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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掉的脸颊带着稚嫩的肉感,晕着两抹薄红,是酒气熏的,抑或是爱欲烧的。

蒋北自顾自亲得投入,不满蒋小南的分心,将对方微凉的耳垂捏进指腹,却不用力,只是轻轻揉了揉,像捏一片羽毛,以作提醒。

不能再纯情的一个吻,蒋北甚至没有伸舌头,只沿着唇形浅浅啄了一圈,唇压着唇厮磨了好一阵,最后才吸住中间那颗莹润的小唇珠,不带一点儿情色的味道,倒把蒋小南亲得有些不适应。

不停舔舐着那两瓣柔软的唇,像幼犬在舔一颗极富弹性的果冻,粗粝的舌苔刮得蒋小南发痒,没忍住重重呼吸了一下,热烘烘的鼻息扑在蒋北脸上。想笑,嘴角刚刚勾起,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这个吻也终于被加深。

尚显青涩的舌尖带着点莽撞的攻击性,包裹在微微发苦的啤酒味中,失去耐心一般,有些急躁地顶开蒋小南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搅了不少涎水出来,自两人的嘴角往外溢出。

黏腻的水声甚至盖过了电视剧有些嘈杂的对话。

他亲得好用力,脑袋越亲越低,用上了仿佛要把怀中人吞进肚子里的力气,亲得蒋小南腰向后弯折。如果不是他的手还在那纤细的后腰撑着,蒋小南怕是要直接倒下。

蒋小南被折腾了一天,腰酸得厉害,让蒋北这么亲了一会儿就开始受不住,手搭在对方肩上轻轻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亲得投入的少年却如一堵坚实的墙,任他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腰实在酸痛得厉害,连带着脑袋都发晕,蒋小南有些恼了,用力在蒋北下唇咬了一口。

少年吃痛,皱着眉放开了他。

蒋小南跪直了身子,手握成一个空拳向后伸,打圈揉着自己酸痛的脊柱。

刚揉了几下,另一双手立刻很有眼色地接替了他的动作,干燥温暖的掌心熨帖着后腰,缓解了那股磨人的酸劲儿。

蒋北常常帮蒋小南揉腰,动作娴熟,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掌根抵着尾椎,微微用力,打着圈往上揉,另一只手固定着蒋小南的腰,拇指偶尔划过侧腰的软肉,蹭得他痒痒的。

蒋小南舒服地弓下腰,下巴磕在蒋北锁骨凹下去的小窝里,眯着眼睛哼哼,跟只餍足的猫儿一样,就差被撸得喵喵叫了。

细小的痒意不断积累扩散,蒋小南偏头,想去逗逗蒋北,却发现他又成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嘴巴绷直成一条直线,睫毛低垂,遮住了眼眸,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表情专注。

难得提一次要求,倒把该给补偿的人伺候得很舒服。

作为家长应当对孩子有求并应,于是蒋小南对着蒋北那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真诚发问:“谁补偿谁呢这到底是?”

蒋北想说刚才的亲亲就足够了,蒋小南已经挑开了睡袍的带子,露出大片雪白却又痕迹斑驳的肌肤。

手被牵着,放到了散发着橙子味热气的双腿之间,蒋北的手指痉挛似的弹动了一下,触到蒋小南有点儿受伤的娇处,令他身体不受控地抖动。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蒋北收回手,问道:“不疼吗?”

“疼啊,”睡袍已经完全敞开了,一侧的衣领也顺着肩头滑落,蒋小南眼里盈满了不怀好意的笑,食指在蒋北胸前轻轻画着圈,“所以今天哥哥给你玩点不一样的,怎么样?”

蒋北抿了抿唇,握住在自己胸前画圈挑逗的手指,“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客人。”

“……你说什么?”怀疑自己听错了,蒋小南错愕地抬头,眉眼间的笑意霎时间敛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真的被夺了舍,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蒋北自己也是怔忡的。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然而覆水难收,已经说出口的话根本没有撤销的余地。

“你再说一遍?”

原来蒋小南面无表情的时候,居然看起来会有点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蒋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嘴笨到这种地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那句话,好让蒋小南不那么生气。

他怎么可以惹蒋小南生气呢?

“说的也没错。”蒋小南哼笑一声,打断了蒋北的话,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滑落的睡袍被拉起来,衣领合拢,又用衣带扎了个严严实实。蒋小南站起身来,关掉电视,自上而下觑着蒋北:“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出租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蒋北有些无措地抬头,却发现蒋小南根本没在看自己,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要走,被他拉住睡袍下摆,才脚下一顿,回过头来。

“怎么?”蒋小南又笑了,那笑容却让蒋北浑身发冷,“不会还要我哄你睡吧?”

他蹲下身来,一眨不眨的眼睛里蕴含着蒋北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伸手在蒋北脸上拍了拍,残忍地说:“陪睡啊,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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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讲一下,后面几章可能不太适合需要预警的鱼鱼观看……

第15章

窗帘紧紧拉着,嫩粉色的,是蒋小南当初为了逗小孩儿,故意选的颜色。没有多厚实的布料,有几缕暖黄而不刺眼的光漏了进来,提醒屋内的人外面已近黄昏。

蒋小南抱着腿坐在蒋北的床上,目光没有焦点。

床上堆满了蒋北洗好的衣服,干净柔软,像在橙子味的阳光里浸泡过。明明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是一起洗,蒋小南却觉得蒋北的味道更好闻,让他好有安全感。下巴搁在并起的双膝之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却不抽,任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床边的地板上散乱着几个被捏变形的啤酒罐,窗户没开,浓烈的酒味混杂着烟味、洗衣粉的味道、蒋小南身上的香水味,充斥在狭窄的隔间里,绝对算不上好闻。

说好的周一送蒋北上学,结果等他醒来,人早走了。不知道蒋北是怎么做到的,他睡在沙发上,都没有被吵醒。

臭小孩儿肯定不舍得打车,也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吃没吃早饭,有没有迟到。

昨晚蒋北说的话完全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等他回过神来再想,这样的一句话,他本该完全不在意。但当时确实是生气的,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因为话是从蒋北嘴里说出来的,伤到了他的心。

应该吓到小孩了,一会出去给他买点好吃的吧。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窗外的夕阳悄然隐去了,手里的烟也烧至尾端,烫得蒋小南手一抖,烟灰差点儿掉在床上。

他回了神,随手捞了个易拉罐把烟头摁熄。腿弯久了有些酸,伸手揉了揉,才下了床,起身去开窗通风,散味。

让小孩儿闻到糟糕的烟酒味,又要不高兴了。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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