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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眼尾弯下:“当然没问题,灿哥儿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沈华灿走到前排,三人一同诵读文章。

讲桌旁边,冯宁发现小病秧子跟新来的两个玩得很好,不屑撇了撇嘴:“装模作样,难不成多读两遍书,就能在月度考核得个优秀?”

别说笑了,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冯宁来私塾将满一年,可没见丁班有几个人得过“优秀”荣誉。

哦,除了韩松那个丧心病狂的。

其他人,能得一次优秀,就是老天保佑,孔夫子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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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宁的腹诽,韩榆三人皆不得而知。

一如昨日那般,他们这般刚读完,罗先生就掐着点走进课室。

不知是不是韩榆的错觉,总觉得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几次对视上,他的眼神总是温和的。

即便只温和了一点点。

韩榆笔下不停,一边听讲一边记笔记,一心三用地暗暗想道。

当你专心做一件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节课转瞬即逝,“铛铛”声让韩榆从专注中回神。

罗先生合上书本,布置了下节课的练习任务,另外又安排了当天的课业。

“明天一早来私塾,诸位记得将课业上交,待为师批阅一番,再发还给你们。”

“课业依旧放在......”罗先生指向讲桌旁那张桌子的手一顿,“差点忘了,冯宁现在坐在那儿了,就放在讲桌上,届时为师会让人过来取走。”

众人起身作揖:“是,先生。”

罗先生信步离去,达成只有冯宁一人受伤的成就。

接下来一个时辰,在练字中度过。

期间罗先生突然出现,从后门悄声进来,揪出几个趁自己不在,偷懒的学生。

韩榆因为练字认真,被罗先生夸了,还将他的作品贴在课室前面的墙上,以供他人观摩学习。

下课后,韩榆看着先生将宣纸糊在墙上,一旁有好几名同窗好奇打量,默默捂住脸,耳朵尖尖染上一层薄红。

若是可以,他想像鸵鸟那样,把自己埋进沙子里。

这比把答卷

贴在木板墙上更让他尴尬。

等人群散去,席乐安克服了害羞,拉沈华灿过去看。

回来后对韩榆竖起大拇指:“榆哥儿写得真好,我也要向你学习。”

沈华灿附和:“的确很棒。”

韩榆瞬间将赧然抛诸脑后,眸光微微亮:“当真?”

他二人齐齐点头。

韩榆嘿嘿笑,这下脖子也红得彻底:“这都是二哥教得好,你们若想学,我教你们呀。”

于是,三个四岁孩子头挨着头,潜心探讨起书法来。

-

来私塾的第五天,谈全的大儿子,即谈绣芳的父亲谈顺坐牛车到镇上。

谈顺应苗翠云萧水容的请求,用竹篓背来半筐新鲜蔬菜,以及一些饼子。

此外,他还带来了韩发的口信。

韩发问韩宏庆,双胞胎是否已经在私塾读书,要他们好好读书,将来为韩家争光。

又提及韩榆,若是他没通过,就让他赶紧回村。

谈顺天蒙蒙亮就来了,彼时韩榆刚起床,正蹲在墙角,用柳树枝刷牙。

听谈顺这样说,韩榆当时就不干了。

他无视韩宏庆发青的脸色,上前直言不讳道:“谈叔,我已经在私塾读了五天书,是三哥四哥没通过。”

谈顺下意识看向韩宏庆,又很快移开,搓了搓手,冲他干笑两声:“韩叔的意思是,没通过就先回去,韩老三你看呢?”

韩宏庆不去看东屋探头探脑偷听的双胞胎,百般不情愿地说:“既然没通过,自然要回去。”

“只是还请谈大

哥给我爹带个话,这两个月好好督促两个孩子读书,两个月后我打算再让他们试一试。”

谈顺一个外人,自然满口答应:“成,话我一定给你带到。”

韩宏庆扯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随意找个借口,回东屋去了。

韩松从灶房出来,端着一盘野菜饼子:“谈叔可吃过了?”

谈顺实话实说:“早上赶牛车,没来得及吃嘞。”

韩松便给他两块野菜饼子。

谈顺吃完饼,没找着韩宏庆的人,只好跟韩松说:“我要去置办点东西,半个时辰左右再来。”

韩松应声,送他到门口,转身对上韩榆灼灼的探究目光。

“看什么?”韩松不明就里。

韩榆一手托腮:“二哥对谈叔很热情。”

请吃所剩不多的口粮,还亲自相送。

和他的冷漠人设相悖。

韩松眼神微闪,敛眸整理衣袖:“谈叔给咱们捎来东西,已是帮了大忙,礼貌点不是应该的?”

“是这样吗?”韩榆挠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这话又不是全然没道理。

韩榆抬手,一根手指轻戳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该吃饭了,吃完饭去私塾。”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美食当前,韩榆索性不再思考其中的怪异之处,和韩松在枇杷树下相对而坐,沉默着吃饭。

谈顺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再来,他俩肯定不能一直等在这里,韩宏庆亦不能。

离开前,韩松交代韩椿韩柏:“走之前记得锁门。”

家中虽无金

银财宝,可有许多千金不换的书籍。

韩椿韩柏刚被韩宏庆指着鼻子训斥,对堂兄没什么好脸色,理都没理,一扭屁股回屋去了。

韩松朝收拾书本的韩榆招手:“走吧。”

韩榆三两下把书本塞进小布袋,挎在肩头,小跑着跟上。

又是新的一天,等待他们的将是新的挑战。

学习一整天,傍晚回到家,已然不见双胞胎的身影。

韩榆顿觉空气都变得清新,跑去灶房同正在准备晚饭的韩松小声叭叭。

韩松在处理豇豆,今晚就吃这个。

闻言斜睨了韩榆一眼,淡声道:“读书之人,不该背后道人是非。”

韩榆搬来小板凳,哼哧哼哧爬上去,帮二哥一起掐豇豆。

掐去豇豆尖尖,他小声说:“那我当面说?”

韩松:“......强词夺理。”

然后捡起韩榆掐过的豇豆,又掐去一部分:“这头被虫钻过了,没看见吗?”

韩榆挨近去看,喃喃自语:“还真没注意。”

韩松把豇豆放进竹篾编成的簸箕里,继续处理下一个。

烛火昏黄,照得两人的影子轻曳。

一高一矮,相得益彰。

-

时光飞逝,这是韩榆来私塾的第三十八天。

再有两天,就是一月一度的考核日。

紧张的气氛悄然蔓延至整个私塾,韩榆所经之处,总能见到手捧书本的同窗。

这让成竹在胸的韩榆也跟着提起心脏。

“虽然先生在课上说的那些我都能理解,大多能融会贯通,但紧张是在所

难免。”

尤其是清早来到私塾,自以为来得够早,却发现不止一人在他之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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