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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这是您最喜欢的白玉兰。”

“嗯!”太后接过花,却看向了小豸手里的花,微微笑了笑。

“白姐姐!”

“嗯!弟弟来了。”阿白淡淡道,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父帝,父帝,您看,这是白姑姑送给您的花。您看,很漂亮吧?”小豸冲过去抱住姬清尧,仰着头满脸开心地把花捧向姬清尧。

阿白:就知道这孩子聪明。

姬清尧看着手里的白花:里面有翠珠,君子兰,剑兰,百合和茉莉。

翠珠的寓意是:祝福你幸福,无言的爱,优雅的爱好。

君子兰:尊贵优雅,君子,富贵吉祥,幸福美满。

百合:心想事成,开心快乐。

剑兰:健康长寿,正义忠贞。

茉莉:吉祥幸福,纯洁,无瑕,友谊。

五种花五种祝福,而茉莉花又说明,这是一种无瑕的纯粹的友谊之爱,或者说亲情之爱。

“谢谢白姐姐。”姬清尧真诚感激道。

“弟弟,吃葡萄。”阿紫拿来几串葡萄,笑着递给姬清尧。阿紫向来性格高傲,热辣,只有在太后和姬清尧面前才会像收了爪子的猫。

“谢谢紫姐姐。”

“弟弟,吃桃子!”

“弟弟,吃西瓜!”

“弟弟,吃黄瓜!”

众人高兴地朝他走来,纷纷把瓜果给他。

“红姐姐,绿姐姐,黄姐姐……”姬清尧一人问候了一遍。

“谢谢。”

每次她们把他围在中间喊他弟弟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就像花中的花蕊,而她们就是花瓣。

晚上。

“父帝,我今夜能和你一起泡汤泉吗?”小豸满眼精光地问。

“不能。”姬清尧拒绝得很干脆。

小豸还小的时候,他也是总带着他一起泡汤泉的,但是如今这小子天天打他的主意,他哪里还敢和他一起泡,指不定他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呢。

虽然说小豸还小,可这流氓属性还真是随了百里枭麒那个混蛋了。即使好奇也不是这种好奇法吧?

半夜,姬清尧还在汤泉池里泡着,小豸拉着小葫芦和小喇叭在暗处看着,悄声问两人:“哎,你们两个有没有见过父皇和父帝的呀?”

两个人急忙摇头,生怕摇慢了些又被他抓着逼问。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大人的长什么样了,就想知道父皇和父帝的谁更大谁更长而已。只可惜父帝防我防得太紧了,就跟防流氓登徒子似的。不,就像防采花贼似的。其实我才五岁,能懂什么呢?”小豸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有些无奈道。

两人:“……”太子殿下呀,你也知道你才五岁呀?怎么流氓登徒子,甚至采花贼都知道?

小喇叭忍不住就问了:“太子殿下呀,您怎么知道采花贼的?”

“父帝额头有凤凰花呀,他美呀,不就是长得像朵花吗?美丽的花谁不想采呢?”

“……”竟无言以对。

等到姬清尧泡完,也不见他脱衣裳换,而是直接进屋去换了。

“哎呀,别呀,父帝,平时您不是都在外面换好才进去的吗?今日怎么进屋换啊?”小豸无奈地低低呢喃着。

姬清尧武功高强,岂会不知道他在角落里偷看?所以就是特别避着他的。

小豸知道他的父帝发现了他,只好去敲门。

姬清尧一开门他就扑过去抱住了他。

“父帝!”

姬清尧抱起他,宠溺地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小豸,大晚上的又乱跑。”

小豸嘻嘻笑了两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姬清尧脸上是温柔的笑意,轻轻把他放床上。

看着睡着的小娃娃,宠溺又无奈:这小家伙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安分。

除了小豸有些让姬清尧头疼外,他“媚皇”的后遗症或许是因为他闲下来的原因,竟然越发明显了起来。

那种灵魂缺失的感觉越来越难以忽略。

特别是头痛,以前忙碌起来倒还不觉得难受,如今一闲下来就觉头痛起来还真有些不好受。

七夕是姬清尧的生辰,但是没有人敢给他过生辰,生怕他会因此而不高兴。

可七夕刚过,黄姑姑就收到了曹越囹的来信,黄姑姑看到信的那一刻踉踉跄跄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等姬清尧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黄姑姑,问了小喇叭才知道她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便进了屋子,再也没有出来。

姬清尧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去敲门:“黄姑姑……”

良久,她才过来开门,眼睛已经红肿了。

“回去看看他吧。”姬清尧直接道,语气中有些担忧。

黄姑姑转头看着他,眼中有感激,又有些歉疚,没有说话。

“我带小豸陪你一起回去。”姬清尧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黄姑姑猛地抬头看向他,有些难以置信,但是眼中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好。孩子,谢谢你。”

“黄姑姑何须这样客气?他总归是小豸的父亲,你待我如亲子,我理应陪你回去看看他。再说他和我总归还是有同盟之谊,相救之恩。”

只是同盟之谊,相救之恩吗?

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但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是十天之后了。离他们收到信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风亭收到消息,一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了,接到人后,行了个礼就立即上了马,要带着他们骑马进去。

“不用,直接用轻功吧。”姬清尧说。

风亭双眼红肿,不顾礼节竟要骑马领着他们进去,已经能看出到底是有多急了。

“是。陛下在凤阳殿。”

所有人都运起轻功直飞往凤阳殿。

凤阳殿里,曹越囹跪坐在床前已经哭成了泪人。

脸色惨白,只剩下皮包骨的百里枭麒躺在床上,神志早已不清醒了,而是弥留之际的胡言乱语。

他双手不停地朝虚空挥舞着,嘴里喃喃自语:“羽儿,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我怕你生气,我,我不敢给你庆贺。”

“羽儿,羽儿啊,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的,但是我不能给你,不敢给你,所以我都给你留着。”

“羽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要走了,我怕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怕我再也等不到你了。”

“羽儿呀,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快要死了。”

可明明姬清尧已经站在他床前,他却早已认不出来了。他已经认不出来任何人了。

他伸手朝着虚空轻轻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着姬清尧的脸一样,眼中带着笑,眼角却全是泪:“尧儿不哭。尧儿,我终于能喊你尧儿了。我终于能喊你尧儿了,真好。”

“尧儿,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你的肚脐环我给你取了,你的耳环我也给你取了,你的脚环什么的我都给你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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