白的没有血色,唯有青紫的伤痕和掌心的鲜红触目惊心。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手握成拳,绷起几条明显的青筋,血水顺着指缝向下滴落,显得狰狞可怖。

荆谓云一言不发,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直趴着没动弹的时郁突然坐起。

凳子登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撞到后面的桌子。

她看起来没太睡醒,眼睛还半眯着,却在视线触及某处时,表情微变,眉眼阴沉,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我艹你大爷……”

坐在后面被吵醒的暴躁男生站起来破口大骂,当看清眼前的人以后,硬生生把接下来的国粹都咽下去了。

“时郁,你干嘛?”

作者有话说:

荆谓云:要不是大小姐还在这,我把你们全嘎了。(超凶.jpg)

第5章

时郁眼皮微抬转过头看了暴躁男生一眼,随后别开眼,也不说话,就那么阴侧侧地站了几秒。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除了个别几个不参加热闹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不等时郁开口说话,恰在此时一个女生走进教室。

只见她环顾四周皱了皱眉,轻声道:“时郁,沈寻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女生圆眼鹅蛋脸,身型纤弱,看起来是个人畜无害的柔弱少女。

和时郁那种带着攻击性的美不同。她周身有种柔和的气息,声音也软软的,说起话来像是撒娇似得抱怨,直叫人心底一软。

刚刚还满脸不耐烦的沈寻瞬间绽开笑容,随意摆摆手,“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只有时郁充耳不闻,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秒,就见女生走到荆谓云旁边,递给他一包纸巾,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荆谓云没动,如同雕塑一般毫无反应。

女生也不在意,将纸巾放在荆谓云课桌边上,再转过头时,脸上浮现出温怒,“你们未免太过分了!”

几个始作俑者暗戳戳看了时郁几眼。两头都得罪不起,到底是没敢吭声,低头做鸵鸟状。

荆谓云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不言而喻。

时郁本人倒是无所谓,好似女生口中“过分”的不是自己一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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