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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生出一点“挽留”他的变故来,所谓挽留恐怕不是什么想留他范雎在赵国安稳过日子,而是为国家利不让范雎归秦。
无论如何,他得尽快回到春秋战国,光是他对李信避而不见,恐怕已经惹得这些特使不愉,这不利于他们顺利归秦。
赵政吃完饭,就拿着范雎给他的一些日用品出了房门。
院子中,公子丹他们都在。
他们能听到房间内,范雎的一些声音,每天范雎都会故意招呼他们一下或者出点声让他们听见,这才打消了所有人范雎失踪或者已经离开的想法,营造出一种范雎真在做学问的假象。
也对,像范雎这样有大才的,可不得长时间沉醉在学问中,虽然怪异了一点,但也合理。
赵政直接将日用品袋子里面的一盒蚊香递给公子熊:“仙人让我给你的,仙人说最近天气暖和了,蚊虫多,点燃它能防蚊虫,让你平时照顾好自己。”
说完,赵政眼睛都成斗鸡眼一眼盯着公子熊:“你老实交代,仙人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了?”
那蚊香就只有一盒,连他都没有,什么蚊虫嘛,能把人咬坏了还不成?
公子熊能有他和公子丹细皮嫩肉?
酸葡萄,酸得都快苦了。
赵政翘着个能挂酱油瓶的小嘴嘴:“你把蚊香点燃,我看看它能有多厉害。”
公子熊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仙人专门送了他一盒什么驱蚊虫的蚊香?
他们楚国多蚊虫,都习惯了,他皮厚,蚊子都叮不进。
公子熊疑惑地拆着蚊香:“天气才暖,其实也无甚蚊虫。”
赵政都惊呆了,赶紧跑到公子丹面前:“他是不是在我面前得瑟?”
一盘蚊香被取了出来,研究了半天,点燃。
淡淡清香飘散,十分好闻。
楚国和燕国都颇为精通毒草,公子熊和公子丹抽了抽鼻子,似乎试图分辨出香味中的草药种类。
赵政酸萝卜哔哔地:“这
蚊香还……还有点好呢,又香又能驱蚊虫。”
连公子丹等都不由得皱眉瞟了一眼公子熊。
为何?
仙人向来公允得很,为何今天单独送了公子熊一物。
公子熊心道,你们这么扫视也没用,他自己都没弄清楚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好像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要是让范雎来回答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你死了,我看见了你的尸体,总感觉得对你好点,不然就有一种来不及了的感觉。
赵政此时又从那个生活用品的袋子里面摸出了点东西:“那个,仙人让我分点香皂牙膏洗脸帕给你!”
嘤嘤嘤,以前这些都是他的。
齐刷刷地目光看向了公子熊,这个死不要脸看着憨实,心眼居然这么多,肯定私下里做了什么。
现代。
范雎在实地研学群安排了一下工作,大概就是今天自由活动,但注意休息,明天真正的实地考察就开始了。
范雎自己倒是没有外出,一是研究那只青铜号角“走兽”,二是他得看着点窗外停车场的大巴车,毕竟上面停了一尸体,被发现了谁也说不清楚。
时不时也看一看研学群,马栋梁和苏雨两人结伴在长白山金顶游玩了一番,时不时在群里发了一些照片。
那个叫沈宴的学生颇为安静,但也外出走访了一些人文景观,范雎有时候会问上一句,免得学生走丢了。
至于周宥这个学生,范雎犹豫了一下,还是发私信问了问,为何?
免得周宥单独在房间,不声不响被那只狗吃掉了都没人知道。
周宥就比较郁闷了,本来被困在房间就有些难受,结果呢,看看范雎每隔一个小时发来的都是什么诡异消息。
“还活着吗?”
“被狗吃掉没?”
“那狗居然还没有发疯?情绪比你还稳定。”
“……”
这是在问候什么呢,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无聊,但等着范雎一个小时一次的问候,居然也能安心地在房间呆住了。
周宥都感觉有些奇妙,他可不是这样的安静的性格。
悠闲的时间过得很快,等晚上的时候,沈束和肖耀两人无精打采地回来,正在赌咒发誓:“我要是再跟着老师请的那导游走我是狗。”
“我发现无聊才是世间最大的折磨,为什么我们和鬼哥一路就没这种无聊的感觉。”
范雎心道,自然不无聊了,晚上还要去搬尸体进房间,不要觉得太过刺激就行。
沈束和肖耀正在死皮赖脸地道:“鬼哥,明天让我们跟着你去看陨石,恩,实地研学,不然你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一定是两个内心溃烂的活死人。”
越说越夸张,都快生无可恋的感觉。
范雎说道:“我倒无所谓,你们老师同意就行。”
范雎晚上还去周宥那看了看,那二头犬依旧温顺,不得不说情绪稳定得远超人类。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养一条狗,现在养了二条的感觉。
等夜深人静,周宥和沈束逮着时间出门遛狗,一条牵引绳,一条二头狗,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范雎也趁机去搬尸体。
并不困难,范雎将公子熊的尸体从冰柜里面取出来,提着直接从窗户飞进房间就行。
周宥,沈束,肖耀:“……”
范雎是真不觉得他现在有多诡异?提着个尸体搬来搬去的,光是看着身体都发毛。
特别是晚上还得和一具尸体在一个房间。
但人类为什么会恐惧尸体呢?还是本能地恐惧的是生命的流失?
冰柜没办法搬,房间的窗户不够大。
无聊如何,晚上是不会无聊了。
更不无聊的是,长白山金顶,晚上没来由的大风。
范雎是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才关好门后出去看情况。
风很大,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将几个看夜景的游客直接吹下了悬崖。
连悬崖边上的护栏都给吹翻了。
“从未听说过长白山上有这么大的风。”
“诡异得很,你们看其他地方的树木都没有晃动,就这里突如其来就来了这么一阵莫名的狂风。”
“就跟风发狂了一样。”
范雎的几个学生也在,脸色不怎么好,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死人,那些受害者被打捞上来,嘴巴长得老大,怎么也闭合不了,充满了惊恐。
倒是沈束等一个劲给范雎使眼色:“我看他们的死相太诡异了,他们该不会被白霜感染了自己寻死吧。”
意外死亡,他们现在对意外死亡特别敏感,特别是死得离奇的,白霜感染者最会选择奇怪的死法了。
范雎想了想道,无法确认,因为看他们的死相,的确有可能是被白霜感染