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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打开。

屋外,贾炜穿着一件防水衣,雨水从他的下巴滴落。

他抬眼,那双倒三角眼阴沉到了极致,黝黑的脸庞完全没有了严肃正经,却多了几分诡异变态的笑。

“砰”的一声响起。

是枪声。

作者有话说:

贾炜:哪有什么下山的路,我就是你们的死路。

第23章 | 23血色往事

【23】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在斋房,只见子弹从广盈耳旁划过,击中在墙壁上。

“啊啊啊!!”广盈失声尖叫,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然而下一秒滚烫的枪口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太阳穴上。贾炜勒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叫你妈个屁,给老子闭嘴。”

广盈吓得发抖,嘴唇嚅嗫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这陡然的变故让众人大惊失色,邹斯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两步,抬着一只手停在空中做着安抚的举动,嗓子发干地说:“贾警官你别伤了她,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

贾炜那双倒三角眼微眯,古怪地笑了笑:“什么警察,这里可没有警察。”他用枪口轻轻地敲着广盈的太阳穴:“你担心这个女人。”

邹斯慌忙道:“我求你,你别伤害她,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贾炜的目光黏稠又阴冷的如蛇一般从邹斯身上滑过,掠过他手上那枚翡翠扳指时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情种,好啊,那就看看她的命值多少钱了?”贾炜鼻子呼出热气,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对着邹斯说:“往后退!不然我毙了她。”

“好好!!!”邹斯连忙后退,退到紧贴墙壁,唯恐贾炜受到刺激真的毙了广盈。

贾炜用枪抵着广盈的头朝她说:“去墙边和他一起蹲着。”

广盈脚底发软不敢动弹。

“去!”贾炜朝她吼了一声。

广盈被他吼得一哆嗦,吓得脚拧麻花一般朝墙角走去。

邹斯连忙把广盈抱紧安慰,两人缩在墙角唯恐在引起贾炜的注意。

尼姑见此场景闭上了双眼,喃喃地开始念经。

贾炜把视线移到棠琳和陈琅身上,眼神透出了阴损毒辣的光。他迈着步子朝棠琳走过来,鼻息逐渐变得粗重,像是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一般。

“妈的,小杂种你害我不浅啊!”贾炜神情扭曲地啐骂:“老子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你是不是在看老子笑话了?是不是!贱种!害我走到了这般田地。”

棠琳微眯了一下眼睛,神情自若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

“你什么态度!啊?”贾炜被棠琳的举动激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上前一步想给棠琳一点苦头吃。

这时,陈琅豁然起身挡在了棠琳面前。他看着贾炜狰狞的表情,冷声道:“这出戏你演得真是好啊,当警察当得就把自己骗过去了吧?可惜你是一个冒牌货。”

贾炜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盯着陈琅看了几秒,冷笑了几声:“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一副恨不得要把命都豁出去的样子。”

突然棠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哥哥,到我身边来。”

陈琅没有挪动步伐。

“哥哥,过来。”棠琳声音放轻了一些,带着一点诱哄的意味。

陈琅闻言慢慢地挪到了棠琳身边。

贾炜手里拿着枪把玩着,见陈琅对棠琳言听计从,心里滑过一种湿冷感,仿佛那种如影随形的支配感又回到了他身上,惶惶的等待着棠琳发布指令,而他就如同一条狗一样围着他转。

即使棠琳年龄尚小,但他心思的缜密程度简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他的言语和话术就像是一把软刀,一刀又一刀的慢慢割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种如影随形的恐慌让贾炜怒火中烧。他走上前一步,用枪拍了拍陈琅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臭婊子,你是不是被他那张漂亮脸蛋骗了,无论我怎么离间你和他的关系,下一秒他招招手你就哈巴哈巴的过去了。我告诉你,他那张漂亮皮囊下面全是毒。”

贾炜摇头叹息,突然大声的斥责道:“你被他伪装出的纯良外表给迷惑了!被他的巧言蜜语给欺骗了!他说话是不是好听,他最会一套了,骗了多少人为他前仆后继的送命。”

“我就被小杂种害惨了啊!”他咬牙切齿地说。

贾炜这幅疯狂地模样可怕至极,像是精神状态随时都会失控,而他手里的那把枪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悬在所有人的心上。

众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贾炜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假警察,原本祈盼已久的下山之路瞬间化为泡影,也许会随一声枪声而烟消云散。

一间寺庙,竟然有两个杀人逃犯,一个伪装成假警察,一个伪装成失足落山的旅客。

这两人较量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黄莺是你杀死的。”陈琅开口道。

“是我杀死的。”贾炜淡淡地说。

他的神情毫无懊悔甚至有些漠然,好像一条人命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陈琅只感觉到浑身发冷,他干涩地说:“那是一条人命。”

“可她该死,她知道的太多了,见鬼了,山上信号塔的线全被我弄断了,她手机从哪里来的信号?”

贾炜咯咯直笑,阴测测地说:“可是怎么就那么巧呢?她刚好就看见了通缉公文,发现了棠琳的身份。我该感谢她给了我一个绝妙的机会,让你们面对棠琳的身份惶惶不安,对他心存戒备,让他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啊!”

“哦,不不不,除了你,你被这小子骗得晕头转向,叫你几声哥哥,你就真被他蜜里掺毒的话给骗了。”

陈琅冷冷地看着他,质问道:“可黄莺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的手机有了信号。”

“对!没错,她错在拿了一台随时都有信号的手机,这是一座孤岛,我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也不允许任何人破获我的计划。”贾炜冷哼了一声:“她可不仅仅是发现信号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上山之前,我有一笔买卖被这小子搅黄了,黄莺恰好认识接头人。”

陈琅眉头紧蹙,一种掩埋在冰面下的假象即将要被击破的感觉,他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一段由鲜血促成的往事。

贾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他点燃烟咬到了嘴里,烟雾缭绕中,那双阴翳的眼睛注视着陈琅,幽幽地说道:“他年龄这么小,你想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吗。”

这句话太过于毛骨悚然。

陈琅瞳孔一瞬震大,目不转睛地看着贾炜。

而贾炜笑了笑,阴沉深意地说:“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四月一号。

一辆不起眼的大巴开往贵州铜仁,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皮肤黝黑,一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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