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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耳慌乱的咬着手指甲,脑子加速运转,费劲儿的打哈哈撒谎:“哎呀你怎么到学校来了,我忘了给你说我这两天回家了,你来之前问问我呀。”
谎还没说完,一个熟悉欠揍的浑厚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哎路默?你来找柏耳,他在宿舍躺着呢,我直接带你上去吧。”
柏耳:……
五分钟后,柏耳坐在副驾驶上,恶狠狠给向赴发了一连串愤怒喷火的小黄人表情。
发完后,柏耳咳嗽了声,给路默指了个路:“前面红灯后右拐,开个十分钟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刚上车没坐两分钟,就想着回家。
路默轻踩油门径直穿过路口直行,懒得搭理他。
柏耳眼巴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自家路口,扒着窗户咽了口口水:“我们去哪儿啊。”
路默轻挑眉头:“又不卖了你。”
柏耳怂怂的缩回头,为了防止尴尬拿起手机在微信上找人聊天,但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群里平时三只青蛙不停呱嗒呱嗒,这会儿全装死一个人都没回他。
车内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诡异,他点开一首“好运来”,加大了音量键。
“迭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洪亮的女高音混着振奋人心的鼓点,让车内的气氛瞬间到达了高潮,仿佛迎面而来正道的光。
路默生出了自己这辆车要开向新时代、开向和谐新未来的错觉。
幸好路没有多长,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是柏耳他爸很喜欢去的一个饭店,环境清幽,附近还有个酒庄,经常喝完酒顺便去酒庄逛逛。
柏耳看到遒劲而熟悉的“鸿朝阁”三个字预感就不太好,关上车门:“怎么来这?”
路默开口:“我爸昨天从国外回来,柏叔就约了今天吃饭。”
本来也约了很久了,两家人早就该吃个饭聚一下,但奈何柏闻列和路深都忙得很,好不容易一个能抽出时间,另一个又没空。
柏耳完全忘了昨天路默给他发了条消息找他:“那不对啊,怎么没人通知我?”
路默径直往里走:“昨天你还没复活。”
包间很大,临着湖,景色很好。
路家的产业涉及比较广,主要是房地产和商业街的街铺,这家饭店就是路氏出资,路深也算合伙人。
路默的母亲黄月然,兰启在世时两人就是好闺蜜,在兰启过世后,也是帮着柏家忙着前前后后的帮忙,更是把柏耳当亲儿子疼。
后来有段时间一家出国待了段时间,慢慢的联系少了,但是重新见面却半点生疏感都没有。
柏耳一进来,黄月然就高兴叫他:“小耳。”
柏耳立马扬起笑,熟稔的走过去挽住她胳膊:“黄姨。”
黄姨哎了声,上下打量他一眼,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又长高了。”
“哪儿还长啊,”柏耳在她旁边坐下,也没意识到自己占了路默的位置,朝着路深热情的问了个好,“路叔。”
路深满意的嗯了声:“好久没见了小耳。”
知道路默回国后和柏耳有联系,他倒还挺惊讶,他和柏闻列倒是一直都有商业上的联系,但是两个孩子关系一直不太好,所以路默从国外回来,他也没向路默提过柏耳。
柏闻列的惊讶不比路深少,也不知道什么让自家儿子转了性,一反之前讨厌路默的态度,一个暑假都黏着路默,但两人关系好转总归来说是好事。
比起三个喝酒的,黄月然和柏耳两兄妹这边更像是母子重聚,太久没见,黄月然拉着柏耳和桃桃问东问西。
黄月然拉着柏桃桃的手:“周末我让司机去接你们来家里烧烤,这周刚好要空运过来澳洲的牛排和海鲜。”
柏桃桃高兴点头:“好呀,我没去过路哥哥家呢。”
柏桃桃之前一直在国外,听到能去路默家高兴得要命。
柏耳能躲就躲:“我那天学校不知道有没有课,没课我就去。”
柏桃桃眯起眼,审视的看向她朝夕相处的哥。
黄月然啧了声:“那不简单,你哪天没课,我们就哪天吃,反正你路叔这段时间都在国内,有时间。”
柏耳不得已点点头,后悔没找个好理由。
一喝起酒来没个几小时聊不完,路默坐在两个长辈中间,平日的慵懒随性像是收敛了几分,也添上了点成熟稳重的气质。
柏耳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那三瓶空了的茅台上,心道路默这次酒量怎么这么好了,上次杀青喝得还没这多醉成那样。
柏耳眯起眼问黄月然:“黄姨,路默平时酒量怎么样啊?”
黄月然:“他酒量可好了,平时喝他爸都不成问题,怎么,你和他喝过?”
……骗子。
他微笑点头:“喝过,他没喝过我。”
黄月然讶然了一秒,接着反应过来扑哧一笑,安慰柏耳:“下次别听他逗你玩。”
说到这个,黄月然想起什么,带着些许期待的看向柏耳:“对了,你和默默在剧组一个多月,知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走得近的女孩子。”
路默年龄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同龄人要么就是有女朋友,要么也好歹谈过几个了,但自家儿子却像个没发芽的盆栽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柏耳和路默好歹是同龄人,黄月然想着找柏耳打听打听情况。
柏桃桃也看向自家哥,目光复杂,像是有些担忧。
一些画面涌上脑海,柏耳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黄月然期待的眼神他居然有些心虚,他找补道:“他还年轻,这两年正是事业上升期,也不急,你看我不也没谈过恋爱吗。”
黄月然也没被安慰道:“你那是还小,他也老大不小了,再说谈个恋爱又不耽搁演戏,我看他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柏耳摸摸鼻尖,更心虚了。
艹,这么一说,路默好像真的是没什么动静。
路默是直男啊,按理说直男……
等等,自己蹭到人家酒店和人家待上一两个月,又是喝醉了亲人家,又是穿女装给人家念情书。
我操,完了,他居然对路默一个直男做这种事儿,怪不得路默一直没动静,他不能被自己搞得恐惧亲密关系了吧?
柏耳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满心愧疚:“那个,没事黄姨,他过段时间肯定就好了。”
路默这段时间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一想也解释的通路默这段时间的暧昧了。
都怪那个破系统。
黄月然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哎了声,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