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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南的脖子,掐得他脸涨红,眼球上翻,显然是濒临窒息。

“你放开他!”一阵气血上涌,蒋北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愤怒,他低喝一声,正要冲上前去,就被盛修平拉住了,“弟弟,冷静。”

听到声音,商铎漫不经心地向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几排穿着警服的人员站在门口,才站了起来,还从胸前口袋中抽出一块手帕,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手。

脖子被放开,大量的空气猛地涌入蒋小南的胸腔,一时无法适应,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盛修平没再拦着蒋北,后者跑到床边,解开束着蒋小南手脚的绳索,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在蒋小南胸前一下一下捋着,替他顺气。

“商铎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警员上前一步,一边出示警察证,一边说道。

“哦?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吹了几下口哨,却并没有人冲进来,商铎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的罪名已经成立,没有人会来帮你,不要再挣扎了。”盛修平说。

将说话的人上下打量一番,商铎挑眉,得出结论:“我没见过你。”

“你我见没见过并不重要。你动了我的人,我只是想替他报个仇罢了。”

商铎转身要跑,在房间的另一头有一扇暗门,他原本站在房间中央,比站在门口的众人距离更近。就在他即将跑到暗门所在的位置,突然从一侧窜出来一名年轻警员——因为个子高,这名警员站在最后排,一直注意着商铎的动向,在他动起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暗门的存在——三两下就将商铎制服住了。

警笛声在耳畔阵阵响起,衣衫破损的蒋小南在晚春温暖的气温中依旧感到阵阵寒意。他披着蒋北拿来的毛毯,摸着自己还在阵阵发烫的脖子,还有些疼,肯定留下痕迹了。他目送着警车远去,依旧觉得有些恍惚。

——商铎居然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

“辛苦了。”盛修平走过来,递给蒋小南一杯温水,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西装昂贵,撩起衣摆在蒋小南身旁席地而坐。

蒋北沉默地坐在另一边,紧紧握着蒋小南的手,却赌气似的,固执地不看这边。

“之前答应你的报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盛修平说,“要求你随便提。”

而蒋小南只是摇了摇头,方才声带受到压迫,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我想换张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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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一半的篇幅都是商铎在发癫

第35章

盛修平的动作很快,蒋小南刚拉着蒋北的手进了家门,后脚他们的新沙发就跟着到了家。

两人快速收拾好卫生,蒋北去洗手的工夫,蒋小南已经一个飞扑,在柔软厚实的海绵上弹了弹,甚至打了几个滚,全方位感受他的新沙发。

突然,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但又不太舍得离开,盘腿坐直,瞪着从浴室出来的蒋北:“宝,你今天是不是逃课了。”

话音刚落,蒋小南的手机就像有所感应似的响了起来。

“秦老师?对对,今天中午我突然不舒服,蒋北陪我去医院了,忘了跟您请假……

“下午打过电话?我忘了拿手机,让您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语气诚恳,感情真挚,蒋北瞥他一眼,仔细将手上的水擦干净,没有言语。不论什么时候,蒋小南扯谎的本事都叫他叹为观止。

蒋小南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蒋北,一边继续替他圆谎,一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有赖于蒋北的好学生影响,班主任客套地问候了蒋小南的身体几句,也没再追究蒋北的突然消失,就挂断了电话。

“生气了?”蒋小南将手机放到一边,歪过头来看着从方才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小孩儿,如是推测到。

“嗯,”蒋北低低地应了声,食指和拇指指腹摁在一起,用力地相互摩擦,“中午放学,没有看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他抬起头来,望着蒋小南的眼睛泛着水光:“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蒋小南没有解释,也没有选择做出什么保证,而是笑着摸了摸蒋北的头,问他:“想知道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不……”直觉告诉蒋北,蒋小南接下来的话绝不是他想听的,拒绝的话刚出口,蒋小南已经捡起了话头。

“我没见过我爸妈。我能理解他们,或许他们自己的生活本来就不太容易,说不定还让我给吓了一跳,谁会想养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呢?”

蒋小南拉开茶几抽屉,摸出皱皱巴巴的一包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上。他几乎不会在蒋北面前抽烟,但当下,他大概需要一支烟来替他做个支撑。

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像捏小猫肉垫那样,拉过蒋北的手掌放在手中把玩。

“一个婆婆把我带回家的。她儿子走得早,儿媳带着孙子改嫁了,婆婆年纪大了,就希望身边能有个人陪,看到我畸形的那里,也没想着把我赶走。

“我真的很感激她。

“可惜我也没能多陪婆婆几年,她都没看着我读到初中,就走了。

“后来啊,后来我就在街上游荡着混日子,靠从垃圾堆里捡剩饭活下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学校?其实不是,我是羡慕,每次从路过学校,看着里头的学生无忧无虑的,除了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我就觉得羡慕。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个学生,正正经经地读上几年书。

“十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商铎。”

说到这里,蒋小南停顿了一下,伸手掸掉积了不短的烟灰。他低头看着与蒋北交握的手,很久没有继续说话,直到蒋北的手翻过来,握住他的轻轻摇了摇,他才重新开口:

“偷东西被抓住了,他手下的人看我长得好看,把我送到他面前的。

“他说跟着他走能过上饱食暖衣的生活,我当时太饿了,人又傻,真就跟他走了。

“他甚至教我认了不少字,煞有其事地让我学了一阵子习,不过很快学习的内容,就变成那种事了。

“那时候可真傻啊,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差点就把拉皮条的当救世主了。

“实际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保证精液的味道和肠道的清洁,我只能吃他给我安排好的清淡饮食。

“可能有钱人都有点儿怪癖吧,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所有物,但又特别喜欢看别人当着他的面操我,人越多他越兴奋,还能顺便挣钱。

“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恋童癖、施虐者、恋物癖……还有跪下来捧我的脚的,各种各样的。只要还有气,客人提的要求我就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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