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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
这里好像是?个仓库,隐约可以?看到堆着的纸箱和货架,弥漫着混着霉味的潮气?。
而他正被拴在一根铁柱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剪着绑在身后,嘴里虽然没有塞东西, 但是?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开口都难, 更?别说发声了。
江渡岳冷静了一会儿, 试着动?了动?, 发现自己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知觉都还在, 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朝四周张望, 终于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一丝银色的反光。
虽然看不太清,但应该是?个锋利的家伙什儿, 就在他的右前方。
他尽力伸直了腿, 一寸一寸地向前够,衣裤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幽闭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咯啦咯啦,他的鞋尖终于碰到了那个东西。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 忽然顶灯却亮了起来,晃眼的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连随之?而来开门声也变得有些模糊。
“江哥。”夏知鸢的声音响起。
江渡岳猛然抬头。
只见?夏知鸢正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
江渡岳怔了半秒, 然后嗤笑一声,凉凉勾唇:“这是?哪招?”
夏知鸢走了过来, 鞋跟和地板碰撞,一步一响。
“江哥,别问我啊,你应该问江叔叔。”
说着,她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笑道:“他说你容易激动?,公布婚讯前要?把你看住了,不然怕你坏事。”
“婚讯?”江渡岳皱起了眉。
夏知鸢伸出左手,动?了动?手指,中指上的大钻戒在光线下闪耀无比。
“嗯啊,虽然这枚订婚戒指是?江叔叔替你送给我的,但我还是?很开心啦,谢谢哦,未婚夫。”
江渡岳笑出了声:“夏知鸢,有意思吗?费尽心机和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结婚?”
夏知鸢笑得天真,两只手捧着小脸:“没事,我也不爱你哦。”
“你他妈就是?一个狂躁症精神?病,怎么会有人爱你呢?”
“我啊,”她手指点着江渡岳的肩头,“和沈匀霁那个蠢货不一样。我看上的,不过是?江家少奶奶的头衔。”
江渡岳听到那三个字,仿佛被戳到了死穴,猛地一挣,腕骨和铁柱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响,吓了夏知鸢一跳。
“别激动?呀,江哥。”夏知鸢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江渡岳一字一顿道:“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哈哈,我可不会动?她,她自有她爸妈可以?治,我只动?你。”
江渡岳死死地盯着她,没有立刻回话。
夏知鸢似乎有些害怕了,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而后她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声笑道:“江渡岳你知道了是?不是?!你也派人查出来了吧!孙姨就是?害沈匀霁她爸投资失败的人!哈哈哈,我就说前段时间你怎么突然要?截那个项目的单!你是?想把孙姨和我爸的项目搞黄,帮沈匀霁报仇!”
江渡岳唇线拉直,虽一言不发,但森寒的眸光却像刀子一般锐利。
夏知鸢知道自己想对了,神?情更?加猖狂:“不是?吧!你真的这么天真啊!那个项目是?你自己老?爹牵的头啊!他是?担保人啊!哈哈哈,真的是?为了爱情不顾自己老?爹死活了吗?”
江渡岳冷道:“一个项目而已,他死不了。”
“但你在打他脸啊!怪不得他说你是?废物!”
夏知鸢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死心吧,我爸是?官,孙姨和我爸又是?挚交,我俩结婚是?亲上加亲,强强联合,你除了我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怎么?要?压着我去民政局领证?”
“不用啊,你自己会乖乖跟着我去的。”。
夏知鸢故意压低了声音:“因为沈匀霁不会再?见?你了。如果她再?和你混在一起,她妈妈就会像这次一样’自杀’哟?你要?让她因为你背上不孝女的骂名吗?”
江渡岳瞬间了然:“你把她父母买通了。”
夏知鸢不可置否:“我只是?懂人性罢了。”
接着,她看了眼手表,道:“行了,不和你说了,还有两小时就要?公布我们?的婚讯了,我得去化妆了。”
她转身没走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道:“你说,沈匀霁看到我俩的订婚的消息,会不会特?别伤心啊?”
江渡岳气?血上涌,疯了一般地用力狂狰,想要?摆脱钳制,但无奈麻绳太过坚固,他冷白的手腕上已经鲜血淋淋,可依旧无济于事。
“省省力气?吧,我的未婚夫。”
夏知鸢丢下这句话,便合上了大门。
“看好他。”她对门卫说。
—
人民医院的住院部?内,沈匀霁正坐在走廊里看着手机发呆。
她一整晚都没有合眼,反复看着自己和江渡岳的聊天记录。
【等阿姨稍微冷静点,你可以?出来和我见?个面吗?】
这是?江渡岳给她发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沈匀霁连发了五条信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为什么不回复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正想着,病房的门却打开了。
沈妈妈出现在门口,对她说道:“小霁,别呆坐着,帮我去灌瓶热水。”
看着她脖子上那圈绷带,沈匀霁生生咽下了那个“不”字,接过她手里的热水瓶,向开水房走去。
等她灌好水,走回病房的时候,突然在门外听到了七嘴八舌的交谈声。
“呀,真是?俊男靓女,天生一对呀!”
“可不是?嘛,听说这家医院以?前就归这位夏小姐的父亲管呢。”
“这么巧?”
“嗯呐,但人家现在早升大官了。”
“正好和江家门当户对!”
“对啊!江渡岳、夏知鸢,名字就般配!”
沈匀霁听不下去了,直接推门而入,正好和坐在一群大妈中间的沈妈妈对上了视线。
“小霁,水瓶放这儿!”
沈匀霁许是?心情不爽,几?乎是?将水瓶掼在了桌子上,塞子里漫出来的热水蹦到了沈妈妈的手背上。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暴!”
沈匀霁冷冰冰地回道:“脖子受伤了就少说点话吧。”
“嘿,怎么说话呢!”沈妈妈质问道。
沈匀霁懒得搭理她,抬脚就要?往外走。
沈妈妈立刻叫住她:“你去哪儿?”
“走廊。”
沈匀霁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可没想到的是?,沈妈妈居然跟了出来。
“你是?不是?还不甘心?”
沈匀霁撇过头,不想回话。
谁知道沈妈妈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