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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下山的路。”贾炜冷不丁地开口说道。

“什么!”广盈吃惊地看向他。

“这是后山峭壁的一条小路,路宽只能容纳一个人,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山间的落石击中。”

贾炜话音刚落就立马遭到了广盈的否定:“不行,不行,我们这么多人下山他肯定马上就会察觉到的,再说那路连你都没有走过,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这么的贸然行动。”

“的确他的反侦查意识很强。”贾炜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且他和陈工形影不离,只要陈工离开,他肯定就会察觉到不对。”广盈说。

“如果不带他呢。”

这句话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广盈和贾炜几乎震惊地同时看向邹斯,只见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门框上折射进来的光条正好照在他一半眼睛上,漆黑的,仿佛墨一般。

广盈看着他,呼吸一窒,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突然之间后背冷汗淋漓。

“不行!不能这么做,绝不能这么做。”贾炜义正言辞地一口回绝道。

贾炜看向邹斯,眉头几乎拧成川,他深吸一口说道:“我必须要保证每一个人都安全下山,我也不可能抛弃他。”

“我随口一说而已,别这么大反应。”邹斯笑了笑。

广盈也开口道:“贾警官说的有道理,我们绝不能抛下陈工。”

“那怎么办,又要所有人毫发无伤的全部下山,又要不被察觉到,这太难了。”邹斯说。

“我有迷药。”这时一直没有发声的尼姑突然开口道。

几人又是一震,齐齐看向尼姑。

明净师太从蒲团上起身,她捻着佛珠转了转,平静地说:“山里多蛇用来迷蛇的。”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贾炜思索了片刻道:“这是一个好办法,迷住他之后把他绑了,山路太危险我们计划一个人下山报警,找搜救队上山营救,其余的人等待。”

“迷药的药效有多久时间。”贾炜问道。

“春天时有蛇误入佛殿,被迷住之后,我拿去放生,大约过了一晚才醒。”

“够了,这些时间完全够了。”贾炜说道。

“谁下山呢?”广盈提问道。

“贫尼在山上这么多年了,精通周围的所有山路,我愿意去。”明净说道。

“不妥,还是我下山最为合适,夜间山路危险,而已以我的速度肯定更快。”贾炜说。

“那就这么定了,贾警官下山。”广盈说道。

——

陈琅是睡到下午才醒来的,他起来时感觉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太多精气神。

精神类药物用多之后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反应变得有些迟钝,整个人变得没有精气神。

他抬眼一看,只见棠琳坐在桌子旁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陈琅下床朝他走去:“棠琳。”

“哥哥你醒了。”棠琳扭头看向他。

陈琅这时发觉桌子上堆了不少带血的纸,他心头一惊,询问道:“怎么这么多血。”

“我流的。”棠琳淡淡地说。

棠琳说得云淡风轻,陈琅却不自觉地一颤。

只见说话间的功夫,棠琳的鼻腔又缓慢地流出一些血,棠琳微微蹙眉,拿过一些纸抬手捂住了鼻子。

“哥哥,你知道我刚刚看着窗外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他的声音平波无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想什么。”陈琅干涩地询问道。

棠琳抬眼看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眼波流转,笑得纯净毓秀:“怕哥哥还没有醒来,我就死了。”

陈琅感觉呼吸一窒,几乎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突然充盈起一股莫名的饱胀感,酥酥麻麻的。

棠琳这纯净乖巧的模样轻易就能把人骗住,几乎让陈琅忘记了他在焚烧尸体时有多么恶劣。

“不准乱说话。”陈琅微皱着眉说。

“嗯,听哥哥的。”棠琳拖着一些尾音,有些俏皮的撒娇感。净白的脸还带着笑意,看起来乖得无辜,眼眸乌黑,唇红齿白,当真是艳若桃李。

这幅皮囊太容易迷惑人了。

陈琅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捧起棠琳的脸,拿过纸仔细地擦着他鼻间的血迹。

“得去医院。”陈琅有些无力地说。

肯定是内脏受伤了。

“也许我下不了山了。”棠琳望着外面淡淡地说。

陈琅手一顿,什么都没有话都没有说。

暮色慢慢降临,不一会的功夫天色就暗淡了。

陈琅和棠琳朝着斋房走去。

今日众人都来得早,尼姑早已做好了饭菜,见两人过来了,说道:“开饭吧。”

陈琅入座之后盛了一碗豆腐汤给棠琳,自己则是毫无食欲。这也是服药后的后遗症食欲会骤减,对于事情会感到没有兴趣。

“黄莺的骨灰放在了佛殿了,吃饭去祭拜一下。”广盈提醒道。

“好。”陈琅应道。

棠琳握住着勺子斯条慢理地搅动着汤,淡淡地斜了一眼贾炜。

众人沉默地吃着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会,只听见“砰”的一声,棠琳的头倒在了桌子上。

第22章 | 22战栗杀机

【22】

“棠琳!”陈琅吃惊地喊了一声,他连忙起身拍了拍棠琳的脸,只见他毫无反应地趴在桌子上。

“他怎么了。”陈琅直直地看向他们。

“我们给他下药了。”广盈回答。

“下药?你们给他下药了!是什么药!”陈琅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淡漠的双眼瞳孔漆黑,露出了几分并不常见的阴翳。

陈琅平常都是斯文清隽的形象,很少有看过他发火,可如今他这幅冷冽可怖的样子像是怒到了极致。

“迷药。”贾炜淡淡地说。

贾炜说完,广盈就补充道:“你就这么紧张他,恨不得要吃了我们的表情,你难道忘了吗。他是一个杀人犯!黄莺发现他身份的第二天就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广盈步步紧逼着朝陈琅走过来,眼神锐利地看向他:“黄莺的尸体你见过,泡得发青了,她就这么死了。”广盈摇了摇头,一脸的痛惜:“你知道吗?我一闭眼就是想着我们还能不能走出这鬼寺庙,一闭眼就能看到熊熊大火,尸体焚烧的臭味挥之不去!挥之不去!我真的快要疯了……我只是想快点下山,快点下山……”

她紧迫地盯着陈琅:“陈工你可真是一个情感冷漠的人啊。”她像是发问审责一般地说:“你午夜梦回想起黄莺的时候,有没有后悔救下棠琳呢?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是因你而起呢?”

这些话犹如刀锋一般插在陈琅心间。

陈琅抿直了嘴唇,净白的手指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呢,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黄莺的尸体,惨白可怖,颈骨断裂,创口血肉模糊的和漆黑的头发黏在一起。深入骨髓的创伤后遗症让陈琅产生了应激反应,白天吃的药好像统统失灵了,他手抖着去摸脑袋,仿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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