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5
“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他们会拧成一股绳,相当之团结。”
“什么情况?”
白禾煞有介事说:“出现第四个人的情况。”
他笑了,嘴角绽开一颗浅淡的酒窝,好奇地盯着白禾:“我纯纯以朋友身份问一句,这俩人怎么选,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白禾倒也不逃避这个问题,坦率地说:“本来有了,忽然又没有了。”
付思惟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相信你的第一感觉吧。”
白禾揉了揉脑袋,头发都乱了。
付思惟:“或者,考虑第四个人?”
白禾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又真诚的男人,轻笑了一下:“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们俩会联合起来,把你剔得骨头都不剩。”
付思惟眼神很笃定:“如果我说,我不怕。”
“那今晚这顿,就是我们最后一顿。”白禾轻飘飘地说。
付思惟也看出来了,她打定主意只给他当朋友,更多的关系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凭那两位如此优质的条件…她尚且都不想要,更遑论其他人。
付思惟不再勉强,他宁可和她当好朋友,也不想失去她。
俩人吃过晚饭,又去看电影了。
祁浪杵着黑色金属手杖,站在电影院门口,眉头拧巴得不行。
有完没完!
还要看电影!
言译买了电影票,走过来,无语地说:“还他妈是情侣厅。”
祁浪听他都爆粗口了,显然也是忍无可忍。
进入放映厅,确实是沙发情侣座,还是爱心形状的。
言译和祁浪俩大男人被迫坐在一个桃红色爱心沙发里,别别扭扭,相互嫌弃,不想挨着对方,白禾跟付思惟则坐在他俩正前方。
祁浪的眼神就跟量尺似的,目测着前面俩人的距离,稍有靠近,他攥手杖的手便会收紧。
言译倒是轻松,还买了一桶爆米花,递到祁浪面前:“吃吗?”
祁浪嫌弃地说:“什么时候开始吃垃圾食品了?”
言译想了想,回答:“当我开始想要变成你的时候。”
祁浪睨他一眼,略感无语。
言译吃着爆米花,漫不经心说:“如果你还想争,我劝你开心点,你现在这气质,跟当初的我一样沉,她最怕压力,这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祁浪却不担心:“不管她怎么选,都是选的那个人,而不是某一种特质。所以即便你变成以前的我,影响都不大。”
这点信心,祁浪是有的。
言译沉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白禾不会因为祁浪变得不开心,而不爱他,也不会因为自己变开心了,而增加被选择的筹码。
“所以,你就不想好好争取一下?”言译问他,“哪怕是一点小改变。”
祁浪:“我无所谓。”
“这么看得开?”
“不管她喜不喜欢,最终都只会属于我。”
言译:“……”
搞强制爱是吧。
白禾后背发麻地看完了这部十分无聊的爱情片,跟付思惟一起走出影院。
路过电玩城的时候,付思惟又提议一起去抓娃娃,白禾欣然同意。
言译和祁浪两个跟在他俩身后,看到他俩走进电玩城,兑换钱币去了娃娃机前。
两个人的忍耐都快抵达临界值了。
居然还没完!!!
可他们也没办法催,更不能阻止,公然跟踪人家已经是在白禾的雷区蹦迪了,他俩哪里还敢上前阻挠。
白禾要是生气起来,他俩都架不住。
无可奈何,俩人与其站在街边吹风,言译提议一起进去玩两把。
付思惟和白禾这边,是一个娃娃都没抓上来,但是一帮女生已经被祁浪跟言译俩超级大帅哥的抓娃娃比赛吸引了注意,围着他俩,拼命欢呼鼓掌拍视频。
俩人抓娃娃较劲儿,几台机器都快让他俩抓空了。
老板绝望地看着他们,生无可恋。
最终,白禾跟付思惟一无所获走出电玩城,身后跟了两个全身挂满卡通公仔的男人。
街边,白禾和付思惟道了别:“今晚超开心,谢谢你请我吃饭看电影啊。”
“我也觉得很开心,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白禾余光瞥了眼身后已经极度焦躁、又竭力忍耐的两个男人,“他们跟了一晚上,你再送我回去,我怕你留不住全尸啊。”
付思惟浅浅地笑了,与她挥手作别。
目送他来开后,白禾转过身,没好气地看向那两位——
“抓娃娃,抓的开心哪?”
言译跑过来,将手里的可达鸭公仔扔给她:“他也太矬了,一个都没抓起来。”
“是,你最厉害。”白禾没好气地说,“以后不许跟踪我,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言译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马上手术了,我必须保证病患拥有良好状态,这是为了我的口碑声誉考虑,所以才出此下策。”
白禾望向了祁浪:“他有借口,那你呢?”
祁浪杵着手杖,慢条斯理走过来:“我有玉玉症,不可以凶我。”
“……”
第79章 修复
两天后, 白禾被言译推进了手术间。
门口,祁浪安慰她:“别怕,不会疼, 别紧张。”
“她当然不会疼。”言译真是看不下去, 扯开了他紧攥她的手,“能不能请这位先生滚远点。”
今天祁浪就不敢跟他抬杠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被他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白禾有点紧张,好在穿白大褂的人是言译, 看到他,她就会安心许多。
言译给自己戴上了口罩和白橡胶手套, 与她说话谈笑间, 白禾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便快速给她注/射了麻|醉。
“打这个针,是唯一的疼痛,后面就不会有一点感觉。”男人凑近了她, 口罩撑起他鼻梁骨锐利的弧度, 他漆黑的眸子凝注着她, 眼神温柔黏腻。
“嗯…”
手术持续了将近七个小时,中途白禾还睡了俩小时, 少年那双滞腻的黑眸, 烙烫在了她眼底。
她醒来后, 他一边操作着, 一边和她聊着天, 他们聊了他在美国求学的经历, 还说离开的那天,她没有来送他, 其实他一个人在飞机上哭了很久,说坚强和释怀都是装出来的,舍不得,才是真的。
白禾的心,被他的话弄得湿湿的。
她说其实她去机场送了他,只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挽留、所以不敢露面,后来也哭了好久。
两个人相互间敞开心扉,不再有任何隐瞒。
手术从下午持续到晚上,被推出来时,女孩颈子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祁浪撑着手杖,担忧地等待走廊边,见她被推出来,他连忙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