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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抬眸看过去,青年似乎有些难为情,连耳朵尖都冒了红。
秦勉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话:“不能。”
苏砚诧异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男人放下电脑起身,一边挽起衣袖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低缓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来帮你。”
五分钟后。
苏砚垂眸,眼睁睁看着那双指骨分明的手落在病号服上,慢条斯理地一粒一粒解开扣子。
到最后,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内裤,这回不仅耳朵尖,脸颊到脖颈都红了。
“还……脱吗?”
秦勉:“嗯?”
苏砚默默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双腿。
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局促和羞赧的脸,秦勉垂眸将湿毛巾拧干,被眼睫盖住的眼眸里难得闪过一丝笑意。
秦勉虽然没怎么侍候过别人,但动作都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胸前,腋下,大腿……
就连每个脚趾头都一一擦干净,从那张寡淡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嫌弃或者不自在的情绪。
不自在的倒是苏砚,他圆润白皙的脚趾头都蜷在了一起,很漂亮。
“先生,可以了。”
“嗯。”
秦勉将毛巾扔进盆里,找来新的病号服给苏砚换上。
苏砚配合着他的动作穿上了上衣,视线不经意往男人身下扫了一眼,瞳孔突然放大了些。
那里好像撑起来了些。
苏砚局促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去,配合着穿上了裤子。
“先生,需要我帮你吗?”
第37章 帮忙洗澡
穿裤子的时候,苏砚不可避免地看见秦勉那里撑起的弧度更大了,但对方却像没感觉一样,依旧面不改色。
他犹豫片刻,才轻声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
闻言,秦勉站直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眼苏砚,“你怎么帮忙?”
苏砚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闪躲,“我可以用手。”
右手骨折了,但左手还能用。
秦勉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扔下一句不需要,便端着水盆往洗手间走去,并且关上了门,没有再出来。
病房里很安静,所以苏砚能清楚地听到洗手间里的动静,隔着一扇门板传过来。
男人隐忍的刻意压低了的粗喘,引人无限遐想。
—
苏砚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秦勉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医院里,亲力亲为照顾苏砚。
喂饭,擦拭身体,洗头……就连苏砚晚上疼得睡不着,他都在旁边陪着。
虽然秦勉依旧沉默寡言,对苏砚的态度也依旧冷淡,但苏砚知道,男人对他确实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从生活中的举动细节就可以感觉得出来。
或许是因为感动,他毕竟舍身护了他。
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苏砚不想去深究,这些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身上的伤口在逐渐愈合,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愈合的过程中伤口会发痒,他忍不住想挠。
秦勉钳制住苏砚不安分的手,“别动。”
苏砚轻蹙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好痒。”
“会留疤。”秦勉顿了顿,“我给你吹吹?”
苏砚疑惑地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秦勉的手便抓着他的衣摆往上掀起,露出伤痕依旧明显的背部。
男人凑过去,对着伤疤轻轻吹着气。
微凉的触感传来,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苏砚的身体忍不住颤栗,那股痒意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他嘴唇动了动,嗫嚅道:“不痒了……先生。”
秦勉看着眼前那截纤薄白皙的后腰,似乎在微不可察地轻颤着。
他眼神晦暗不明,将青年的衣摆放下,挡住。
苏砚骨折的右手还没好,依旧无法动弹,所以吃饭还是由秦勉来喂。
其实他也能用左手,只是谁也没有主动提起。
至于洗澡,苏砚也能洗,只是伤口不能碰水,再加上右手不方便,自己洗的话就要麻烦很多。
晚上,秦勉照例喂苏砚吃了晚饭,接着吃自己的。
苏砚就在旁边看着,直到对方吃完,放下碗筷,突然问了句:“要洗澡吗?”
迟疑了片刻,苏砚才点点头。
他的本意是自己洗,谁知道秦勉又来了句:“你不方便,我帮你。”
陈述句,而不是询问。
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平等,苏砚又习惯听从秦勉的指令,这会儿也下意识点头应了一声,“好的。”
等进到浴室要脱衣服的时候,他才开始后悔,可已经晚了。
这回衣服直接被剥光,没有一丝的遮挡。
苏砚站在浴缸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
秦勉拿起花洒调节水温,余光里扫了眼青年涨红的脸,没有再往下看。
在床上的时候,苏砚一向是大胆主动的,从不觉得羞耻难为情,很少有脸红心跳的时候。
但现在只是擦个身体,洗个澡,他反而害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有种别样的反差。
秦勉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来了:“在床上的时候倒不见你害羞。”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苏砚茫然了一瞬,耳尖又红了些,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小声辩驳:“这不一样。”
秦勉嗯了一声,终于将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开始给苏砚洗澡。
打湿身体,再用沐浴乳,男人温热的掌心在身上游走着。
苏砚一动也不敢动,那双漂亮的眼睛被水雾打湿,朦胧一片,睁着眼睛茫然无措的模样,活像一直受惊的猫。
秦勉全程垂着眼,目不斜视,心无旁骛地干着自己的工作。
只是到后面,他不由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难得看起来有几分急促。
苏砚视线往男人身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
终于将泡沫冲干净,再擦干身体,秦勉拿起干净衣服正准备给苏砚换上,手腕却被一只干净且带着湿意的手握住。
苏砚的脸仍然红着,就连眼尾都被热气熏红了,但神情里没有一丝局促和羞赧,与刚才截然不同。
“先生,现在我可以帮你了。”
他边说着,边握着秦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秦勉喉结滚了滚,无声压下心底的躁意,拧着眉道:“松手。”
苏砚松了手,却又在下一秒搭在了秦勉的脖颈上,微仰头,一个轻吻落在了男人微微收紧的下颌上。
随后往上移,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唇瓣轻启:“先生,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小心一点是没问题的。”
一字一句,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一般,极具蛊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