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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说了,你老公一会儿过来领人,具体和解事宜你们自己跟火葬场谈吧。”警察痛心疾首。

顾小宝大为震惊。不要啊,都是成年人。有事自己解决嘛,叫家长干什么?!

他急的想去找警察叔叔掰扯,但被手铐拽着,站不起来,只好撅着赔笑:“我能自己处理好,就不要叫我……家属了吧?”

警察叔叔:“已经通知了。”

“通知也没用,”顾小宝说,“他不会来的。”

警察本来在吃馍,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男生神色平静,不像在说谎。

根据犯罪心理学,大部分罪犯犯罪时都能投射出某种心理创伤,尤其这种变态,常常生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

这男生十有八九是因为婚姻生活不幸福,才会选择去火葬场干那个吧?

啊呸,多不幸都不能犯罪啊!

警察唾弃得很,压根没理他,继续吃馍。

算了,不理就不理吧,顾小宝想,反正再过一会儿,他们发现沈确不来,也就该从他身上下手了。

没吃晚饭,听着警察“吧嗒”、“吧嗒”的吃到声,顾小宝也有点饿了。他蹲在地上,用膝盖压住胃以平复空荡感和微微的痛意。

时针滴答滴答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晚九点,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警察问:“饿不饿?”

“不饿。”顾小宝说。

“你老公真不来啊。”

顾小宝垂了下眼。其实不来挺好的,他用半分钟时间便打出一份腹稿,打算卖卖惨,说自己老公出轨,把钱全给小三花,导致他不得不……

“哗啦——”这时,审讯室大门忽然被推开,两个着便装的中年男人随着一个青年男人推门而入。

警察惊了下,派出所门可以随便进,但审讯室需要权限。他看看青年男人,不认识。又扫过那两位中年男人时,顿时肃然起敬。

“局……”

中年男人抬手示意他不用打招呼,直接道:“我来了解一下沈董爱人的案件情况。”

沈董指的是青年男人吧?警察不认识,但他知道那两位中年男人是谁,当下一五一十道出了案件细节。

越听,那三位眉头拧的越紧,世界上竟还有这种事?

“毕竟涉及到伦理道德,沈董,你配合配合签个字。火葬场那边我去调节。”中年男人道。

沈确闭了闭眼,“嗯”了声,转身在拘留通知书中签上字,然后走到顾小宝面前,语气无奈:“猥亵尸体?真有你的。”

警察和火葬场员工说他的时候,他没觉得怎么样,可从沈确嘴里听到这句话时,顾小宝脸色青红交加,终于忍不住扁扁嘴巴,委屈的解释:“我没猥亵!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确问。

“我只是想偷几具尸体,动手的时候,不小心绊倒在女尸身上罢了。”

沈确:“?”

有更光彩一点吗?

.

从猥亵尸体未遂到偷窃未遂,总之都是未遂,不需要多拘留,火葬场同意调解就行。半小时不到,沈确就办好所有手续,把顾小宝带出了派出所。

不仅如此,火葬场司机还直接把他们拉去停尸间:“右边那些是刚送来没主儿的尸体,拿去用吧。记得还回来时候别搞太惨,我信佛,烧之前会把他们拼好,弄太零碎很难拼的!”

顾小宝懒得解释,干脆默默选了六具心仪的尸体,把它们运到下午临时租的仓库里。

沈大董事长肯定不会陪他干这种脏活,开着车扬长而去。顾小宝和司机吭哧吭哧的搬,边搬,边在心里骂“狗男人”。

但心里对那把木苍的怨气……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些。

弄完尸体第二天,滨城市鸿驰建筑有限公司老板郑鸿驰、经理孙勇的家庭住址、现办公地址、进出公司时间及上班路线,统统发到了顾小宝邮箱里,顾小宝转发给钱龙,俩人碰了个头,把计划完善到万无一失。

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后,赵勇晚上忽然做了个噩梦。吓的他爬起来立刻给郑鸿驰打电话:“老郑,你还记得年前出事那几个农民工不?”

“记得啊,咋了?”

“我刚才梦着他们了,浑身都是血,追着我跑,让我给他们偿命。”

“瞅你那小胆儿!周公解梦里说梦到死人是好预兆,说明咱哥俩年底之前要发笔大财!再者,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快好好睡觉吧啊。”

稀里糊涂安慰完,郑鸿驰挂断电话,继续呼呼大睡。

孙勇却没睡着,开着灯,刷了一晚上快手。

翌日晚,孙勇做了同样的梦。

他又给郑鸿驰打电话,郑鸿驰“嘶”了声:“我刚才也梦着了。不过不是工人,是那小子。”

说到“那小子”,孙勇心脏一紧。农民工出事纯属意外,每个工地都无法避免。但那姓钱的小子不一样,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马上过节了,该不会是他回来找咱们了吧?”

“我说兄弟,你工程越干越大,胆子怎么反而越来越小?他找咱们干嘛,是咱没给治伤,还是没出丧葬费啊!”

郑鸿驰老大不乐意,这次连安慰都没安慰,直接把手机扔到一旁。

孙勇没睡着,玩了一晚上欢乐斗地主。

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都在做梦,梦的内容大同小异,全跟前段时间工地的事故相关。

孙勇睡不好觉,下眼袋耷拉到了嘴角,整个人精神恍惚。郑鸿驰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气的直拍桌子:“去他妈的,老子走南闯北二十多年,天王老子都得敬我三分,几个小鬼竟然也敢欺负老子头上,老子这就找人灭了你们!”

说完,郑鸿驰请来一位据说德高望重的老道士。老道士风尘仆仆赶赴滨城,斋戒沐浴,开坛做法,一通操作,最后却告诉他们,他们身上和家里都没有邪祟。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可能要入冬了,神经衰弱,整的人爱做梦。”郑鸿驰跟赵勇分析。

赵勇长长松了口气。

可让他们难受的是,噩梦仍旧一天都没停过,甚至变本加厉。以前顶多是晚上睡觉做,现在白天打盹的时候会做,甚至打着打着麻将,都会突然睡着做噩梦。

他们开始怀疑那位老道士技术不精,又找了喇嘛、萨满之类的过来看,可惜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他们身上没有邪祟。

多方求助无果,他们俩被折磨的如同两具行尸走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以前睡觉相当于休息、放松,现却成了酷刑。

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太阳下山。

这天,两人刚参加完一个酒局,站在路边,边醒酒边等代驾接单。

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一个人。

不,用人来形容不太合适,因为他关节很僵硬,走路时从上到下都直挺挺的,不会打弯儿。

和……梦里的情节特别像。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闷头狂奔!

在害怕时,人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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