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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躲避动作,这才是看见毒物的正常反应。”

“太子妃反而拿起了莽草,虽说垫着手帕,胆子也太大了,就好像事先知道这样不会中毒,可她明明说不认识莽草。”

“很好。”谢景明背在身后的手握了又握,尽力忍住抚摸她的冲动。

他声音忽而变得低沉,“幸亏你认得莽草,否则……我千防万防,还是让太子妃钻了空子。”

从厨房到听风楼,一路上没有任何闪失,唯有在岔路口,提食盒的丫鬟和一个小宦官撞了个满怀,小丫鬟吓坏了,打开食盒检查没问题才让那小宦官走。

只会是这时出了篓子。

顾春和还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那碗羊羹是给我的?”

“给各桌上菜的次序是固定的,多观察几遍就能记住。”谢景明也是窝火,明知是太子妃搞鬼,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放她走人。

庆幸,懊恼,后怕,自责,令他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看着十分揪心。

顾春和忍不住说:“她也没打算要我的命,郎中不是说了吗,顶多难受几天就过去了,我就是吃几口也不碍事。”

“怎会不……”谢景明突然怔楞住了,似乎在回味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顾春和急忙否认,“哪有!你是算无遗策的摄政王,我有什么能耐安慰你。”

“算无遗策?”谢景明摇摇头,缓缓凑到她的鬓边,“我算不透你的心。”

脸蛋顿时火辣辣的,烧得顾春和脑子晕乎乎的,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她觉得自己应该转身就跑,可像是有根线抻着她似的,一步也迈不动,不敢看他,又想看他。

“我、我……”顾春和手忙脚乱的摸摸脸,动动头发,借着这些小动作想稳稳神,慌慌张张的,不当心手又蹭过他的嘴唇。

谢景明呼吸一窒,整个人如半截木头桩子似的呆住了。

指尖痒,心猛跳,脸上在发烧,含羞又惶恐,窘得顾春和眼眶蓄满了泪珠,将落未落,小脸宛如刚刚承露的桃花。

谢景明艰难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后退一步——再离她那么近,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那个,”顾春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嘴,“那个小丫鬟也是苦命人,你有没有问出她家人的下落?”

谢景明眼神闪闪,神秘一笑,“她啊,估计正在生龙活虎地满大街闹腾。”

某处的望火楼,旗手用力地挥动令旗,这是特属于边防军的旗语,很快,指令便从一个望火楼传到另一个,迅速在京城各处传开。

李夫人的车驾刚驶离国公府大门不远,就遇上了麻烦。

门口车马众多,人员嘈杂,一个卖桃子的小孩不慎撞在跟车的护卫身上,被扇了两个大嘴巴子,立时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小孩同行的人大喊打死人啦,李夫人的随扈叫骂他们装死讹钱,看热闹的人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将宽阔的大街挤得水泄不通。

混乱中,有人大喊:“她就是李仁的姐姐,李家背了多少人命,害死我们析津县的老百姓啦!”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庄户人,手持锄头铁锹,喊着杀人偿命血债血还,一窝蜂地朝李夫人的车驾杀过来。

保护李夫人的侍卫身手虽好,奈何寡不敌众,挤挤挨挨的都是人,也施展不开,很快被打得七零八落。

李夫人吓得脸色焦黄,什么也顾不得了,从匣子里拿出保命的响箭朝天射出去。

长长的哨音过后,空中爆开一朵金色的烟花。

须臾,若干处街巷动了起来,几乎是同时,望火楼的旗手也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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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星星点点的焰火在空中化成白烟, 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越散越淡,逐渐消失在耀眼的阳光中。

太子妃瞪大了眼睛凝望着天空, “她疯了,怎么敢启动殿下的暗线?那些人是保护小太孙的, 不到生死攸关不能用!”

她立刻要下令阻止。

“来不及了,”老妈妈劝她不要插手,“暗线暗线, 一暴露就成了弃子,再派人过去也于事无补。”

“李氏仗着生了小太孙, 愈发不把您放在眼里,给她个教训也好。此人惯会做低伏小哄骗太子, 不如借机让太子看清她的嘴脸,把小太孙交给您教养。”

不等太子妃拒绝,老妈妈肃然道:“您瞧瞧外头这些闹事的,都是和李家有深仇大恨的人,李家的名声臭了,李氏也再无翻身的可能。太孙是殿下唯一的儿子,不能让别的侍妾捡便宜母凭子贵, 太子妃, 这不单是为了稳固您的地位,也是为了王家的将来。”

太子妃犹豫片刻,默默放下了车帘, 老妈妈还吩咐车夫把车赶得再远点, 省得误伤。

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百十来号人团团围住李夫人的车驾, 叫骂着, 诅咒着,红着眼睛咬着牙,将那辆奢华贵气的马车砸了个稀巴烂。

李夫人倒在地上,骇然大叫救命,可随行的侍卫早被人群冲散了,丫鬟婆子不知道逃到哪里,只有她自己在这里。

烟花早已消散,迟迟不见暗线的到来。

太子妃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这场乱子来得蹊跷,缘何凭空冒出这许多析津县的人?就像故意等在这里似的。

难道又是十七叔布的局?

高高的望火楼上,旗兵接连不断打出指示方向的旗语,僻静的暗巷,喧嚣的街头,谁家的后院,路边的铺面……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这些暗桩一个接一个地拔起来。

东宫做出了反应,其余的暗线很快沉寂了。

望火楼的旗兵打了个“收”的信号,震荡的水面平静下来,京城各处依旧平静如斯,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除了国公府门前的大街。

“官兵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声,暴怒的人群立时潮水般散去,快得令人不可思议,等官兵到场时,街面空空荡荡的,只余一地的瓦块棍棒。

还有李夫人血淋淋的尸首。

官兵们挨家挨户搜查,愣是没找出一个可疑的人,太子大怒,要把京城所有析津县户籍的都抓起来审问,

那天乱糟糟的,现场的人都吓破了胆,谁打头闹事都不知道。和乱民交过手的侍卫非死即伤,活下来的人回忆半天,只记得是黑不拉几的壮汉,具体长啥样愣是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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